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四方桌,只云凌一人坐著,四面皆空,這桌明顯是特為玄宗門座位,旁邊桌子來人也大多是中小門派,到現在還未有比玄宗門更高等的門派有人前來,眾人也隱隱對云凌交頭致好,雖然不知她修為多少,但釋放一絲絲善意,又不會損害修為,多數門派弟子還是愿意的,但也不好太過交結,畢竟今天是以奇異宗弟子結丹大典為主,如果真要結交,還是要在私下里進行才好,眾人今天才看明玄宗門派來的竟是一名修為莫名的女弟子和筑基中期的羿星海,都在紛紛猜測著身份。
羿星海坐下后,聲音平平的陳述:“下次去哪里,一定要和我說一聲。”
云凌愣了愣,手中的靈果,也忘了塞嘴里,她好久都沒有聽到羿星海說這么多字的話,有些愣住了。
“咳咳,我記得了。”實在是她驚得都沒來得及回話。
羿星海點點頭轉向一邊,閉目養神,一看就是對整個結丹大典,沒什么興趣。
云凌想,羿星海不也是筑基中期,怎么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不管他,云凌繼續吃著靈果,看著熱鬧。
慶玉和小火,云凌昨日又重申過,讓它倆少言少惹事,他倆都鄭重的答應。誰讓她和羿星海二人,一個筑基中期,一個是連煉氣期都沒到的小修士。
曾經在武林大會上何其威風的云凌,現如今也只得收斂心性,等待著時日,慢慢修煉。
門派執法,仍是昨日見到的珀承君上,看來他在奇異宗地位挺高。現在高聲宣讀著奇異宗門規,揚揚灑灑一大篇,念得眾人昏昏欲睡。云凌想著自己當初行拜師禮就如今簡單,到奇異宗結丹大典時,卻那么繁復。
終于一聲:“王子軒,跪拜。”
結丹大典的主角,王子軒才再行第三跪拜大禮,他還未過結丹大典,所以連道名還未有,現在只得用本名跪拜。
珀承君上見王子軒三重跪拜大禮全都行完后,才又高聲道:“奇異宗掌門,賜,道名。”
王子軒站起后,難掩臉上的喜意,掌門也一臉慈愛的對望,看得云凌幾個一陣惡寒,就是她天下絕有的稀有血脈,當初玄隱師尊也未露出像元銘如此慈愛的表情,簡直就如同看自己親生骨血一般。
珀承君上見掌門師兄與自己心愛的弟子,兩兩都未在狀態,又小聲提醒了一遍。元銘掌門才又板起了嚴肅的表情道:“奇異宗賜名王子軒,結丹道號明軒。”
道號明軒真人是他私下與師尊就已商量好的,王子軒忙又上前謝過。
至此,一場奇異宗結丹大典算全部落幕,云凌除了吃幾個靈果,飛了幾萬里路程,啥也沒看到,怪不得師門都不愿意接這個任務。
云凌又拿幾個靈果放到了背后的包袱中,眾人剛想邁向云凌的步子又頓了頓,難道她不是玄宗門弟子?
玄宗門只是派來羿星海一人,否則現在修士都已辟谷,誰還從坐下到離席,都吃個不停,還帶打包帶走的。
一時間,眾人走向云凌少了許多,又轉向邁向羿星海。要知道,走向羿星海就是走近一座冰山,你還妄想著把冰山給捂化,更何況是沒存多少真心的假好心人。不一會兒,眾人不見羿星海答復,都散個差不多,云凌也隨羿星海步子走出玄宗門,讓不少人望之興嘆,玄宗門萬里迢迢來到此地,竟然就派個筑基弟子前來,也有不少弟子回想,難道還用派個元嬰修士過來,給送拜禮就不錯了。
走到門前,果不其然,后面一路跟隨的其它門派弟子見到珀承君上在大門處,等待著云凌幾人。
珀承君上手拿一物,沖云凌幾人含笑道:“玄門宗幾位道友,敬謝幾位來奇異宗參加我派結丹大典,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云凌順著慶玉的指示,也接下了:“謝謝珀承君上款待,來日回見。”
珀承君上做了個請的動作,一直把云凌二人送出奇異宗才回到門派。
珀承君上送完玄宗門云凌幾人后,倒仍站在門口道謝,只是元嬰初期君上站在門派前,做著低階弟子迎來送往的活計,本門派弟子都惶恐,搶著要幫忙。
所幸修士大多都有著高階飛行法器,從正門走也只不過是遵尋著個禮數,也有不少人觀看完后,立即在大典后御器飛行而走。
站在珀承君上的小弟子,含糊道:“君上,你回去吧,弟子站在這里就可。”
珀承君上看了看某間緊閉的小院,用靈力探查試了試,才發現里面已經人去樓空,才嘆口氣:“罷了,罷了,回去吧。”
小弟子一頭霧水,但是做為元嬰修士來做這種事,小弟子在旁都不好意思,現在珀承君上走了,他倒趕緊去做些打掃的活計。
云凌樂顛顛的坐上慶玉的魚刺骨,如離弦的飛箭一般,飛快的逃離奇異宗,速度越加越快,飛到了一定的高度后,離奇異宗也越來越遠后,魚刺骨才慢慢的減緩了速度。
慶玉一雙貓爪攤在魚頭上,肚皮都露了出來,微喘著氣息:“我都累死了,比我打架還要累。”
云凌也躺在正中心的魚刺骨上,正好能躺下她一人,其實她沒必要擔心,魚刺骨有慶玉金靈力護著,絕不會掉下去,但她看著還有些擔心。
“是啊,光捂你嘴,我也要累死了。”
只要慶玉一發飆,云凌特有技能捂貓嘴立刻使了出來,她覺得自己先前的小脾氣全讓慶玉給治好了。
羿星海坐到魚刺骨上,一直在皺眉頭,少見的沒有再冥想打坐。
云凌感覺有些異樣,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羿星海想一想還肯定道:“我們被跟蹤了!”
看來羿星海還是有些話的,只不過事分輕急緩重,到了有危害的時候,他還是說話的,比如此時有人跟蹤。
不過,被人跟蹤,云凌才回過神來,趕忙把慶玉扯到跟前道:“羿星海說有人跟蹤我們,你都沒察覺?”
慶玉把云凌捏著它尾巴的手給甩開,揉揉道:“發現了,早發現了,幾個筑基期弟子,無傷大雅。”
云凌看慶玉如此有把握,就瞞著她自己,想來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也就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