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白衣走遍天下,待站在實力的巔峰時,她定襲一身紅衣,俯視這片寬闊的大陸!
她是蘇清夏,一個美麗柔和的名字,或許應該襯著她如今偽裝的性格。
她忽然輕輕一笑,眸子里劃過一絲妖嬈,道:“老板,那條軟鞭我要了。”
“好嘞。”
老板笑意盈盈的拿下那條軟鞭,正準備包裝好給蘇清夏的,卻聽道:“既是與我防身,何須包裝?”
老板一愣,當下了然,賠了不是之后便結了賬,卻在蘇清夏遞過魔靈卡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
竟是魔靈卡!
心里當下就有了計較,卻也沒說什么,笑意盈盈的送蘇清夏離開了店鋪。
看著手上的這條軟鞭,蘇清夏毫不猶豫的系在了腰間,純白色的衣裳配上血紅色的腰帶,如此不協調的色彩,卻讓人看上去是那樣的和諧,好似衣服生來就該是這么穿的。
滴上自己的一滴血,腰帶光芒微閃,蘇清夏知道,這腰帶從此便與自己結為一體了。
所有的東西都是有靈性的,只要以血來輔助,都能進行心靈上的溝通,如若不然,那就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物品了。
只是蘇清夏有些不明白,落輕塵手中的匕首,看上去還是普通的模樣,想必是還沒有與匕首滴血認主,這樣一來,這匕首豈不是只是普通之物?
蘇清夏從來不甘于走在別人身后,所以是與落輕塵并肩而行,眼神如此的光明正大,讓落輕塵想故意沒發現都難。
想著這一路上估計也只有蘇清夏能陪著自己了,于是有了一絲說話的想法。
“這匕首你很喜歡?”
蘇清夏搖搖頭,道:“或許從前我很喜歡它,可現在,我有了它。”
用手指了指腰間的軟鞭,繼續說道:“我只是好奇,為何你不滴血認主?”
“不是所有的武器都需要滴血認主,寧缺毋濫。”落輕塵輕描淡寫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蘇清夏點點頭,想來落輕塵是看不上這防身的匕首了。
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軟鞭,如此妖艷的血紅色,從此,便喚作妖嬈吧。
似是感應到了蘇清夏內心的話語,妖嬈輕輕顫抖了一下,隨即歸于平靜,遠遠望去,它只不過是一條普通的腰帶罷了。
側過臉去看著落輕塵,雖是那么不諳世事一般的名字,但是蘇清夏知道,落輕塵絕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腦袋中突然有了一絲想法——或許,這落輕塵是在偽裝?
偽裝,誰又不會?看著落輕塵清秀的臉龐,其實只是被隱藏了些什么,而那被隱藏的什么,全都在他的眼里,就如同她一樣,被一層名叫妖嬈的霧霾給擋住,使人看不清。
即使在笑,卻不達眼底,落輕塵與自己是何等的相似啊!只是不知這命運也是否一樣呢?
落輕塵,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不要看偽裝的你,我想要看到一個真實的你!
蘇清夏轉過臉去,不再看落輕塵的臉,卻意外聽到了背后有人在叫自己。
“三小姐,請留步。”
轉過身去,看到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子朝著自己翩然走來,她沒錯過那女子在瞧見落輕塵時那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不過卻被很好的遮蓋住了。
蘇清夏突然間很討厭這個女子,討厭這個女子的眼神,她不知為何。
偽裝向來是蘇清夏的強項,她的眼眸中帶著幾分不解與詫異,卻站著不說話。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在等那女子自報家門,畢竟她做的很是明顯。
那女子自然也是知道蘇清夏的意思的,朝著蘇清夏簡單的問了一聲好,然后開口說道:“我是武家二小姐武艷,武妍是我姐姐。”
聽到此處,蘇清夏才恍然大悟,之前確實覺得眼前這女子很是像一個人,可是一時半會兒又記不起到底是誰,現在這女子自報家門,蘇清夏才明白。
難怪那般討厭,如今又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莫不是因為自己阻擋了他們武家的婚事,所以氣憤的找上門來了?
不過看這武艷的模樣,笑意盈盈的,除了剛開始眼底里對落輕塵一閃而過的亮光之外,倒是再沒有別的了。
眼睛是最能反應一個人的內心了,可蘇清夏卻發現不了武艷眼底的任何一絲情感。
武艷畢竟才十二三歲,武妍在她面前都無法偽裝,更何況是比武妍小幾歲的武艷?
不過疑惑歸疑惑,該做足的戲還是得做足的,于是輕勾嘴唇,緩緩說道:“原來是武家二小姐。”
蘇清夏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哪知那武艷竟再次開口,道:“武艷多謝三小姐。”
“二小姐何出此言?”蘇清夏不解。
武艷身后的一個丫頭立馬開口,出聲替武艷說道:“三小姐,大小姐在家仗著家主的寵愛一向跋扈,就連一母同胞的親妹都不放在眼里,前些日子三小姐讓大小姐在蘇家聯姻不成,丟盡臉面,讓二小姐以及家中其他少爺小姐都覺得大快人心,這不,今日二小姐碰到了三小姐你,便想著當面道謝一番。”
“我這么做只是為了蘇家。”
武艷原本與蘇清夏還隔著一段距離,現在卻是一步一步走到了蘇清夏的身邊,開口的同時還正準備握住蘇清夏的手。
蘇清夏不經意的避開,眼眸中帶著幾分冷冽的疏遠。
武艷尷尬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狠厲,蘇清夏心中輕笑,原本還有些同情的,畢竟你與武妍是親姐妹,她卻如此待你,可如今,卻也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道理了。
盡管武艷再怎么偽裝,終究還是被蘇清夏發現了。
不動動色,她倒是想看看,這武艷到底想做什么。
“三小姐,那日在蘇家,你給我大姐提出的三個問題我也已經知曉了,不知三小姐……”看著武艷欲言又止的模樣,略微低著頭,看著好不嬌羞。
蘇清夏心中冷哼,原來這武艷竟打了這樣一幅好的算盤!
先在自己面前裝可憐,好一幅柔柔弱弱的武家二小姐,當真是小家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