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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以一劍定山河

第025章一場奮武

看著月光之中,清妙境的月魘,鐵玄學院的眾人都陷入了沉寂。

楊拂花說過,城中的分身只剩下三個,就算合為一體,也是他們足以對付的境界。

可是,此時為何會再多出三個分身?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的疑問,那個新出現的分身開口,淡然說道:“楊拂花的話,你們也能相信?”

“距離上一次與月魘的戰爭,已經是一千多年前,關于我們,人類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抬頭,仰望著今夜凄寒的月亮:“我們的種族能力有幾重,人類可知?”

“三重。”他豎起三根手指,“靈崩、夜嗜、永壞,每解放一重,我們的能力便加強一次。”

“虛斬是我們種族高階族人的天賦能力,‘分身’是靈崩為我帶來的能力……”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黑色物質急遽涌動,吞噬著他的身體,空洞愈發變大,“這是‘夜嗜’為我帶來的第二種能力,‘蟄伏于月光的陰影之下’的……寄生。”

“我,就是‘寄生’而來的生命!”

靈崩、夜嗜、永壞……

鐵玄學院的眾人面色難看。

關于月魘,究竟還有多少未知?

……

“讓我們……融為一體吧!”

寄生而來的月魘走進“暗鴉之巢”中,與被禁錮的本體合為一體。

一股強大的“暗壓”隨之爆發而出。

唐花糾結于“殺還是不殺”的面色終于在此刻蕩然無存。

唯有皺眉、皺眉、皺眉。

此番鐵玄學院七人的性命,全都壓到了這場殺戮之上了!

唐花拔劍,沒有絲毫猶豫,念唱道:“凋零吧,百花殺。”

以他雙腳為中心的空中,虛幻的金菊隨之蔓延綻放,覆蓋了周圍三十米。

這就是唐花本命劍心解的能力,百花殺!

解放之后,虛幻的金菊會憑空覆蓋出三十米,隨著時間流逝,虛幻的金菊會漸漸變成真實的花朵,隨風凋零,而后,唐花就會獲得超越平常的力量——百朵金菊凋零的力量。

而這其中所需的時間是——一刻鐘。

“暗鴉之巢”內的強大氣息迅速攀升,很快,封印的三柄劍被粉碎,纏繞的花藤節節斷裂,籠罩的暗鴉之巢化作枝蔓破碎。

看著眼前身長達到七尺的月魘,唐花不由后退了一步。

清妙境中境……或是上境?

這,遠遠不是他們現在能夠應付的對手。

“一起上吧!”

“別去!”

但唐花的一聲遲了,烏婧婧低吟了一聲,飛撲了出去,手中的尖利貓爪,瞄準了月魘的面具。

楊拂花說過,月魘的最堅硬的地方與最大的弱點,都是那副面具。面具碎裂,月魘就必死無疑。

下一刻,在所有人看不見的瞬間,烏婧婧已經被月魘按倒在了瓦片之中。

她的脖子被月魘的手臂鉗制住,口中不斷涌出鮮血,這隨意的一擊差點擊碎了她的喉骨,讓她當場殞命。

“為何不逃?”月魘低語,起身緩步走來,“只因你等無法逃離。”

看著迎面走來的巨大恐怖,眾人都有些心如死灰。

打,打不過;逃,逃不掉;死,死定了……

“還沒結束!”唐花一振手中長劍,“還有我的‘百花殺’!”

月魘扭頭朝遠方看了看,楊拂花,很快就要來了。

“好吧……哭吧喊吧,迎接死亡吧。”

……

……

金菊的花瓣凋零滿天,紛揚在月光之中,一如池水蕩漾,殘花流動。

屋檐之上,濺灑滿了血跡,有七個少年橫七豎八的躺倒在殘磚碎瓦中,身下拉出大片的血液。還握著劍,手指微微動彈,氣若游絲。

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你的心解,還有多久?”月魘伸手,飄落的殘瓣落入掌中。

血泊之中,唐花笑著勉力站起身來,鮮血從牙齒間溢出:“再有五分鐘,必將你殺之!”

“這么久嗎?”月魘說,“看來我沒有機會見識到了,楊拂花,就要來了。”

他并指成劍,手掌之上包裹上黑色物質,揮斬而下。

唐花苦笑著搖頭,閉目嘆了一聲氣。

“冰天飛雪,霜盡!”

“吹盡吧,石沙!”

“惡業啖食,金剛夜叉明王!”

“肆虐吧,飛土!”

“咬定吧,竹鐵!”

“撕裂他,紅骨雨!”

“讓天地摧傾吧,斬長鯨!”

同時七道聲音響起,同時七道攻擊襲來。

密集的斬擊朝月魘所站立的地方轟擊而去,擊碎了月魘腳下的屋檐,一時之間,煙塵四起。

唐花睜開眼睛,身形搖晃,艱澀的笑了笑:“子安……”

“別說話。”白子安急忙扶住他,“各位將傷者搬運過來,我來止血。”

冰寒的氣息覆蓋住傷口,止住了狂流不止的鮮血。

大敵當前狀況緊急,白子安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見到自己的師弟師妹暫且脫離了性命之危,唐花點頭致謝,然后語速急促的說道:“三言兩語無法解釋,但要活下來只有兩條路,一是等待考官和眾位老師到來,二是……我們擊敗他!”

煙塵漸漸散去,破碎的屋檐之中,月魘跳了上來。

他打量著禹靈學院的七個人,空漠的瞳孔中顯現出一絲不耐……和危險!

“靈心,君平,孔方!”

“飛土,禁錮他!”吳孔方一劍插入磚瓦之中,泥沼迅速蔓延,本就搖搖欲墜的屋頂轟然倒塌,好在這一片都是荒廢待拆的老宅,打斗的聲響,并未驚動到城中的任何人。

眾人降落到街道之上。

倒塌的煙塵被月魘揮手驅散,然后他低頭,發現自己的雙腳都陷入了泥沼之中。

“嘿嘿……不要小看我啊!”吳孔方感受到月魘的強大,滿額都是冷汗,但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

貪生怕死依然,舍生忘死……未必不能做到!

“紅骨雨!”

沒等月魘反應,一聲嬌喝,連靈心控制著十九柄紅色劍刃朝月魘飛去。

劍刃組成一個簡易的陣型,交錯縱橫著切割,在夜晚折射出銀光,月魘的身邊,仿佛在下一場暴烈的紅雨。

這就是連靈心的本命劍心解能力,紅骨雨。

“紅骨雨”能夠讓折草劍分裂成十九柄紅色劍刃,進行切割進攻,也能在某些時刻,使用出更為強大而奇特的“劍道”。

“斬長鯨!”

在同一時刻,石君平也釋放了自己的心解能力。

“斬殺他。”

夜幕之中,低語聲回蕩,某種奇異的劍壓彌漫而出,籠罩了方圓二十米的范圍與頭頂。

石君平站在泥沼之外,憑空揮動手中的“斬長鯨”,每一次揮動,都在這個劍壓籠罩的球形空間之中帶起一道斬擊,向月魘斬去。

這就是“斬長鯨”的心解能力,能夠將一定范圍內的自然萬物皆化作斬擊,無論是空氣、樹葉、火焰,或是一滴水、一塊石子。

“紅骨雨”的劍刃連斬和“斬長鯨”的萬物斬擊,如同狂風暴雨般壓制住了月魘。

但這樣的壓制,也僅僅是短暫的片刻……

塵埃之中,一道如流水般的黑色物質升騰而起,讓街道兩旁的樹葉與石頭上的露水迅速蒸發。

熾熱的高溫爆發出來,蒸烤著周圍的一切。

距離最近的連靈心和石君平舔了舔嘴唇,真切的感受到身體中的水分正在蒸發。

“紅骨雨!”連靈心一聲驚呼,連忙停下斬擊。

一枚劍刃回到手中,她有些心疼與不敢相信的皺了皺眉梢。

紅骨雨……融化了!

“這是什么手段?!”

石君平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斬擊,也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一道渾身浸滿黑色物質的人形,在塵埃之中若隱若現。

而他控制的一切,不論是柔弱如枯葉,還是堅硬如廢墟中的鐵塊,都在靠近黑色物質的一剎那灰飛煙滅,蒸騰成灰煙或融化成鐵水。

就連腳下用以禁錮的泥沼,都在黑色物質的侵蝕之中沸騰、干涸、結塊、皸裂。

月魘就這么從泥塊中抽出雙腳,走來。

看著走出來的月魘,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的月魘,與適才的形態完全大相徑庭。

黑色物質如同噴涌的泉水般從胸口的空洞涌出,包覆了除了面具外的身體表面,隨著月魘的每一個動作,黑色物質飄動著,卻沒有散開,仿佛一副鎧甲,一束飄帶。

“這是我等種族的‘月食’形態,胸口的‘虛火’會守護我等之軀體……”月魘的手指拂過胸口的空洞,語調幽玄,“畢竟吞食的,是靈魂啊。”

灼熱的氣息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融化,面前的月魘僅是嘆息仿佛就能吞食生命。

這樣的敵人……真的能戰勝嗎?

一道道冰墻忽然阻隔在了月魘與眾人之間,在月光中降落下冰寒的冷氣。

月魘的瞳孔中依然空漠,走出的每一步,都帶著夜游般的輕松自然。

那數道冰墻雖則堅硬厚密,不過在月魘將將靠近的時候,就在極致的高溫之下融化成水。

這些冰墻能做的,只是阻止月魘以極速靠近。

而月魘需要做的,只是一次次輕微的撞擊。

或者說是……停一下,走過去。

能停多久?

一秒、半秒、彈指、剎那……?

“各位盡力阻止他,無論多久!”一向隨和儒雅的白子安狠狠的說,“唐花兄,你的百花殺?”

“還有……三分鐘。”唐花的眼神從散落的長發中射出,兇狠的仿佛一頭受傷的獅子。

無論是禹靈學院還是鐵玄學院,無論眼前的敵人能不能戰勝……這些少年都還是初生的牛犢,初生的牛犢,就是什么都不會怕!

只是,三分鐘,太過漫長。

足夠他們所有人,死在這里。

白子安忽然不再揮劍了,深深吸了口氣,再深深從肺里吐盡。

他是世家子弟,世家子弟的尊嚴不容侵犯,什么辦法都想不出的時候,唯一能壓上的,只有命了。

這時候,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白師兄大可不必。”李魚笑了笑,神色從容,“三分鐘罷了,我來阻止這個怪物。”

“你……”

“我!”

李魚說罷,緩步朝迎面的月魘走去,干燥的唇齒翕動,輕聲念唱道:“吹盡吧,石沙。”

手中如同風化石棍般的長劍陡然發生變化,窄細的劍身瞬間拓寬,變得有如一面巨大的盾牌。

同時,劍柄之處蔓延出數道暗金之色的緞帶將李魚的小臂緊緊包裹固定,之后劍尾垂落的細小鎖鏈盤繞而上,將他握劍的整條手臂,都保護在了其中。

一柄重劍。

重劍無鋒,是名【巨闕】。

李魚動了動肩膀,劍很重,但在手臂纏繞的闕鏈的幫助下,只要舍得消耗劍壓,就可以運用自如。

李魚就這么拖著劍,一步一步往前走,重劍摩擦地面,帶出“鏘鏘”的聲響。

響聲中,李魚回想起前日的晚上。

那時候他在心里說,覺得肩上的擔子很重,因為月魘這種殘忍的生物,又出現在大陸之上了。

但一千年那么遙遠,遙遠的好像跨越了幾個世界,于是他心中的憤怒,其實并不真切。

覺得擔子重,也只是因為覺得消滅月魘,真是一件麻煩的事。

但是眼下、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了真心朋友,他的朋友本就不多,所以一個也不能傷,一個也不能少。

于是他的憤怒,真真切切!

月魘低頭,看著這個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年,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單手握拳,砸下,就像是去碾死一只攔路的螞蟻。

“轟!”

轟鳴如同爆炸般響起,月魘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愣住了。

這個拳頭,足以打死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可眼前這個少年,為何只是退了五米,吐了五口血呢?

“喝喝……”李魚撞在冰墻上停下,撞擊之處彌漫出蛛網般的裂紋。

他抹掉嘴角的血,覺得胸口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但是,巨闕擋下了這一拳,他,活了下來。

微微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李魚再次舉起巨闕劍橫擋,笑容不再,神情認真。

現在,他的手臂在顫抖,劍壓也快耗盡了,但是時間,才過去了一分鐘。

“何必呢?”月魘攥了攥拳頭,“終歸還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李魚盯著他的眼睛,聲音沙啞:“有時所謂一場奮武,就是人可以付出性命去讓別人活著。”

月魘不明白,搖了搖頭:“何必呢……”他再次說,“你們這些人,都要死的。”

惡人君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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