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云子看到白云叟點(diǎn)頭哈腰近乎諂媚的模樣,一陣陣惡心,他本能地感覺到,眼前這個小子,應(yīng)該是唐國哪個高官的兒子,“小子,白云叟是體制中人,不敢對你怎么樣。我今天就教訓(xùn)教訓(xùn)你。”
“不然傳出去,還以為我蜀山好欺負(fù)了。”虛云子雙腳站開,瞬間劍氣縱橫。劍氣所到,凌厲尖銳,地上的石板,也出現(xiàn)了一道道的劃痕。
白云叟見到這番模樣,趕緊大叫一聲,擋在秦歡前面,“虛云老頭,你以大欺小嗎?這頭肥豬,想殺人在先,你沒看到嗎?”
“那又怎樣?我教訓(xùn)誰,只怕還不用你來干涉吧?”虛云子劍氣已起,非要見見血不可,不然,一身劍氣出現(xiàn),如何干休?“我蜀山的名頭,不可被侮辱。”
“他就是秦歡,你要敢動他,我跟你沒完。”白云叟火氣上涌,“我呸,還說什么蜀山的名頭,你就是舍不得一張治療符,想找個人出出氣罷了。”
“我告訴你,算盤打錯了。”白云叟一肚子火氣,也傾泄在虛云子身上,“我現(xiàn)在介紹了,他是秦歡。你要煉丹,自己去找他。”
白云叟說完,看著秦歡,小聲說道:“吶,我都這么給你面子了,給我丹藥,品相要好一點(diǎn)啊!”
“放心吧,不會毒死你的。”秦歡對白云叟的表現(xiàn),特別滿意。
對虛云子說道:“事情經(jīng)過,你可以自己查看。反正你法術(shù)那么高強(qiáng),恢復(fù)一下現(xiàn)場的情況,應(yīng)該不是難題。”然后又對白云叟說道:“尊敬的白云叟大長老,我這里還有一顆比較差的延壽丹,先送您了。”
白云叟眉開眼笑,“走走走,我們到其他地方說話。”
白云叟趕緊拉著秦歡,進(jìn)入別院,開始得意大笑,“哈哈……秦歡,這次真是太爽了。虛云子一輩子精打細(xì)算,從不吃虧,這次,他可是丟人丟大了。”
秦歡拋出一顆下品延壽丹,自顧自坐下,“你說虛云子要找我煉丹?到底是什么情況?”
“具體什么丹藥,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他不敢找自己門派的煉丹師,應(yīng)該是見不得光的丹藥,所以,我建議你狠狠宰他一筆。”
“誰說我要答應(yīng)了?”秦歡看著白云叟,一臉的疑惑,“我才聽說加入玄組要經(jīng)過選拔,第一次選拔就排除掉許多人了,還有,即使我僥幸過了,但一個月后的比試,我也不一定能過啊!更別提你說的年度大比,獎勵眾多。哼……”
白云叟聽后,有點(diǎn)尷尬,“有什么條件,你就說吧!”他也是一個人精,哪里不知道秦歡的想法,無非想從他這里得到一些好處罷了。
秦歡瞇著眼睛,看著白云叟,忽然聞到:“你從虛云子那里,得到不少好處吧?”
“嘿嘿……不能告訴你,那東西,是我修煉的必須品。”白云叟也瞇著眼睛,防備地看著秦歡。
“行,必須品,我肯定不會奪人所愛的。”秦歡顯得特別大方,“對了,你是昆侖派的?”
白云叟好像嗅到什么味道,警惕地問道:“怎么?打昆侖的主意?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沒有,就把你們的基礎(chǔ)正法,法術(shù)啦,送一些給我唄,我好參考參考。另外,昆侖的丹方,也送我?guī)讖垎h!”
“什么?昆侖正法?法術(shù),還要丹方?你這是獅子開大口啊!”白云叟差點(diǎn)跳起來,秦歡的心,也太大了吧?“你拿這些做什么?”
“咱不是散修嘛!多看看,多學(xué)學(xué),肯定沒壞處的。”
白云叟警惕地看著秦歡,壓低聲音,“你想開創(chuàng)一個道門?”
秦歡一愣,嘿嘿一笑,并不答話。
白云叟忽然安靜下來,“不簡單啊!開創(chuàng)道門,你知道昆侖幾萬年的傳承,才有今天的地位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秦歡并不理會,“我自己的路,自己走。我就是這個條件,嘿嘿……你自己判斷。”
“我還要20顆延壽丹。”白云叟也是很辣之人,自己為了修煉,都可以跟虛云子做生意,秦歡也“要挾”得到好處,只能給了。
但白云叟也要得到足夠的好處,他能拿出延壽丹,至少還會有幾顆,都給他挖出來就是了。
“我只剩下2顆了,愛要不要。”秦歡丟下一句話,白云叟差點(diǎn)噎著。
“不行,至少15顆,再少我不干。”白云叟趕緊討價還價。
“不干別干嘍!”秦歡忽然笑了起來,“現(xiàn)在是你求我煉丹嘞,我還懶得動呢!”
“好,2顆就兩顆。”白云叟握緊拳頭,“我好想揍你一頓。”
“來,接好。”秦歡忽然把延壽丹丟了出去,“你想打人?還是想要丹藥?”
白云叟怪叫一聲,飛了出去,把空中兩顆丹藥抓在手里,正好落到虛云子面前。
虛云子剛收起劍氣,地上的朱藝群,早已渾身是血,被劍氣都割爛了。
“哎喲,把氣都撒在自家弟子身上了?我看看,嘖嘖……”白云叟見到虛云子的模樣,剛才被秦歡“欺負(fù)”的郁悶一掃而空,蹲下身子,看著朱藝群,“可憐噢,還好你太師伯控制力道,沒傷到骨頭,不然你就廢掉了。”
朱藝群流著眼淚,不敢說話。然后,白云叟笑嘻嘻地站了起來,捏著丹藥,在虛云子面前晃了幾下,“你看,三顆延壽丹……嘎嘎,我都說不要了,秦歡就硬塞給我,這孩子,就是懂事,懂得尊重有修養(yǎng)的老者。”
虛云子握緊拳頭,從牙縫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我真想打死你。干嘛不早說?”
“你問我了嗎?真是的。”白云叟藏起丹藥,拍拍虛云子的肩膀,“嘿嘿……咱哥倆去喝幾杯?慶祝一下,我這三顆丹藥,至少延壽十年啊!哈哈……”
“滾……”虛云子聽到這里,早已認(rèn)定白云叟就是來幸災(zāi)樂禍的。
“你想要我的東西,就要把我的事情辦好了,讓秦歡同意幫我煉丹。”
“嘿嘿……東西我不要了。也不能得罪了煉丹師呀!東西再好,有丹藥好嗎?要是秦歡哪天煉制出空靈丹,我討一顆過來,一樣也能進(jìn)階圣胎境。”
“你……”虛云子好像把拳頭打在棉花上,渾身無力,“你想怎么樣……說。”
“哎呀,開心點(diǎn),都一把年紀(jì)了。來,笑一個。”白云叟念念叨叨,“你們這些劍修,就是冷酷。走,咱兄弟到一旁說去。”
白云叟心里盤算,怎么再讓虛云子大出血,好好賺一筆。
秦歡坐在房間,仔細(xì)品味昆侖派的基礎(chǔ)正法,還有一招新的法術(shù)——透視術(shù)。這套法術(shù),可以穿透迷霧,認(rèn)清陣法,是極好的輔助性法術(shù)。
至于丹方,白云叟也沒有,但他答應(yīng),回昆侖的時候,會幫他帶來至少一張的丹方。
秦歡默默念咒,忽然睜開眼睛,目光穿透墻壁,隔壁的情景,盡收眼底。同時,通感術(shù)使出,利用木頭當(dāng)作媒介,隔壁的情景,聲音,全部掌握。
隔壁那兩個全真弟子,面色鐵青,正在緊張兮兮地聊天,“綠寶,你說天下道門,咱全真道也是不錯了,沒想到剛到這里,我們兩個,就跟兩條喪家之犬,一下被人震暈,唉……”
“唉,藍(lán)寶兄弟啊!你一直就是太自大了。全真教雖然厲害,但那是相對邙山這樣的小門派,對蜀山、昆侖這等千年門派,我們還是不夠看啊!”
“對了,你說隔壁的年輕人,是何方神圣?我暈倒的時候,感覺白云叟大長老對他挺好的。”
“是啊!好厲害的感覺。白云叟大長老,是統(tǒng)管之一,玄組組長成空真人,都要看他臉色呢!”
“噓……”綠寶趕緊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壓低聲音,“小心,對方也許聽得到哩!”
秦歡嘴角一翹,“還被你們說中了。”
收回神識,繼續(xù)修煉。
“咦?”秦歡眉毛一皺,“木質(zhì)劍丸?這是什么寶貝?”
他感覺到,別院附近,有兩個神游境巔峰高手并肩而來,應(yīng)該是白云叟和虛云子。然后虛云子身上,竟然掛著一副木質(zhì)劍丸,以秦歡的感知,這木頭,至少是千年寒鐵木。
寒鐵木的質(zhì)地,強(qiáng)度,都超過鐵精十倍不止,是極為難得的寶貝,打造成劍,不僅輕盈,而且堅韌,簡直是神魂驅(qū)物的無上精品。
“既然他想求我煉丹,我正好提幾個要求。”秦歡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門外,白云叟郁悶大叫,“你要賠禮道歉,自己去就好了,難道還要拉一個人,在旁邊笑話你?”
“哼,你不來也要來。”虛云子冷哼一聲,“還有,不是賠禮道歉,是跟小輩消除誤會,消除誤會,懂嗎?跟賠禮道歉沒關(guān)系。”
白云叟無奈,只好說道:“好,好。是消除誤會,但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
“不用你管,反正你來就是了。”虛云子好像信心滿滿,給人的感覺是,只要他出面,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兩人在秦歡房間門口站定,敲了敲門,“秦兄弟,你在嗎?”白云叟口氣極佳,好像來拜見一個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