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行人就在傅大管事的帶領下上路。
“賣冰糖葫蘆嘍~”
“燒餅！特大的燒餅！又香又大的燒餅！”
“包子、饅頭、燒賣！皮薄肉多！”……
一入街道就聽到叫賣聲，令書將腦袋伸出窗外，眼睛瞪的大大的，寫滿了好奇。
“哼~沒見識的土鱉。”蕭書圣一早沒少陰陽怪氣，這會兒惡性又起了。
方舟學一直置身事外，他已經看出了蕭書圣是要找令書麻煩，上去也是當出氣筒，還不如就這呆在一旁。而且他年紀比較大，不能跟他們小孩子一樣鬧。在他看來，蕭書圣就是沒事找事，有人回應他就吵，若是沒理他，晾在一旁，反倒相安無事了。
他挺好奇是什么樣的一種心態能引起蕭書圣感對令書叫板，明明他也跟他一樣只是‘侄子’的身份。
視線盯著蕭書圣看了許久，越看，心底越有種奇怪的感覺。只是這感覺稍縱即逝，他還來不及抓到就隱匿了。
“舟學哥，我那四個姐妹以及我爹的另外兩位女眷都是什么性子？你先給我說說，我好有個底。”令書盯著外邊看了許久，剛好撇到有女眷出行，不禁想起爹還有其他女眷。
舟學收回放在蕭書圣身上的注意力，笑道：“舅母以及容姨娘都很好相處，至于咱們傅府四支花在都城可是相當有名，只要一說起傅府，除了講道舅舅外，說的最多的就是你的四個姐妹了。”
“哦，是怎么樣的？”令書也給勾起了好奇心。
“大女婉婷，年芳十六，溫婉賢淑，是當之無愧的大家閨秀，如今已定親，是舅母盧氏所出。”舟學坐正姿態，手拿搖扇，作教書先生狀。
令書揚著耳朵等待下文。
“除此之外，她還是都城第一才女，曾經在廣文樓一女斗群夫，一首《都城賦》風靡整個文學界，讓一眾自語不凡的學子汗顏。那年她年僅十四。”別的不說，傅府之內，也只有傅士正與大姐傅婉婷是他最敬重的人。
“真厲害！”令書驚呼，能被方舟學如此推崇的人，肯定很了不起，心中也對這個未見的大姐報以無限期待。
蕭書圣揚著耳朵聽，心里也癢癢的，只是礙于自己正在跟令書冷戰，加上那四個女的都是別的女人的孩子，哼了一聲，扭開臉。
舟學笑了笑，繼續介紹道：“二女婉慧，今年十四，性子外向，深受舅舅喜愛，也在去年定親，是容氏大女。”
盧氏是傅士正明媒正娶的妻子，容氏則是他的小妾，如今以抬做姨娘。令書知道了，卻依舊不認為自己娘親就該低她們一頭到底是他們不懂宅斗，想的簡單了。
“這婉慧姐姐又是以何聞名？”收回思緒，令書問道。
“婉慧姐，她很厲害。十歲便自己開了繡坊，十一歲開酒樓，十二歲她名下已經有了十幾家店，如今已然不知發展成什么規模了。”舟學只是輕笑，并沒有像對婉婷那邊崇拜。
“二姐也很了不起！”令書眼睛晶亮，尤其是聽到婉慧十歲便自己開了店又成功這件事。
十歲，同樣是十歲，他也要有所作為！
舟學點點頭，“三女婉蓉，八歲，身子骨柔弱，長年靠藥滋養，性子也柔柔弱弱的，是容氏二女。”
令書一聽，心底嘀咕起來，‘這身子骨柔弱？還要靠藥滋養……這位妹妹想必是以病秧子出名的吧。’
舟學停下來，看向令書，“你別看婉蓉身子骨嬌弱，她也是很了不起的存在。”
令書眨巴眼睛，想著舟學怎么知道他對婉蓉感到失望的。
“婉蓉從六歲就被國師帶走，成了流國國師賀之祥的親傳弟子。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榮耀，并不輸給其他姐妹。”舟學解釋道。
蕭書圣不屑的撇撇嘴，配合他的是一聲“嘎~”。
呆子很和事宜的起來了。
伸展著短翅，呆子腦袋伸的老長，舒展著身體，這一動就碰到了書圣的衣擺。
“嘎~”
書圣嫌棄的將自己的衣衫拉回來，仿佛呆子是什么病菌。
令書看到了也裝作沒看到，繼續用灼熱的眼神看著舟學。
“國師是什么樣的，很偉大？”
“那當然~賀國師是除了皇帝陛下最偉大的人了！”舟學雙眼露出傾慕之意，“若是沒有國師，流國如今想必已經被其他兩國攻占了。”
令書愣了一下，“國師是什么人，竟然能影響戰爭？”
他以前沒聽過關于這位賀國師的事情。
“有傳言，賀國師是術界之人。”舟學拄著下巴，思索道。
聞言，蕭書圣身子一僵，被方舟學的話吸引住了。
‘術界，可是那個術界？’
“術界？是什么地方……”令書沒聽過這個詞。
“術界是個很神奇的地方，我們這等凡夫俗子是接觸找尋不到的，唯有被選上的人才有資格進去術界。那里的人能飛天，能遁地，能以一言殺死千萬敵人！”
方舟學眼神迷離，他的面前仿佛已經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名長衣飄決的術師踏空而來，腳下踩著祥云，身后有圣潔的光芒籠罩，一揮手，一談吐，百里方圓就化為烏有……
令書已經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真有這樣的人存在？”
一直不開口的蕭書圣突然搶了話，道：“有的，這世界上有術界，也有術師……”
他說出了另一個詞——術師。
令書與舟學面面相覷，不明白蕭書圣為何突然激動起來。見兩人奇怪的盯著他看，蕭書圣輕咳了一聲，側過身繼續沉默。
雖然令書也很好奇術界，但當前還有其他更重要的：“舟學哥，我還有另一個妹妹呢？她怎么樣？又是以什么聞名都城的。”
大姐以才，二姐以商，三妹以運，那么四妹呢？
被令書打斷深思的舟學回神，聽清他的問題，卻露出詭異的神色。
“四女婉馨，七歲，盧氏二女。”說完，便停下來，看向令書。
“沒了？”令書見此，訝異道。
“這個四妹是以個性聞名都城的，具體是什么樣的個性，堂哥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形容，還得你自己觀察定義。”實在是找不到形容的詞匯，舟學抱歉的對令書說道。
“這樣啊……”
舟學此番形容，卻讓令書心中更加好奇。到底這個四妹的性子會是什么樣子？竟然讓舟學表哥沒了形容的言語，又聞名于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