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說好了,我可以留你3個月。醫(yī)書隨便看,拿去復(fù)印也可以,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劉老簡單地描述了當(dāng)他徒弟的條件。
“三個月?這么短?”
“不短啦!我這么多年行醫(yī)的經(jīng)驗,全部記下來了,只要你看完我的記錄本,就差不多出師了。當(dāng)然,第一個月你只能認(rèn)認(rèn)藥材,呵呵……這個才是最難的。”
“最主要的,我?guī)阒皇亲屇銓W(xué)點養(yǎng)生知識,你是不能給人看病的,沒行醫(yī)資格證啊!所以,你學(xué)太多也沒用。”劉老慈眉善目,每一句都是大實話、大白話,雖然有點刺耳。
秦歡志在修道成仙,學(xué)點醫(yī)術(shù),自然是感知到中藥材中靈氣充沛,想更深一步了解,另外一個想法,則是將來煉制丹藥,也需要對中藥有所了解。
三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學(xué)點養(yǎng)生常識也足夠了。認(rèn)藥的話,秦歡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有通感術(shù),感知之下,草木類中藥材的所有信息,會自動跑到腦海中。
秦歡要專門研究的,只是朱砂、硝石這類礦石藥物,還有蟾蜍皮、知了蛻、烏龜殼這類的動物藥物。
中醫(yī)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認(rèn)藥。
秦歡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謝劉老了。您能把行醫(yī)記錄本先借我復(fù)印一份嗎?”
“吶……”劉老把一個小皮箱子遞給秦歡。秦歡疑惑著接過,打開一看,幾十冊厚重的線裝本。
隨便翻開一看,都是手寫的自己,雋永飄逸,字骨剛健,頗有味道。“好字!”秦歡贊嘆一聲,“我明天還你。”拿起皮箱子就跑。
劉老看著秦歡,搖搖頭,“年輕人,做事不要三分熱度就好。”
秦歡找了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文印店,叮囑一番,把皮箱子留在那里,明天去拿。
學(xué)校附近的文印店,多是學(xué)生創(chuàng)業(yè),開來賺點外快,復(fù)印打印十分便宜,這家文印店跟秦歡熟悉,東西放在那里,他也放心。
一來一回,已經(jīng)十點多了。秦歡拿起手機,對著金質(zhì)名片上的一個電話撥了過去。“乖乖,這是純金的名片,少說也值個幾千塊呢!”
“你好,是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了斯文、彬彬有禮的聲音。
“白老板,您好!我是秦歡,前天給您烏木的那位,請問您現(xiàn)在還要優(yōu)質(zhì)木料嗎?”
“噢……秦歡,你好。”白天雄聲音依舊有禮,“還是烏木嗎?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價格好說。”
上次的一截烏木,他正在請人加工,制作成烏木手鏈,一轉(zhuǎn)手,至少能有上百萬的利潤,還嘀咕著秦歡早點送些東西過來呢!
秦歡也知道,想賺錢,總要讓別人賺錢。他沒人脈,不認(rèn)識這些厲害的雕刻大師,想加工烏木,也沒辦法。
“這次是三截幾百年的老紅梨木,不知道您要不要?”
“要啊!你給我送過來,我在帝國大廈28樓。”
“這……其中一段有5米8,我沒車送啊!”
“5米8?”白天雄心頭一喜,“好,我馬上叫人去載。地點在哪?”
秦歡報了地址,把木頭搬到院子里。不到一會,一輛輕卡停在門口,“是秦先生嗎?我是雷克集團的司機,我們白老板讓我們來載幾截木頭。”
事情很順利,秦歡幫忙把木頭搬上車,自己也跟了過去。
車子停在帝國大廈專用車庫,司機對木頭拍照之后,征得秦歡同意,在最長的木頭上挖下一點,裝進塑料袋。另外來了兩個人,把木頭搬上28樓。
秦歡在心里偷笑,“白天雄還真是著急,看來我找對人了。不差錢的老板,我最欣賞了。”
剛到白天雄的辦公室外間,前臺就擋了下來,“不好意思,秦先生,老板正在會客,等下才能見您,請您在這邊稍作休息。”
秦歡點點頭,并無介意,大大方方坐下。司機和另外兩個搬著木頭的職工卻站得筆挺,不敢坐下。
“這態(tài)勢,還真有點江湖大佬的味道。”秦歡抿了一口茶,在心里感嘆道,“哪天我也開個公司賺錢,也培養(yǎng)一批厲害的手下,呵呵。”
秦歡懷里,還揣著全部家當(dāng),五塊金磚、十幾條金鏈子和一百個銀元,要是價格合適,就賣給白天雄。
不到一會,白天雄跟一個身穿土黃色道袍的人走了出來,神態(tài)恭敬:“魯大師,這事情就麻煩您了。”
“無妨!”魯大師飄然世外,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回道。
魯大師四十五歲上下,盤著頭發(fā),臉色蠟黃,但神采奕奕,臉色和目光顯得十分不搭調(diào)。兩條小胡子一動一動,更是特別,秦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竟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充裕的靈氣。
“莫非此人也是修仙者?”
這時候,魯大師也注意到他,盯著秦歡看了許久,忽然掏出一張符紙,憑空點燃。才跟白天雄說道:“我剛才看這里似有陰邪之氣,用符紙消除掉了。貧道先走了。”
白天雄眉頭舒展,誠誠懇懇,“多謝大師!小凌,馬上給魯大師安排車馬費。”
前臺小妹趕緊應(yīng)下來,“魯大師,這邊請。”
秦歡在魯大師點燃符紙的時候,心頭跳了幾下,感應(yīng)到天葉微微閃動,心思不安。
“來,秦歡,進來里面說。”白天雄仍舊十分客氣。兩個職工搬著花梨木,在辦公室中放好之后,馬上離開。
白天雄才問道:“這些是花梨木?看著樣子,至少200多年了。好貨,做成家具非常有收藏價值。”
“白老板好眼力”,秦歡嘴角一翹,白天雄也不是棒槌,對木料十分了解,他也不廢話,“您開個價。”
“一立方2萬,如何?”
平心而論,這個價格十分行情了,即使在其他地方,要賣到這個價錢,很有難度。秦歡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成交!”
“哈哈……我喜歡跟爽快人做生意,不用磨磨唧唧。”白天雄心情極好,“來,秦兄弟,喝茶。”
“你有什么東西,盡管拿到我這里來,價格都好說,占開門做生意,當(dāng)然不會賺你一單就跑。”
“不知道白老板要不要金子?”秦歡拿出一條金鏈子,“這樣的。”
白天雄楞了一下,眼神放光,接過金項鏈,“純度很高,而且是長期的存貨,兄弟你好辦法啊!”他撫摸著金項鏈,如同撫摸情人的頭發(fā)。
“白老板也開個價吧!”
“真要出手?”白天雄有點意外,“這東西,保值。看重量,純度,這條金項鏈至少8、9萬元。要不是最近金價下跌,還能破10萬。”
“小弟我缺錢啊!”秦歡同樣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家里的老家當(dāng)了,都被我挖出來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有貨?”白天雄的眼睛里忽然現(xiàn)出一絲絲的貪婪,很快就被他收斂起來。還好秦歡是修仙者,目力超過常人,否則還真不好發(fā)現(xiàn)。
秦歡若無其事,遲疑了一會,看到白天雄對金子的占有欲,克制全部賣掉的想法,要是把金磚和銀元拿出來,只怕對方見財生歹心了。最后說道:“總共有11條金項鏈,都差不多大小。”
11條金項鏈,不過百來萬,對方還不至于動手。
白天雄惦著項鏈,“一條9萬的話,總共99萬,花梨木不到20立方,15萬左右。這樣,我給你120萬,權(quán)當(dāng)交你這個朋友了,如何。”
白天雄顯露出商界梟雄的氣質(zhì),給了秦歡好大一顆甜棗,讓他安心跟自己做生意。
“行!”秦歡也不廢話,直接答應(yīng)。只要自己小心一些,白天雄還算有節(jié)操,應(yīng)該不會為了區(qū)區(qū)百萬元對付他。
“兄弟有空就上我這來坐坐,喝喝茶聊聊天。”
“對了,白老板,剛才的魯大師,是修仙者?”
白天雄一愣,眼神中有了一點點防備。“你知道修仙者存在?”
“這不是小說看多了嘛,哈哈……看他的打扮,不是小說里的修仙者是什么?”
“兄弟,不是大哥說你,修仙者這種事情,不要到處亂講。就拿魯大師來說,他是符箓道派的傳人,一張符紙出手,就可以殺人無形,尸體都燒光光。”
聽到這里,秦歡不由驚嘆一聲,“這么厲害?”
他雖然是修仙者,但句芒正法只有一套法術(shù)——蒼帝木皇功,最終是控制天地間的植物。但現(xiàn)在秦歡只掌握了通感術(shù),只能了解植物,根本沒有殺傷力。
上古正法本就不以打斗見長,不然遠(yuǎn)古天庭也不會被后起之秀取代。秦歡一直以來都是個人修煉,還未有過道侶,一些修煉疑團也無從解答。
今天見到的魯大師,應(yīng)該是除了自己之外,遇到的第一個修仙者,且不說對方修為如何,單單符箓神通,秦歡就已經(jīng)不是對手。
“也不知魯大師此人心性如何?”秦歡心里嘀咕,又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幾句。可惜,除了知道魯大師的出場費一次3百萬之外,再無其他信息了。
不久,秦歡起身告辭。剛一出門,就見到小凌眼睛紅紅的,好像哭了。一時好奇,問道:“小凌姐,你怎么了?”
“魯大師那個人渣,竟然想摸我,哼。”小凌眼神中閃出一陣郁悶,咬咬牙,恨不得把魯大師吞了。
秦歡安慰幾句,有點遺憾,“竟然是這樣的人,看來修仙者也不全是好人,我要多幾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