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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曾經的那些年那些事

第二十章遺憾

忙完姐姐的婚禮,昱如也開始了臨時抱佛腳的學習,畢竟那時候,學歷是和工資掛鉤的,高一級學歷工資要多一百多,姐姐的婚禮后,蘭媽媽對昱如也開始放寬松一點了,比如時不時也給昱如買一點新衣服,給個零花錢什么的,昱如有了一下子到了天堂的感覺,王嶺嘲笑她是天生奴才命,受不得別人一點的好,包裝你懂不懂,蘭媽媽是要把你當貨物包裝好,然后待價而沽了。

王嶺對蘭媽媽是半點好感也沒有的,隨著兩人的越來越熟悉,昱如家里是怎么樣的一個情況,他也漸漸了解,王嶺真的是無語了,他對蘭媽媽的評價就是一個極品,哪有這樣的親媽的啊,他時不時會問昱如,可憐的孩子,你長這么大感受到母愛了嗎?

昱如也去王嶺家做客了,借著一起復習的名義,至于王嶺對鄰居介紹這是他的女朋友,昱如也沒有反對,王嶺媽媽看到昱如來,稀罕的不得了,言語上她沒有多說什么,但在餐桌上做的可都是昱如最愛吃的菜,每每昱如都是吃到撐到不行,王媽媽還一個勁地往昱如碗里夾菜,昱如只好也一股腦地都吃下去了,事后向王嶺報怨,王嶺說她就是得瑟了,誰也沒享受到昱如這樣的待遇,她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嶺家和昱如家差不多,也是兩女一男,也是男孩最小,所以昱如到了王嶺家得到了王嶺姐姐的熱烈歡迎,她們都將昱如當成了未來的弟媳婦來看待,兩個姐姐搶著帶昱如去逛街,買東西,對昱如好得恨不得,昱如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兩姐姐也想辦法給她弄個下來。

昱如也覺著最近幸福指數真是暴漲,如果沒有想到還有兩三天就來的成人高考,她真的是幸福的人一個啊。

潘國慶也沒有回部隊去他借口幫昱如復習,天天到昱如家里面蹭飯吃,不過他能和昱如照上面的機會很少,昱如只是在晚上從王嶺家里回到家的時候,才從蘭媽媽嘴里聽到,潘國慶又來了,等她好久她都沒回來,所以吃了飯就走了。蘭媽媽最近也很少問昱如在哪里,做什么,見了什么人了,畢竟快考試了,她知道昱如是個有分寸的人。她會管好自己的,也是從小到大,蘭媽媽就很少過問過昱如的學習,一切都是靠昱如的自生自滅。

幸福的日子總是特別快,這天就是考試的第一天了,那時候成人高考考五門,數學語文政治歷史地理,總分500分,考到280分就可以錄取了,分兩天考完,第一天考試8點半開考,昱如早早地六點就起來了,沒什么,實在是緊張得睡不著。到了考場也狀況迭出,先是發現自己的筆沒墨水了,好容易借了前面人多帶的一支筆,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有些人一緊張就會鬧肚子,昱如很不幸的,也中槍了。昱如磕磕絆絆地把上午的試考完,下午王嶺再來約她一起去考場的時候,昱如怎么也不肯去了。太丟人了,卷子拿到手,她會的老師沒出題考,考得全是她不會的。

連哄帶騙的,王嶺把昱如哄上了摩托車,一路飛馳奔上了考場,考試貴在參與,而且多的是選擇題,說不定也能蒙個二三十分的,五門加起來也差不離夠投檔分數線了。說這話的時候,王嶺心里也沒底,他最近的精力都用來考慮,做什么能討昱如歡喜的事情上面了,學習也沒怎么抓緊。

兩天時間飛快地過去了,接著就是數著指頭等成績出來的日子,昱如倒是無所謂分數高低,能不能考得上,大不了第二年再考一次就是了。王嶺卻心里很是著急,單位里跟他差不多時候進單位的人都得到了提拔,只有他因為學歷卡在那,高不成低不就,雖然業務能力很強,但就是學歷成了他的一個軟肋,所以他比誰都在意這次的考試成績。

昱如笑著抱著又在一個人發呆的王嶺,說你考不上,沒關系的,至少這次學習你認識了我,也不算太虧,這次學習你還是有收獲的。王嶺笑了,是啊,古人誠不欺我啊,書中真的有顏如玉啊。

潘國慶的休假快結束了,他買了兩張電影票邀請昱如一起去看,電影院的票房賣座不佳,搞了個有獎銷售的活動,潘國慶就帶昱如去看了,同時也湊個有獎銷售的熱鬧,那時候什么都是有獎銷售的,福利彩票和體育彩票也沒有分家,都是就近找個體育場,然后雇十幾個人用個淘米框子裝了兩元一張的彩票,向來往的行人兜售,獎品有肥皂,自行車,轎車什么的,高音喇叭,天天在喊,XXX只花了幾元錢就中了特等獎一輛轎車,然后那高高地獎品臺上,鞭炮聲陣陣,有人披著紅花推著自行車從高臺的斜坡上下來了,圍觀的人越發的擠到銷售彩票的人的手里,買那兩元中個轎車的夢想。后來,特等獎慢慢地也由轎車,上升到一套住宅,然后獎品不發了,改成了現金,兩元彩票最低的是兩元錢保本,漸漸的是四元,捌元,拾元,伍拾元,壹百元,最高獎就是捌萬元,于是有人買了一本彩票花400元,就中了捌萬元的傳說。高音喇叭天天在喊,XXX中了特等獎,喇叭內容還包括介紹這個中特等獎的人是住在哪個地方,叫什么,干什么的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蘭媽媽跟昱如說,買個彩票真是劃算呢,一輩子工作下來都拿不到捌萬,只買個400元彩票,一下子捌萬就到手了,少奮斗多少年啊。

在彩票不實行實物獎而改用現金現場兌付的時候,昱如在王嶺姐姐的介紹下,休息天,也去領了個小淘米框,加上背上背的帆布包去賣過彩票,那時候彩票都是體育館的人負責發行,要找到賣彩票的資格,沒有體育館的熟人還不行,一張兩元的彩票,賣票人得手續費一毛錢,昱如自己白天賣了一部分,晚上自己忍不住,也偷偷刮了好多,兩天賣了下來,交回小淘米框和背包的時候,會計一結賬,不但沒有賺到手續費反而自己倒貼進去了不少錢。

整個體育場好大啊,昱如就在里面背著背包,拿著小淘米框,一圈圈地走著,逢人就開始兜售,中午是一個自己掏錢的四塊錢盒飯,想想自己的苦和累,昱如只做了一次就不做了。聽說,其中還有的銷售人比昱如還要倒霉,有專門騙財的人,先是假假的拿一百元錢來要買兩元錢的彩票,讓找98元錢,等98元錢交到對方手里了,他又說找到十元錢了,一百元要退給他,等銷售人將一百元給他的時候,98元也忘記找對方要回了。有的干脆就是一百元都沒收回來,就倒找了錢給別人,銷售人忙起來,忙忘記了是常有的事,昱如看到聽到了好多例子,每每這個時候有人拿一百元來詐她的時候,她就借口找不開,不收人家一百元的鈔票了。

和潘國慶的電影看完,天差不多也全黑了,很遺憾在電影結束后,當場廣播的中獎觀眾名單里面,沒有他們兩個的電影票號碼。潘國慶帶昱如去了最近的一個茶社,坐下點了點喝的東西,歇歇腳,順便聊聊天,這些年來兩個人都是信上聊得多一點,而見面聊的機會很少,彼此都有好多問題想問對方。一壺茶,幾碟小吃剛端上來,這時候王嶺傳呼來了,告訴昱如成人高考成績出來了,讓她晚上回去打電話168XXXXX熱線電話查,昱如一刻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讓潘國慶結賬往家里面趕,事后,昱如回想當時的情景,深深遺憾,反正也沒考上,倒不用急著回家查分數,而是好好跟潘國慶深談一次,要是那樣的話,會不會以后的誤會也不會產生,也不會發生后來的那些個事了。

心琪寶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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