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呆子嗎?難道他孵出來的不是野鴨子?
老嫗低下頭看著呆子,蒼老的手摸著它的絨毛,無比的慈愛。“古拉獸在幼年的時候長的與一般的野鴨子無異,但靈獸畢竟是靈獸,總會比一般牲畜要聰明。你倒是幸運,能在它幼年的時候找到它。要知道,古拉獸這種能安撫神識的靈獸極為精明,在它年幼時,絕不會暴露在危險之下,而降服它們的,卻也只有在幼年時期。千百年來,被降服的古拉獸屈指可數,你這只便算其一。”
令書錯愕的看著呆子,想不到它竟然大有來頭。他想起那個找到呆子的山洞,若非前日剛好山震,將洞穴暴露了出來,他估計也找不到那個洞口,更加不會找到那枚青蛋。
如今呆子被他孵出來,也只能說他們有緣分,主動了要有交集。
“什么又靈獸?”另一個沒聽過的詞讓他疑惑。靈獸是指比較聰明的獸類嗎?
老嫗這才抬起頭看著令書,眼中不乏審視的意思。
許久,她開口道:“你可是前些日子剛入書院的?”問了這么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令書愣了一下,遲緩的點了下頭,眼巴巴的望著她。不想老嫗卻不想繼續(xù)說了,望著遠方的夕陽,微微的嘆了口氣。
她將呆子放到了地上,自己魏顫顫的起身,慢步走到了方田處,將被呆子吃的剩下一半的草拔掉。
令書瞪了呆子一眼,急忙上前幫忙。
呆子嘎嘎的叫了兩聲,不在意的扭著屁股跟著兩人旁邊,黑亮的小眼睛十分晶亮,看著老嫗手中半截枯草,似乎又動了心思。
老嫗看了它一眼,輕笑道:“你這小壞蛋,都讓你糟蹋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我這些草可都是有用處的,你看要怎么陪我才是!”
令書聞言,立即抿了抿嘴,一臉自責的對老嫗說道:“老人家,我會把呆子弄壞掉的草種回來賠給您的!”
“呵呵,不用。”老嫗笑對令書搖頭,“我這把老骨頭,就愛種些東西活動活動,你可別來搶我的活。”說完,老嫗一臉溫和的撥弄起焉倒在旁的青草,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她越是這么大度,令書心中越不是滋味。放這樣的老人家在這里,真是太過分了!還讓老人家種田!
不是說院子最敬愛老人的嗎?怎么不見院長派人來照顧這位老夫人呢!
心中暗暗發(fā)誓,以后有時間一定要來幫老嫗做點什么,就是挑水種菜也好!這山上,只有茅屋旁的深井有水,要灌溉這方田,肯定是老嫗一次次來回灌溉的。
就這么被呆子毀了!
令書又瞪了呆子一眼,心中咒罵了它一句。
呆子如有感應一般,轉過頭用小眼睛看向他,不服氣的叫了兩聲,還撒嬌的對這老嫗的大腿蹭了蹭。
喂!抱大腿是可恥的!
一直到離開的時候,令書都忘記了詢問老嫗的身份。而門外的大鎖告訴他,這里邊肯定有這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很顯然,老嫗不想告訴他。
到底是什么原因把一個年老體衰的老婦人被關在山中?
便是他不想多想都不行,用那么多的陣法把持著山下,莫非當老嫗是什么猛虎兇獸不成?
而他也不敢就這么直接問人,只是與舟學旁敲,問起了那后山的事情。
得到的消息很少,多數的學子只知道后山有秘密,還有很多破解不了的陣法,其余的還不如他知道的多。甚至山上有那么一位老嫗,書院的人也都不知道。
于是乎,他決定還是自己偶爾去看看她就好,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么多年沒被人發(fā)現,肯定是書院瞞下來了,他沒必要當那個靶子。
每隔兩日,他都會利用傍晚的時候跑到山上去幫老嫗澆灌方田,也知道,原來那些矮小的青草是藥材。而且是生長環(huán)境極為挑剔的藥材:非凈土不冒頭,非清泉不生長。
呆子倒跑的比他勤快,自從知道令書不會阻攔它前去之后,幾乎每日都會過去陪老嫗。而它鐘情的藥草——古蘭,是一味補藥,對它極具誘惑,照老嫗的意思,吃這種藥,能讓它長的更快,也更快進階。
隨著跟老嫗的接觸多了,他也慢慢知道呆子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生物,也牽扯出了一個他一直很好奇的地方——術界。
古拉獸應該是自上古就存在的一種古獸,但一直與世無爭,喜歡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為外人所不熟悉。或許該說,只有在術界,才聽過它們的名字。而它們是群居生活,很少有落單的。呆子的情況估計是古拉族遇到敵襲,它的父母估為要保護它,這才將它藏進了山洞內的。
在術界,靈獸并不少見,畢竟有術師這種非凡的一類人,自然有像靈獸這樣不一般的動物。說到底道理的一樣的,術師與靈獸,都是一群開脫‘凡’字,卻又離‘神’很遠的生物。
人也是一種動物,只是人的靈識開辟的早,要比普通的動物聰明一些。但靈獸的智慧已經與普通人同步,甚至有些要高上不少,這樣人可以修成術師,獸自然也可以修成靈獸。
但靈獸多半是天生的,很多都是依附著血緣,這點就以人有很大的不同。
而且每一種靈獸的進階方式都不一樣,這與種族有關。
至于古拉獸到底有什么能力,這個老嫗沒有告訴他,只是讓他小心些,不要讓人將呆子抓了去。
凡界術師少,但不是沒有,認得出呆子是古拉獸的肯定不止她一個,而令書是個凡人,哪怕術師不能傷害凡人,也可以用很多手段讓他消失在這個世上。
術界里,靈獸也有著很強的地位,不是術師能輕易招惹的。但由于靈獸多數具備很強的戰(zhàn)斗力,很多術師會去捕抓來當契約獸,以增強自己的實力。
不過靈獸不是那么好抓的,想讓對方甘愿當契約獸,那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這也難怪老嫗要他多注意些,不要讓呆子暴露了。
老嫗知道那么多術界的事,他便認為她也是術師,心中帶起了傾慕。可當他詢問老嫗是不是術師時,老嫗卻搖頭,眼底充滿了悲傷。如此,他也不好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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