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所有的傷口已經完全恢復了??粗诒咨湘覒虻陌籽S,他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竟是真的。
“你救了我?”
“你傷的好嚴重,而且元神都快散滅了呢!不過放心,我給你喝了我的血哦,你已經沒事了!”聽到焱尊枷的話,白雪鳶神采奕奕的發話。
“你給我喝了你的血?”焱尊枷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竟真的是白雪鳶!被鳳血劍所傷無人可救,除了喝下鳳血劍的主人白雪鳶的血方可治愈。
“是啊,雖然不知道你被誰傷的這么重!可是是你的血滴落到我的眉間才喚醒了我,所以我想我的血應該也能夠救你的吧,結果還真是這樣呢!呵呵!”
原來他之所以突然掉入寒宮之中和白雪鳶之所以會蘇醒,全部都是因為他的血。
寒宮在雪域的下面,所以焱尊枷的血滴落在雪域之后,便隨著冰棺的吸附作用全部被吸到了冰棺之內。
所以才突然之間陷入了雪里,那是因為他的血令寒宮的靈氣障對他失去了對抗作用,也是因為他的血從而喚醒了一直沉睡的白雪鳶。
因為他是正統的遠古神族后裔,所以他的血滴落到白雪鳶身體里便起到了喚醒的作用。
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宿世的捉弄?他們本是敵人,卻如此相遇,更如此機緣巧合的救了彼此……
“白雪鳶,你明知道我是焱國的人!為什么還要救我?”
“我不知道啊,焱國的人怎么了?。坎荒芫葐幔磕憬形野籽S?看來我們是真的認識了?”聽著焱尊枷的話,沒有記憶的她感覺莫名其妙。
“你難道失憶了?”看著她的反應,焱尊枷迅速的看出了端倪,冰封了千年之久,記憶應該也全部消逝在了時光的長河里了吧。
她是焱國宿世的敵人,卻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焱尊枷突然很煩悶,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看待她。
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命運也許常常都如此諷刺吧。
“我不知道,我腦袋里空空的,什么回憶都沒有!連我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不過你不是叫我白雪鳶嗎?而且你的臉,我感覺好熟悉!我們一定認識對不對?”
她摸了摸自己沒有任何回憶的腦袋,很是苦惱。不過看著眼前的他熟悉的叫著自己的名字,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也許他能夠幫自己找回記憶。
“你錯了,我們素不相識!而我之所以知道你是白雪鳶,那全都是因為傳說中你的境況和現在一模一樣!”
“傳說中?什么意思?”她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我對你的事情并不了解,我只能告訴你,你叫白雪鳶,是雪族的創始人?!?/p>
“白雪鳶?難怪我耳邊常常都有一道好聽的女聲這樣呼喚著我!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被冰封在這里嗎?”
“不清楚,你一千年前被冰封的時候我還只是剛出生的小孩兒而已!”焱尊枷故意隱瞞了她被冰封的原因,因為他實在不希望在她的面前講出焱國和雪族的宿世長戰。
“一千年?我竟然被冰封了一千年?難怪什么記憶都沒有了!你剛剛說我是雪族的創始人?那你知道我要怎么才能夠找到你說的那個雪族呢?”
“這所寒宮上面便是雪域,出了雪域一直向北走你應該就能看見有一座雪白漂亮的高大建筑,那里便是雪族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焱尊枷突然有些別扭,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回雪族去,或許下一次再見的話便成了宿世仇敵。
“你的傷都沒事了吧?”知道了雪族的方向,她突然安心下來。
“謝謝你,已經痊愈了!”聽著她對自己的關心,焱尊枷突然有些不適應。
“那就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們互相喚醒了彼此,也算是種奇緣了吧,那么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哦!”白雪鳶漂亮的微笑著看著一臉別扭的焱尊枷。
焱尊枷突然不可置信的注視著眼前的她,傳說中的雪姬冷艷孤傲,可是眼前的白雪鳶性格卻煞是和藹,難道冰封還有改變人性格的功能?
“我的名字你就不用知道了,因為我想我們以后都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聽到他的話,她臉上的笑容突然有些失落。
沒有再見的可能了嗎?在對沒有任何記憶剛剛蘇醒的自己來說,這個世界里,他是自己遇見的第一個人,然而卻再也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那你準備去哪里?回你剛剛說的焱國嗎?”
“是啊!”
“恩,也對,那里畢竟是你的家呢!”
“那你呢?回雪族?”
“是啊,我得找回我自己的回憶!”
“嗯?!?/p>
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兩個人的情緒竟都莫名的惆悵。
“我把你送到雪族吧,就當我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看著白雪鳶失落的表情,焱尊枷終于還是不忍心的最后妥協。
“好啊,呵呵,那我們現在就走!在這個冰冷的房子里呆了一千年,我真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看外面的色彩了呢!”
聽到焱尊枷的話,白雪鳶失落的表情終于又恢復了活力。
白雪鳶上前想都沒想的就牽起了焱尊枷的手,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牽起他飛躍出了寒宮。
一瞬間便從雪里飛躍而出,雪白的雪域之上,白雪鳶拉著焱尊枷飛躍的側臉笑臉如花。
焱尊枷看著她的側臉,突然紅了臉頰,心跳快了一拍。
白雪鳶,請保持這樣純潔美好的微笑!也許只有在這樣完全沒有記憶時刻的你才能夠擁有這般爽朗幸福的微笑!
回到雪族以后,找回記憶以后,也許你就將再度背負從前的使命!
那時候的你,也許就再也不能夠繼續這樣純潔的微笑了吧!
這樣想著,焱尊枷突然有些心疼!然而心疼也只能是心疼而已!她和他都各有自己的使命,注定不能像常人一樣……
“白雪鳶!”看著她的側臉,他終于再次開了口。
飛躍在半空的白雪鳶,正愉悅的欣賞著雪域漂亮的白雪,卻聽到身旁的焱尊枷叫自己。
“怎么了?”轉過臉一如既往的微笑著看著他。
“其實,你不一定非得要回雪族去?。 膘妥鸺辖K于還是開口說了心底最深處的話語。
“可是,那里是我的家啊!我的回憶也許只能回到那里才能夠找到!”
“不要回憶也很好啊,自由自在的開始新的人生!”
“可是,你也說了啊,我是雪族的創始人,我不能夠丟下他們不管??!我已經失職了一千年,既然現在蘇醒了就不能夠再不負責任的用失憶做借口不理會他們吧!”
剛剛還笑臉如花的白雪鳶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卻意外的嚴謹,她是失憶沒錯,可是也不是傻子。
自己被冰封在寒宮一千年,其中的緣由一定不簡單。
而自己一定也有個不簡單的身份,不然就不會被冰封一千年。
他說自己是雪族的創始人,那么只有回到那里才能夠了解所有的緣由。
而他剛剛蘇醒是質問自己明明知道他是焱國的人卻還要救他,因為這句話,她能夠肯定他有很多事情都在隱瞞著自己。
而自己和他嘴里的那個焱國也一定有著莫大的關聯。
不過既然他不想說,自己也只能夠裝傻。
聽著白雪鳶的話,焱尊枷神情復雜的看著她。是啊,就算是失憶了她也知道她和平常人的不同,這么負責任的她怎么會開始新的生活而對世事袖手旁觀呢?
她是天生的救世者,有著與生俱來的責任心。
既然創下了雪氏一族就不會再回頭走平凡的路,那是她的使命更是她的責任。如今想勸她退出談何容易。
“既然你堅持的話,我也無話可說?!膘妥鸺险f完這句話的時候,不經意的嘆了口氣,看著前方隱約可見的白色建筑物有些不舍。
“前面便是雪族的棲息地冰月雪堡了,除了雪族的人外來者皆不可入,就是能看見也進不去,所以我就只能送你到這里了,接下來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聽著焱尊枷的話,白雪鳶從半空中降落到雪地里,看著對面的他“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吧!從此不必再相見了,不過我會永遠記得你,這么漂亮的人想忘記也會很難吧!”焱尊枷故作輕松的笑。
“我也會記得你,這世上沉睡了一千年的我蘇醒后第一眼看見的你,想忘記也會很難!”
“那么,我走了,珍重!”
焱尊枷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白雪鳶,便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一躍而起,偌大的雪地半空之上很快便沒有他的蹤跡。
站在原地的白雪鳶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躇足了好一會兒方才重新朝著冰月雪堡的方向飛去,雪白的飛紗頓時成了一幅永恒的畫。
這一轉身,這一離別,下一次相見便成了永恒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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