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苦修士們叛逃了！”梅茲臉色有些難看。
對于這件事，梅茲早就有所察覺了，除了精神已經那個以外誕生的靈能生命洗腦的苦修士們，就連普通的圣徒序列超凡者隨著等級的提升，整個人的思維也會不可避免的向著圣人方向轉變。
最終達成一種無欲無求、悲天憫人的當世圣人，甚至比經書之中人類所塑造在品德上完美無缺的神靈還要完美。
這也是梅茲為什么沒有選擇圣徒序列的原因。
在他看來這些人簡直就是被力量洗腦了。
在這些大公無私的圣人面前，梅茲自然是無比的邪惡、讓他們厭惡，所以想要反抗梅茲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為此，梅茲提前做好準備。
要不然逃跑的可能就是梅茲了。
“有多少人叛逃了？”梅茲問道。
“五個人，其他的都已經被制服住了，但都自殺了。”軍事大臣心中早就有數，應答如流。
“五個人嗎？”這個數字有些超乎梅茲的預料了，但還不算多。
區區五個初步晉升為序列四的超凡者，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現在安撫穩定信徒最為重要。
于是梅茲讓大主教先去安撫因為叛逃而引起騷動的信徒，穩定住他們對于自己的信任。
隨后梅茲讓軍事大臣把那些死去的超凡者的遺物收集起來，等著之后做成魔藥。
曙光諸國的魔獸種類極多，但高階的魔獸不多，這種中高序列魔藥的材料很難收集。
辛虧超凡者死后的遺物、遺體也可以被制造成為魔藥。
……
時間慢慢的流逝，梅茲也漸漸地坐穩了教宗的位置。
在隨后的幾年里，她開始逐步將權力下放，自己則將精力主要投入在實力上面。
這一日，梅茲在用了一個上午完成了日常的工作之后，通過空間移動直接來到了赫爾南德斯城中心地帶的一所學校。
每個星期的某一天的一整個下午，她都會來到這里與奧利維耶探討知識。
雖說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奧利維耶再說，她在聽而已。
不過有時她也會和奧利維耶談談心，聊聊過去的回憶。
那段游歷大陸的時光算的上是兩人少有的美好回憶。
而奧利維耶也樂得如此。
“從中序列晉升到高序列和之前不同，你想要突破的話，需要找到一個寄托自己心靈的道路，這樣才能更加有效的接受力量。”奧利維耶為梅茲講解著自己的經驗。
“但也不能過度極端化，不然在晉升之后很容易喪失自我，變成力量的的奴隸。”奧利維耶又提醒了一句。
“極端化，這樣一來圣徒序列不就……”梅茲喃喃道，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沒錯，圣徒序列和魔女序列是老師的兩個實驗，在那兩類序列面前，根本不存在什么晉升的難題，只要不是臉太黑的話。”奧利維耶嘆了一口氣道。
然后他就看到了梅茲躍躍欲試的樣子，連忙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先不說你已經完全消化了序列四的魔藥，沒法轉途徑了，單論那兩個序列而言，用不了晉升到高序列，基本上就會被力量所控，成為力量的仆人，這一點你應該不陌生吧。”
梅茲點了點頭，這幾年她一些走圣徒序列的心腹，隨著實力的增強，一個個性情大變，竟然對她刀劍相向。
而她私下里也同樣制造出來了幾個走魔女序列的超凡者，那些超凡者不管之前再怎么品德高尚，都隨著實力的提升，變得極為卑劣。
她的煉金師根據魔女序列這種特性，制造出來了幾種特殊的藥物，只要給人吃了，服用者就會性情大變，簡直就是七宗罪附體了。
對了，煉金師是這些年奧利維耶創造出的一種職業，是專職探索調配魔藥的。
一個合格的煉金師，或許不是超凡者，但一定掌握著幾個魔藥配方，并且能夠成功調配出來。
但這在奧利維耶的眼里是不夠的，對于這種程度的煉金師，他最多就是頒發個畢業證。
在奧利維耶眼中，一個合格的煉金師至少創造出了一條新的魔藥序列。
“其實如果你有信仰的話，就可以將心靈寄托到虛無縹緲的神靈上面，也是一種不錯的、比較容易的選擇。”
奧利維耶看著梅茲的若有所思的樣子，在心中默默一嘆，“可惜你是一個無信者。”
……
“你是一個無信者。”
范倫汀娜冷漠地看著向他請教如何晉升到高序列的弗利格尼。
“放棄吧，對神的信仰不堅定，就相當于無信者，沒有信仰的你是無法成功晉升到高序列的。”范倫汀娜再次給了弗利格尼沉重一擊。
弗利格尼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但看著范倫汀娜那冰冷的眼眸，他最終還是低下頭。
“我認輸了，我不會在進行任何無謂的嘗試了。”
范倫汀娜點了點頭：“希望你真的能夠放棄這些念頭，如果你沒有找到信仰，還想繼續進行下去的話，迎接你的終究是死亡。“
弗利格尼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深深鞠躬，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神殿之中。
“唉！“范倫汀娜嘆息了一聲，“真是傲慢的帝王啊，明明是被神靈選中之人，為何會對神靈如此無禮，或許是神靈太過于溺愛他了。”
范倫汀娜的話語之中有著些許羨慕。
如果此時奧利維耶在此地的話，他一眼就能看出，范倫汀娜已經失去了自我，成為了神靈的仆人、力量的仆從。
但對于范倫汀娜來說，侍奉神靈本來就是她的自我，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就是她自愿的。
她的自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獨立的存在。
這與她從小的教會教育、北境男性主導的傳統都有著密切的關系。
在根本上，這是兩人理念的不同所導致的。
……
時間再次開始了流逝，一轉眼一百多年過去了。
現在，穆青很是激動，因為星艦修復完成了，目前狀態良好隨時都可以升空。
但他同樣也是悲傷的，因為一直跟隨著自己的騎士，安東尼奧竟然在晉升到第三代基因引擎的過程之中失敗了。
這讓穆青有著些許悲傷。
畢竟安東尼奧也跟隨了他將近兩百年了，穆青并非草木，怎么會斷情絕欲。
更何況安東尼奧晉升失敗也與穆青有著密切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