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中計(jì)了!
是陷阱。
有人刻意引開章思予跟樂冰,讓他單獨(dú)進(jìn)入藏書閣,在那當(dāng)下他聞到一股香味,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是迷香。
皇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很顯然的是有人刻意安排,安珞跟俞仲凡怎會單獨(dú)在此?章思予跟樂冰怎會沒在一塊兒?沒想到連她也中了計(jì),還很配合的帶了那麼多人來,雖然女兒跟仲凡絕對是清白的,但有誰會相信啊?
她氣極了,登時嘶吼道:「誰敢把今天的事情洩露出去,殺無赦!」
內(nèi)侍們各個嚇得噤聲。
***
龍子玥落漠的離開藏書閣。
適才書閣裡綺窗半開,依他的武功屋裡的三個男人是察覺不出來他的靠近,他待在外面透過窗櫺沉靜的凝視著屋裡的一切,聽到了他們的交談,深愛的妻子似乎把他當(dāng)成一枚棋子了。
他頓感失落不已,怔怔的在書閣外呆了一會兒方落寞的離去。
月色蒼涼,月光下他的背影卻異常的孤寂。
他這一生都是寂寞的。
在荒漠裡只有狼煙為伴,在深山裡只有竹林搖曳,他孤獨(dú)太久了,渴望溫暖。
悶悶不樂的回到崇華殿,才剛踏入寢殿琥珀卻急急忙忙的迎出來,神色慌張。
「怎麼了?」他問。
琥珀忙不迭道:「阿莫在殿下的床上醉倒了,奴婢正打算派人把她移走,殿下請先稍候。」
他愣了一下,「阿莫怎會醉倒在我的床上?」
琥珀道:「阿莫今天在鳯停閣說錯了話,被皇后給掌嘴了,因而心情不好,回來時,偷喝了很多酒……」
皇后?
他沉下臉來。他很清楚皇后針對的不是阿莫,而是他。
阿莫不過是個倒楣的替罪羔羊。
「別叫人了,就讓她在裡面睡吧。」他說著隨即步入寢殿。
琥珀立刻跟了進(jìn)去。
芙蓉帳裡,一美人醉臥在床上。
龍子玥步到屏風(fēng)后,琥珀立刻上前,動作熟練的替主子更衣,替他換了件舒適的中衣,然后抱著換下來的袍子,步出寢殿時仍頻頻回頭望著床上的阿莫幾眼。
他讓阿莫留下來了。
那麼明日,阿莫便成為龍殿下的侍妾了。
琥珀輕輕的拉上房門,對著寢殿外守夜的執(zhí)勤侍女吩咐道:「仔細(xì)看著,夜裡要水、要茶,萬不可怠慢。」
侍女應(yīng)聲后,她便施施然離去。
*
寢殿裡,燭影搖紅,龍子玥挨近床邊,雙眸凝視著阿莫瞧,低聲笑道:「臭丫頭,我?guī)煾刚f過,本大爺?shù)拇彩遣荒茈S便給女人睡的,你不知道嗎?」
他推一推阿莫,她卻是半懵半醒的雙眸微睜,朝著他呆呆傻傻的笑道:「主子,你回來啦……,你的臉真好看耶,所有的奴婢們私下都說天底下男人就你長得最好……」
「好啦,我知道啦,別囉嗦了,你快起來,本大爺要睡了,你去睡軟榻……」他指著一旁的軟榻笑道。
他順手將阿莫扶起,她卻猛地往他懷中一撲,嚷嚷道:「主子啊,你給阿莫收房……讓阿莫伺候你,阿莫要攀高枝……」
「攀高枝?」他輕笑一聲,「臭丫頭,醉得不清了,你在胡說什麼啊?」
阿莫又是哭又是笑,語焉不清的喃喃說道:「皇后又羞辱阿莫了……她罵阿莫是賤奴才,阿莫只不過是替主子說句話,……阿莫不是賤奴才……阿莫也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啊……」
「賤奴才?」龍子玥聽了這話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
以前他在章州也曾這樣被羞辱過,那個自認(rèn)為身份高人一等的男人,輕視所有出身不如他的人。
若不是他龍子玥流落在外的話,那個自視甚高的傢伙也不過只是個陵州爵爺。
燭火熒熒,憑藉著燭光,他半瞇著眼仔細(xì)的瞅著她,一張美麗的雙頰竟被打得紅紅腫腫,皇后還真他馬的狠毒,這麼一位長相細(xì)緻的姑娘家居然打成這樣。
回想過往,那玦太子也曾摑了他兩巴掌,當(dāng)下他便想殺掉他了,誰料得到他龍兒會在一夕之間富貴了,竟是貴不可言,成了般龍國最尊貴的龍殿下。
眼前的阿莫,鬢鬆釵斜,衫垂帶退,唇紅齒白,肌膚白細(xì)光滑……是個活脫脫的美人兒,令他不禁油然升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更何況她還是因?yàn)樗虐さ拇颉?/p>
他扶著她躺下,笑道:「好吧,念你對我這般的好,今夜就特許讓你睡我的床,明日我便稟明母后讓你有個名份,不過只有名份,在我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除了她再無別人了。」
阿莫鳴咽幾聲,不斷的囈語,他終于忍隱不住了,猛地坐起,打算移到軟榻,她卻突然「嘔」的一聲,吐得他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