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開始在寒宮遇見我的那一刻便預知了我們今天這樣的局面?”白雪鳶雖然已經明白了事實,可是心里還是抱有一絲絲期待,她其實不愿與他為敵。
“是。”面對她的質問,他點著頭承認。
“所以你才不愿意告訴我你的名字,所以你才會在雪域時便急著劃清我們的界限,原來這一切其實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想著當初相遇的點點滴滴,想著他舍身救自己的場景,白雪鳶心底始終無法隱忍的疼痛著。
“一切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多問?非得要我親口承認才肯死心么?看你這幅憂傷的表情,怎么,難道愛上我了?”焱尊枷捂著受傷的胸口,卻故意上翹著嘴角對著白雪鳶邪魅的微笑,眼睛里全是戲謔的味道,其實卻是在緊張的等待著她的下一句回答。
“焱尊枷,我白雪鳶發誓,定將你碎尸萬段!”
看著他戲謔自己的模樣,想著雪族所有同胞的慘死,想著紅舞嬈的臨陣倒戈,縱使對他有千般的不忍,白雪鳶還是下定了決心從此與他為敵。
放開了擁著他的雙手,白雪鳶決絕的站立在了他的面前,看他的眼神猶如看一只受了傷的小螞蟻,只要她輕輕一揮手便可取走他性命。
看著白雪鳶的舉止,一直處于疑惑狀態的顧涼翊多少猜出了些端倪,走上前站在白雪鳶身旁同她一樣盛氣凌人的注視著焱尊枷“現在,還希望我手下留情嗎?”
“不用你動手,這一次,我想親手解決我和他之間所有的牽絆!”
是啊,確實是牽絆!這兩個一開始相遇便互相用自己的血救了彼此的人,這兩個從來沒有過深的交情卻能給彼此足夠的安全感的人,這兩個本該是宿世仇敵卻為彼此都不忍下手的人……
所有的一切只因紅舞嬈的那一番話而改變,因為她的話讓白雪鳶認定了所有一切都是焱尊枷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所以她拼命讓自己在心底否定對焱尊枷所有的感激,直到心底只剩下恨為止。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白雪鳶舉起了鳳血劍指著焱尊枷頸項的命脈“紅舞嬈,她還好嗎?”
“她成了焱王妃!”閉著眼睛,感受著鳳血劍冰涼的溫度在脖頸處不斷的逼近,焱尊枷只是如實回答她的話,卻絲毫沒有多想她的言外之意,誤會就這樣在彼此心里根深蒂固。
“呵呵,看來她的結局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白雪鳶譏諷的看著眼前的焱尊枷,頓時覺得惡心,紅舞嬈為了他背棄了一切,而他卻為了討好自己的父王讓紅舞嬈做出如此犧牲。
突然覺得紅舞嬈其實真的很可憐,竟然為了眼前這個男子舍棄自己所有的一切,卻還是得不到焱尊枷最深的愛戀。
同時白雪鳶對焱尊枷的恨意更是深了,這個心腸如毒鼠般的男子,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連深愛自己的女子也如此狠心的利用,看來自己以前真的是看錯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演戲而已,而自己卻被他的演技深深的蒙蔽了雙眼,直到現出才清醒……
就讓一切都回到原點,當初他被鳳血所傷自己救了他,而如今也同樣再用鳳血了解他,那么一切就當做從未發生過。
“焱尊枷,你殺不了我就只能你死,我們兩個之間注定只能存活一方。別怪我心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白雪鳶說完這番話便高舉鳳血劍對著焱尊枷的心臟位置刺去,卻在靠近他心臟的0.01公分的位置時被突然襲來的焱國五神將擋了下來。
焱尊枷其實早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來阻止,所以抱著胸有成竹的姿態等待著給白雪鳶他們一個意外,只見剛剛一直閉著眼的他突然睜開眼睛對著白雪鳶邪魅的笑“看來你還是殺不了我,那么如你所說,我們之間能存活的到底是誰呢?”
看著突然襲來的五神將,顧涼翊立刻像一道閃電一樣來到白雪鳶的身邊,斜上嘴角看著焱尊枷“其實我早該想到了,堂堂焱國二王子怎么可能一個人來刺殺呢,還真是不出意料的帶上了五神將啊,呵呵。”
“本來以為我親手能夠解決,不過現在看來我始終太過于自信了,那么沒有辦法了,白雪鳶你只能再進一次破曉陣了,當然這一次又顧涼翊陪著你一起了。”說完對著五神將施了眼色命令他們擺陣。
五神將的領將孽看著白雪鳶拱起了自己的手,“抱歉,這一次還是沒法手下留情。”
“沒關系,出陣吧!”白雪鳶對著孽溫和的笑,其實如果他們不是焱國神將,說不定彼此會成為志同道合的朋友。
顧涼翊握緊了白雪鳶的手“雪鳶,怕么?”
“有你在還怕什么!”
“放心,我不會讓我們就這樣死在破曉陣中的,再厲害始終也會有死穴!”顧涼翊看著白雪鳶眼神堅定的說著這句話,同時也給了白雪鳶氣勢上的安慰。
他們話剛剛說完,五神將就已經開始擺出疑陣將他們兩個隔絕到了靈氣罩之內,只見顧涼翊和白雪鳶周圍的靈壓不斷變幻,由最開始的透明空氣罩漸漸演變成了紫黑色的濃煙靈壓……
一直站在外面的南宮玉兒看著這景象立刻慌了神,竟想要將自己靠近破曉陣以此來幫助他們破陣,卻不想著破曉陣威力十足,以她的修為一旦靠近必定會經脈盡斷、暴斃而死,還好焱尊枷眼急手快在她正向著破曉陣沖過去的時候及時抱住了她,將她帶著遠離了陣圍。
“你想死么?”剛剛將她帶出,焱尊枷便厲聲呵斥。
“可是雪姬姐姐和涼翊哥哥會死的!”南宮玉兒委屈的嚼吧著小嘴,眼淚就在那一瞬間控制不住的泛濫。
看著南宮玉兒滿臉淚珠的可憐模樣,焱尊枷皺著眉頭,心里卻在抱怨“女孩子就是這么討厭,光哭有個屁用啊!”轉過臉看著陣中的變幻,不再理會南宮玉兒。
陣中的白雪鳶和顧涼翊拼命的提高靈力護住自己的安危,還要一邊抵制破曉陣的壓力與幻象,更要四處找破陣的線索。
小小的破曉陣屢次讓白雪鳶受挫卻始終找不到破陣的方法,這樣想著一分心便被破曉陣的威力所侵襲,瘴氣串進了身體硬生生的將她逼迫的噴出了鮮血。
感受到了白雪鳶的困擾,顧涼翊立刻擺脫困住自己的瘴氣伸出手環抱住她,幫助她一起將體內的瘴氣逼出,卻沒想到五神將趁這個時機將他也狠狠牽絆住,只覺胸口如針扎般揪痛之后便如白雪鳶剛剛一樣口中突出了殷殷鮮血……
陣外的南宮玉兒看著白雪鳶和顧涼翊都已身受重傷更是心急的嚎啕大哭起來,包括站在原地的鳳翎也焦急的飛到破曉陣之上不停的盤旋鳴叫,甚至是對著五神將噴出了火焰,不過卻被破曉陣的靈護全部熄滅……
焱尊枷看著陣中兩人的狼狽模樣,再看看南宮玉兒和鳳翎的焦急情緒,心亂如麻。看著陣中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卻還在拼命抵抗的白雪鳶,焱尊枷的心便再一次揪痛了,難道真的就這樣讓她消失嗎?可是她那般痛苦的模樣卻將自己的心深深揪痛!
閉上了眼,焱尊枷不敢再去看那畫面。
父王讓自己殺了白雪鳶,那么從此以后焱國便可逞心如意的完成千百年來的豪國大夢。
可是一想到白雪鳶死去這幾個字,自己的心便痛的無法自制。
睜開了眼,看著陣中緊握著雙手的他和她,他們正在準備做最后的沖擊,看來是已經抱著誓死一搏的心態了,搖搖頭,焱尊枷終究還是對五神將下令撤了掌。
然而白雪鳶和顧涼翊卻還是進入了昏迷狀態。
看著昏迷后的他們仍舊緊握著的雙手,焱尊枷低著頭緊按住范痛的心口卻上翹著嘴角露出了凄涼的微笑。
“二王子,你真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嗎?可是如果這樣的話,王不會放過你的。”看著焱尊枷蒼涼的模樣,孽還是忍不住出口勸阻。
“不用多說了,我甘愿受罰!我們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焱尊枷最后再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白雪鳶后便和五神將一起消失了蹤影,只留下了昏迷的白雪鳶和顧涼翊,以及陪在他們身邊的南宮玉兒和鳳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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