巫靈靈一笑：“難道還比我前世九尾靈貓的時候，還要嚴重嗎？”

九天的身體一僵，他將巫靈靈抱緊，前世的一切，他不想再經歷，更加不想他的靈兒再次經歷，可是命運似乎又跟他開了這樣的玩笑，他該如何是好？

“別亂想了，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就好。”巫靈靈緩緩地對九天說著，她靠在九天的懷里僅有一個想法，只要九天陪在她的身邊，什么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

九天擁著巫靈靈抬頭看向天空的那輪血月，心中暗暗地發誓：不論任何事情，他不會再做出傷害和背叛他的靈兒的事情。

巫靈靈也轉過頭看向血月，她的思緒也不知飛向了什么地方，有些飄渺，直到她睡倒在九天的懷里時，九天才看到了巫靈靈關于血月的記憶。

那年的血月，還是九尾靈貓的巫靈靈獨自一個人在雪地中慢慢地走著，她的身上滿是傷口，她每走一步都在滴著血，可她根本不在乎，她的眼睛里只有已經走遠的九天，再無其它。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九天并未回頭看她一眼，這讓她很傷心，她的步子已越來越慢，而九天卻是越來越遠，最終九天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九天的心因為這樣的記憶而揪痛，他竟然做過這樣殘忍的事情，而那時的他只是認為九靈在任性，明明是九靈做錯，竟然還要他去抱她，那時遲鈍的他，為何沒有看到靈兒已經受傷？只是單方面認為靈兒犯錯，需要懲罰。

那時的他是何等的笨，靈兒為何還對他這個笨蛋執著，他不配……

也許是九天的心情太過揪痛，這也使得巫靈靈睡得很不安穩，她在此時也不安地動了動，九天立即收住自己的心，伸手輕撫巫靈靈的頭，安慰懷中的她，讓她慢慢地安穩下來。

九天再次看向血月，喃喃地說道：“靈兒，今生我定不負你。”

而巫靈靈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她在簡單地收拾一下后，就晃悠著出了斐清風的大宅子，又開始作為一個算卦先生閑逛了起來，不過她的運氣并不是很好，逛游了一下午沒有什么客人上門。

而且接連著第二天和第三天依舊沒有什么客人，而她晚上陪著九天看血月，對于血月的記憶，似乎如潮水一般地涌現出來，她有些無奈，也沒有去控制，卻使得九天的在這三天里認識到，前世的他是多么的笨，笨到一直失去了靈兒才幡然悔悟。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巫靈靈跟斐清風提起了她的卦錢，斐清風一臉無奈地說自己剛籌夠了八百兩黃金，他還差一日就能全部集齊，希望巫靈靈再寬限一日。

巫靈靈也沒著急地點頭答應，她又悠哉地等了一天，晚上照樣去了房頂陪著九天去看最后一天的血月，只是這一天晚上，她剛坐在房頂沒多久，她就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她，于是她順著感覺看了過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靈兒在看什么呢？”九天也看向了巫靈靈看的方向，什么都沒有。

巫靈靈略帶奇怪地搖了搖頭，她看向已經殘缺的血月，有些感嘆地說道：“在這里的血月還真沒有仙宮里看到的美，不過這里的血月卻能讓人感覺到舒心。”

九天溫柔地笑起，他的手攬緊巫靈靈說道：“那以后我們每次血月的時候都去看好不好？”

“好啊。”巫靈靈答應著靠在了九天的肩頭，安靜地看著血月。

輕風吹動兩人的長發，血月下相依偎的一對壁人，這樣的美景卻是刺痛了在暗處偷看人地眼，曾幾何時他也輕攬著她一同賞月過，那時的她還問他會不會永遠陪著她，那時他沒有回答，難道是因為沒有任何回答，才會在此時看到此景嗎？也是她明明活著，卻一直沒有去找他的原因嗎？

躲在暗處的他不知不覺地撰起拳頭，想要離開，卻因腳下生根一般無法動彈一分，而且雙眼更是不愿離開那張已經長大成熟的半面容顏。

從外面巡游回來的雪皇，原本想要回房間睡覺去的，然而在它轉彎的時候，它看到站在暗處看著巫靈靈和九天的楚雨斯，它停下腳步，緩緩來到楚雨斯的近前，用意識對楚雨斯說道：“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原本在看著巫靈靈的楚雨斯微微一愣，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白貓，歷時認出白貓就是雪皇，靈兒的坐騎寵物，它經常出現在認識靈兒的人的面前，他沒有道理認錯。

楚雨斯安靜地跟著雪皇走離，再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時，雪皇出聲說道：“請你不要打擾主人，主人與你們緣分已盡，我不希望你們再次成為主人的劫數。”

楚雨斯的臉色一白，他的手撰得更加緊，而雪皇看到楚雨斯如此表現，它也有些不忍，畢竟他對自己的主人一直忠心耿耿，當初的那樣的劫數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錯不全在他，于是雪皇的心軟了下來，它張口說道：“主人在墜崖后就記憶全無，現在她的心只在修仙和尊主的身上，所以請你不要打擾主人這樣安靜的生活，讓主人安心地坐地成仙吧。”

“靈兒的記憶全無？”楚雨斯震驚地看著雪皇，他之前的那些為什么靈兒不來尋他的疑惑一下子解開，他相信雪皇的話，因為雪皇不可能會對他說謊，而且靈獸是不會對自己認可的人撒謊的，一如當初靈兒準備放棄自己的王位一般，就沒有瞞過他。

“是的。主人對以前的一切都已經不再記得，我也是近些日子才遇到主人，那時主人見到我，都不記得我曾與她簽過契約。所以我請你不要打擾主人，并且不要告訴其他人主人還活著的事情。”雪皇認真地點了點頭回答。

楚雨斯的嘴抿成一條直線，他等了十年，就等待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很可笑？

當初在靈兒跳崖的時候，他就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靈兒墜落深崖，他想救卻被發瘋的莫翱阻止，等他將莫翱制住再去救的時候，他看到的只有靈兒那具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