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君點了點頭,珊瑚立即身體一軟,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梁君將珊瑚抱起,跟隨著東方玥一起坐上馬車趕往溪鎮。
半個時辰后,東方玥已經帶人來到梁君所說的破廟,并且找到那口被大石頭蓋上井口的水井。
在衙役將大石頭推開之后,水井之中立即冒出一股黑氣,天地都變得暗了下來,一直在外圍跟隨的巫靈靈立即念決施法,金光閃爍過后,水井里的黑氣散去,一條條灰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有些膽小的人已經驚叫,或者嚇暈過去,場面變得一片混亂,東方玥立即叫人維持秩序,而這個時候,那十三條灰影也變成十三個人的幻影,他們齊齊地跪下說道:“大人,給我們伸冤啊。”
“你們都是什么人?”東方玥十分鎮定地出聲詢問到。
“我們是原溪鎮梁府的人,我們被溪縣縣官和鎮長聯手害死在這里。”十三個人的幻影中,一個中年男子幻影低著頭對東方玥說道。
東方玥看著中年男子微微皺眉地問道:“即便你這么說了,又有什么證據來證明呢?”
中年男子立即起身,伸手拿出一封信說道:“大人,這就是王立人殺害我全家的唯一證據,大人其它證據已經被王立人和鎮長給全部毀掉了。”
東方玥來到中年男子近前,接過信封,打開的時候,信封上竟然閃過金光,接著信紙上浮現出人影,是王立人和原鎮長之間的對話。
“大人,這三十萬已經處理好了。”鎮長一臉請功地說道。
“嗯,打造金子的人呢?”王立人略帶擔憂地問道。
“一共十三人,全部都處理掉了。”鎮長笑著回答。
“十三人?”王立人微微一愣,緊接著笑了起來說道:“干得好,斬草除根。”
“這是當然,這件事情大人就放心吧,我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
“嗯。”王立人和鎮長的臉上都露出讓人惡心的笑容。
信紙上的人影消散之后,金光也跟著慢慢消散,東方玥又看向信件里的內容,是關于三十萬兩白銀臟銀私下處理的事情,是王立人寫給鎮長的。
東方玥氣惱地抬頭看向王立人問道:“王立人,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啊啊……”王立人只發出這樣的聲音,他已經癱坐到地上,并且他的胯下已經濕了一片,他被嚇尿了。
“來人,將王立人推到菜市口千刀萬剮處以極刑!”東方玥生氣地下令。
“是!”官兵立即上前拉起已經呆滯的王立人,就要走,然而此時的王立人突然推開抓著他的人,發瘋地大喊起來:“滾,你們這些賤人,不要靠近我!不要!殺你們的是鎮長不是我!要找你們去找那個死了鎮長,不要找我!啊啊啊啊……”
在不遠處的東方玥一愣,他伸手阻止所有人去查看王立人的狀況,就讓王立人在那里一個人發瘋,而此時在井邊的十三道人影已經不見,可在場的人都知道,王立人是被那十三道冤魂纏身,整個人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幻境之中。
王立人在那里又打滾,又抓頭,最后不斷地用頭撞地上,頭破血流都沒有感覺,整個人已經徹底癲狂了。
可是沒多久王立人安靜了下來,可是他的口鼻眼睛都流出鮮血,樣子非常恐怖,但是他似乎已經毫無知覺一般,他看向東方玥緩緩說道:“大人,梁家十三口的確是被我和鎮長所害,但那三十萬兩并不只歸我和鎮長所有,而是被上面的人拿走,大人請留我一條性命,我要將那些人一一指出。”
“好。”東方玥答應著說道:“來人,將王立人呆下去。”
官兵上前將王立人帶了下去,東方玥又轉身問道:“鎮長在哪里?”
“大人,我是鎮長。”一位中年男子來到東方玥的近前,弓著身體說道。
“嗯,你讓人下井,將那十三人打撈出來,好好祭奠之后,以最高的禮節安葬,所用的費用都由我來出。”東方玥說著轉身看向水井口又繼續說道:“我東方玥以性命保證,一定會將王立人以及幕后的人正法,請你們安息吧。”
四周的風似乎變得暖了很多,而那十三道冤魂已經出現在了巫靈靈的近前,他們看到自己的身體被撈出的瞬間,他們全都哭了出來,他們的靈魂都變得不安穩,但是身上的戾氣已經消散不見。
巫靈靈淡淡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們等下跟梁君說再見吧。”
“謝女仙。”十三道冤魂紛紛俯下身跪拜,巫靈靈立即搖手說道:“快起來吧,我只是為自己積功德而已,你們安心去轉世吧,我會讓梁君繼續看著這件事結束的。”
褚兒來到巫靈靈近前,她有些慚愧地繼續說道:“姐姐對不起,我竟然竟然要害了珊瑚的命,請你替我跟珊瑚道個歉。”
巫靈靈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會替你跟珊瑚說的。”
“姐姐謝謝你。”褚兒認真的說著,她的身上第一個出現金色的光點,其它十二個冤魂身上也出現了金色的光點,他們心事已了結,他們馬上就要去轉世投胎了。
這時鎮長將十三具已經只剩下骨頭的尸體帶回了鎮子里的停尸房,而東方玥也將王立人帶了回去,開始詳細審這十三條人命的案子。
梁君恢復了自由,作為他被冤枉關押的這幾天補償,他得到了一百兩的獎勵,同時東方玥將在王立人那里搜到的五千兩銀票歸還給了他,還剩下的五千兩,等案子結束,會結算給梁君。
而此時的梁君已經不在意那些錢,他最在意的是他的家人,終于重見天日,可以好好安葬了,他一個人一直跪在停尸房中,一邊叨念著,一邊燒著紙錢,眼淚已經不知什么時候緩緩流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梁君依舊燒著紙錢,跪在地上,他要為自己的家人守靈,直到安葬。
不知什么時候,梁君極其熟悉的聲音響起:“兒子啊,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