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欣越耳朵動了動,靈敏的聽覺告訴他四周正有東西在不斷地靠攏過來。長劍撐地,他吃力的站了起來。
“唔~”凄涼的長嚎聲響起。林中的枯樹葉沙沙的響著,無數(shù)雙綠幽幽的眼睛閃著瘆人的光。“該死的,是狼!”低吼一聲。“琴兒,我們快離開這里。”
呆坐著的南宮子琴像是一具木偶一般坐在地上,不哭不鬧,失去焦距的眼睛呆呆的望著旁邊的尸體,狼嚎聲越來越大,就這樣坐著一聲不吭。南宮子琴好累好累,現(xiàn)在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了,就這樣吧,去追隨爹娘。
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狼群靈敏的嗅覺。狼群低嚎著,幽幽的眼光牢牢的鎖住被包圍在中間的四個人。領(lǐng)頭的狼在前面踱來踱去,越來越急躁。好幾次都試探著向前靠近。
幸好受傷的是左手臂,右手握住刀柄,指著想要進攻的狼群。不能殺死它們,可是又不能讓它們靠近,借著月光這里至少有二三十只狼,而此時的南宮子琴一點也不配合自己,一心求死。這樣的情形不容樂觀。抬頭看了看天,才二更天,離天亮還早。在這么和狼群耗下去,不多時我們都會葬身狼腹。得想個辦法脫困。
風輕輕的吹,樹上的藤蔓隨風飄蕩,黑黑的影子擋住了月光。有了,手起刀落,長長的藤蔓掉下來,嚇得狼群一下子就慌亂的退開來。
狼群受了驚嚇,一時半會不會靠攏過來,血腥味刺激的狼群更加的急躁。秦欣越吃力的坐下來,將幾根藤蔓編成了一根結(jié)實的繩子。青色的藤蔓泛著草香,富有韌性。
他憐惜的看著呆坐的南宮子琴小聲的說道:“琴兒,快來幫我將爹娘綁在這上面。”
依舊沒有回答,呆坐著仿佛已經(jīng)和周圍的雜草混為了一體。“你這個膽小鬼,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爹娘的大仇未報你有什么顏面去死?你站起來啊!去向那些壞人報仇啊!”秦欣越大吼道,看著她這樣了無生氣,他依舊殘酷的說出了這些刺激她活下去的話語。
秦欣越走過去,將南宮遠和張雅蘭早已冰涼的尸體疊在一起,“放手,放手,你放開我爹娘。”南宮子琴一下子就撲上來,放聲大哭起來。“對不起,娘,越說的對,我不該那么自私的。走,我們走,我?guī)銈兓丶摇!滨怎咱勠劦恼酒饋恚霸剑銕臀遥銕臀液貌缓茫俊彼龘湓谒膽阎校瑹o助的央求道。
一只手過來,覆在她的后腦勺上,“會的,我一定會的。”
終于,兩個人達成了共識,他將南宮遠和張雅蘭的尸體掉在樹上,自己抱住南宮子琴運足輕功飛上去。狼真是十分聰明的動物,看著她們準備逃走,一塊到嘴邊的肥肉怎么可能就讓他飛了呢?
群狼在領(lǐng)頭狼的吼聲下,直直的撲上來。幾只狼飛躍起來,死死的咬住南宮遠低垂的手臂和腿,“爹~”感受到懷中猛烈的掙扎,該死,這丫頭是想讓我們都死在這里嗎?“別動。”他長劍一揮,將南宮遠的整只手臂砍了下來。血濺到南宮子琴和秦欣越的臉上。南宮子琴只啊了一聲,人就暈了過去。
他的腳在樹干上一蹬,兩人就飛上了一顆高大粗壯的柏樹梢上。把南宮遠和張雅蘭的尸體掛在了樹上后,抱著昏睡過去的南宮子琴運足輕功在樹上上飛行著。
傷口的血源源不斷的流出,東邊開始泛出魚肚白,快天亮了。良好的視力不斷的查看著四周的地勢情形。前面的山坡上有個黑黑的物體,應該是茅草屋吧。
落下去一看,果然是個茅草屋,里面布滿了蛛網(wǎng)塵埃,粗略的看了一下,可以肯定這里不常來人,應該是山里打獵的獵人修建的。
將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拖出床下的茅草蓋在她的身上就又關(guān)上房門輕輕的出去了。琴兒的爹娘還在外面,得把他們運回來。
失血過多,讓秦欣越開始感覺頭重腳輕,提上劍原路返回,不一刻的功夫就找到了剛剛的樹。飛身上樹梢,找了一圈,可是這哪里還有南宮遠和張雅蘭的尸體?長長的藤蔓纏在樹上,找不到……繪到哪里去了?難道是被覓食的動物吃了?
搖搖頭,這么大的兩個人,應該不會的。跳落在地面上,剛剛砍斷了他的手臂,地上一定會有血跡,對,沿著血跡找。
地面上果然有一行明顯的血跡,一向前延伸。傷越來越重,已經(jīng)提不上上勁,秦欣越只好停下來,將外衣撕成布條,粗略的包扎了下傷口。面前躺著一頭狼,已經(jīng)僵硬了,嘴角泛著黑血,是毒死的,看來就是這頭狼吃了他手臂。冷峻的面龐沒有一絲的表情,沒有多做停留就繼續(xù)沿著血跡前行。
一路向東,可是等走到官道上的時候,血跡就消失了。這可怎么辦?琴兒要是知道自己的爹娘死后連尸體都不見了,那后果是未知的,沒有誰能想到結(jié)果會是怎么樣的。
附近都找過了,連只動物都沒有,更別說人影了。失落的回到小茅屋外,望著天怎么辦呢?
第二天南宮子琴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經(jīng)過一夜的奔波勞累和傷心,這一點都不能怪她。看著倒在門口的秦欣越,蒼白的臉就像一張白紙,毫無血色,俊逸的臉龐上劍眉微蹙。輕輕的走過去,伸手想要將夢中的不平整撫平。
看著他黑色的衣服上深深淺淺的顏色不一,那是昨晚上染上的血跡,胡亂纏繞在左手臂和腰上的布條讓他整個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和狼狽。
“你醒了?”睡得很淺的秦欣越睜開眼睛,語氣溫柔的能化出水來,給了她極大的安慰。
點了點頭,環(huán)顧了四周,怎么沒有看到爹娘的影子?
“我將爹娘安葬在后山坡,我們一起去拜祭一下兩位老人家吧。”
“好。”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各位親,注意衣服的增減哦,嘿嘿。哎,看著少的可憐的收藏量,麥兜兒好傷心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