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到最中央的亭臺的時候,終于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
腳輕輕踏上第一個階梯,云凌腦中就如重創,暈暈沉沉的,冥冥中從心底感覺沒有殺意。
云凌扶住了額頭,欽淺也在一旁關心地飛來飛去,云凌彎了彎嘴角,向它安慰的示意不要擔心。
欽淺也慢慢發平靜了下來,繼續墜在了云凌頭發上。
穩住了身子,才踩去第二層階梯,第二層階梯要沉重,云凌腳下如有千金,如今她已經真氣達到第九層,卻沒想到面對秘境中的小小磨練,連腳就已經抬不起。
咬了咬牙,又使使勁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這一腳上,終于堅難地抬了起來,走到了花圃中心的亭臺。
走上青石板,一瞬間腦中又多了許多與自己記憶無關的東西,擠得她的腦海有些空蕩蕩,云凌捂住了頭,慢慢蹲了下來。
欽淺剛剛平靜的觸須,又打成了蝴蝶結,在空中飛來飛去,用小小的蟲身扯著云凌的一根……手指,慢慢地拉扯著她。
云凌在昏迷間,半瞇著眼睛道:“別,別拉了,再扯我手指被你拉斷了。”
欽淺才急得像沒頭蒼蠅一樣,又圍著云凌在地上爬個不停。
云凌在亭臺中的石板上躺了有半天時間,才慢慢緩了緩站了起來。
坐在石凳上,閉上眼睛慢慢思索著剛才紛亂間傳到腦海的東西。來到這個秘境里,只是欽淺執意讓她進來,云凌才慢慢地磨著真氣,把握住了真氣地頻率,才進得秘境。
可是剛才腦中所傳述話語字字在心間回響:吾代后人終得秘境,現將賜予九重天碑,望自珍惜。
一聲聲如震雷般響在腦海中,轟鳴過后便是陣陣暈眩,云凌腦中迅速地塞滿了眾多的條文在腦海中,如祭祀般的文書如觀花走馬樣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結果她一個都沒記住。不過九重天碑這個名字她倒記住了,只要一想到如天書般玄奧的名字,在她腦海神識中就慢慢感應出了一本祭書,一動不動地飄浮在她神識里,當她不再想九重天碑時,它又會慢慢地隱去,不可謂不神奇。
云凌揉了揉有些疼的腦殼,才將一直急得團團轉的欽淺放在了石桌上,欽淺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委屈地看著云凌,想來它也沒想到來到了秘境,竟會給云凌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云凌安撫了它,才仔細地看了看四周,并沒有如何特別,只是對于從來沒來到秘境的云凌則是十分稀罕的。
用手撫過一片片奇異的花草,云凌來到一間竹屋前。
竹屋簾門上書:九重。
單單兩字,云凌不解其意,但她也知九重天一直是云凌大陸眾多修士一直想飛升的境界,只是不知道這秘境里的九重天碑和眼前的竹屋有什么聯系。
竹屋很普通,觸手碰去,有些竹葉還翠綠鮮艷,似乎數年的時光并未在此地留下痕跡。走進去里面很是整潔。
并不像是無主之屋,一應的修練物件應有盡有,竹柜上還有幾瓶丹藥,只是時日長久,還剩下稍許的殘渣,云凌想裝進包袱里,無奈背后早已被塞滿,只能拿出看了看又放進去了。
坐到椅子上,云凌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本,細細看來。
剛開始還能看個大概,越向后越是心驚,漸漸有些心緒不穩。她趕緊閉上雙眼,默念鳳凰心經平緒自己的心魔。
合上書本,云凌心中吐出一口郁氣,果然是元嬰期的修煉手冊,自己能看了幾張就已經是造化了,多看覺得心魔就要放出來了。
欽淺還是一邊好奇的飛來飛去,實在最近不是悶在秘境里,就是憋在地洞里,欽淺還是第一次來到竹屋,欣喜的左顧右盼。
站起身算算時辰,她已經來了近半個時辰。突然來到秘境里,現在鎖在九重天碑里,迷迷茫茫間該如何出去。
腦中正在思索著九重天碑,腦海中突然又飄浮出了一本祭本的模樣,在腦海中時隱時隱,云凌靈機一動,想著九重天碑出入方法,祭本就如同瞬間有被物附體的模樣,一頁竹筒化作一道閃光消散于腦海里,云凌神念間便感應到了開啟的方法。
再睜眼前,眼前仍是一片昏暗,慶玉和羿星海兩人不錯眉目地看著她。
慶玉一張貓臉,時常瞇著的雙眼睜開,緊張道:“你到底去哪里了?”
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玉凌松開腦中緊繃的弦,舒心道:“我無事,只是得到了一處小天地。”
小天地一詞還是在明月山一些前輩手札中看到的,云陵大陸修士也稱之為自主空間。在修士間不僅有乾坤袋,更是有許許多多的小天地,小天地也比乾坤袋光裝些死物要來得方便。
慶玉松了一口氣,才拍拍貓爪:“都怪我,應該把羿星海留下來的,他個木頭居然真跟來了。”
慶玉連說邊又繞到了云凌脖子上,欽淺正在頭發上蕩來蕩去,一道黑影落下,嚇得它趕緊躲進云凌耳朵后面。
“既然現在上面高階修士已走,那我們就出去吧。”云凌看著周圍的一切,并沒有什么異樣,只是總是感覺有些未知的迷團還沒打開。
搖搖頭,將慶玉抱在懷里,沖羿星海道:“我們走吧。”
羿星海將新購買來的食材放在了云凌包袱里,硬向里塞了塞,才站到魚骨上。
慶玉金靈力涌出,幾人又如海中游魚,暢快地飛出了溶洞。
溶洞下的深崖早已沒有熊熊火海,褪去火潮的崖底石暴露在溶洞下。火心炎已經被先前結丹頂峰女子素汐取走,而深藏在旁邊的另一團青色火苗被貪吃的迷糊火鳥小火給吞了,現在還在她的靈域里昏迷著。
心中一陣惆悵,總覺得似乎是遺落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撫了撫額頭,揉了揉道:“走吧。”
慶玉也發現了云凌腳步的遲疑,認真問道:“真的沒什么問題嗎?”
云凌低頭摸摸支起的貓耳:“是緣是渡,以后再說,先走吧。”
慶玉也不再猶豫,魚骨如沖天般飛出了一直深埋他們的沙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