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小姐啊，你怎么其他地方都聰明得很，偏偏這種事情上又倔又不通情理？”漣漪撅著嘴，瞪著笙歌，“那有誰對你好是應該的，王爺喜歡你自然會因為別的男人吃醋啊，小姐別告訴我你根本就不懂。”

笙歌沉思著，坐在床榻上，一言不發。

漣漪正長吁短嘆的，忽然身邊悄無聲息地來了個人，漣漪察覺，一臉詫異，結結巴巴道，“王爺，你怎么……”

鳳雅偌則一直注視著笙歌，漠然道，“你先退下吧。”

“是。”反正人家兩口子的事兒，漣漪可沒這個命卷進去，立即灰溜溜地奔走了。

笙歌抬頭，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早已躬身吻了過來，冰冷的唇甫一接觸，勾起天雷地火，帶著致命的占有欲。

笙歌被他推到在床上，唇瓣輾轉間，她只覺得連呼吸都要被奪走，與鳳雅偌四目相對，呼吸糾纏在一起。

鳳雅偌凝視著她瀲滟眸光，用手將她雙眼一蓋，松開她的唇，只在她耳畔呢喃了一句，“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

笙歌身子一僵，她下意識用手去扳開眼前的大掌，然力氣抵不過鳳雅偌。“你……”

鳳雅偌呼吸蔓延在她脖頸處，輕輕吻住她裸露出的鎖骨，冰冷的觸感讓笙歌一陣戰栗，她背后恍若利刃劃過。

“若你沒有恢復記憶，在平山，我們可以平穩安定的度過一生。”鳳雅偌低沉的嗓音就縈繞在耳邊，笙歌劇烈胸口起伏著，感受到他另一只手緩緩挪到自己的脖頸另一側，指腹的涼意瞬間傳遞到腦子里。

“你死之后，便能永遠留在我身邊了，什么都想不了，哪兒都去不了了。”

指尖微微用力，收攏。

“呵呵呵……”聽來毛骨悚然的笑聲，噴灑著溫熱的氣息。

笙歌已經覺得力道不輕，呼吸漸漸不暢。似乎只要他再一個輕輕用力便能真的在此時了結自己的性命。

然而，鳳雅偌臉上閃過一絲狠戾卻遲遲下不了手。

笙歌像是料定一樣，神色恢復如常，她手握住鳳雅偌的手腕，道，“若我真死了，留在你身邊的也只是一具尸體，而這具尸體叫什么名字，阿貓阿狗，阿三阿四，叫誰都沒有關系。”

“閉嘴。”鳳雅偌冷冷一聲，瞳仁逐漸泛出詭異奢靡的紫霧。

“咳咳咳……”感受到一種強有力的壓迫從喉嚨處蔓延而開，笙歌說不出話，只能咳嗽。明顯感受到鳳雅偌已經被激怒了，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情緒。

“笙歌，我不允許你背叛喔，無論從身還是心，都絕對不可以，否則我會讓你徹底變成我的。我和你兩個人這樣下去不好嗎，享受著一切，不理世事。”手勁漸漸放緩，鳳雅偌的話語似魔咒一樣，久久驅不散。

笙歌渾身一震，虛汗從額頭背后不斷冒出來，她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就是這個。

從平山一別之后，在帝都相遇開始，從她嫁給鳳雅偌開始，他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