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說不大是騙人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琉璃瓦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耀著奇異的光芒,單單是這大廳內(nèi),就可以看出相府到底有多奢華。幾顆夜明珠做燈,窗簾上的吊珠由各種顏色的寶石串聯(lián)而成,名人字畫數(shù)見不鮮,屏風(fēng)下面的紅木架上就擺滿了各個朝代的古董花瓶,景德鎮(zhèn)上好的青花瓷器在這里已經(jīng)算是最差的了。
“哼,秦寒,你的日子過的還真是享受啊!”雍昊天諷刺的說道。
“王德,你去把秦欣越帶到我的面前來。”環(huán)顧了一眼院子中的人說到。
“是。”王德點了兩個精壯的侍衛(wèi)尾隨自己而去。
侍衛(wèi)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相府上上下下的人全聚集在了院子里。
又仔細的把院子的中的人群審視了一遍,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朱雀所說的熟悉的身影。
“誰是相府里的管家?出來。”雍昊天大聲的說道。
一個中年偏瘦的男子腿腳發(fā)抖的站出來,“回稟皇上,小人便是。”阿福站出來說道。
“你仔細的看看這院子中的人,可有還沒到的?”
“是。”諾諾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去挨個挨個的看著人群,不一下子又轉(zhuǎn)過身來,“皇上,除了住在偏房的清夫人沒到之外,所有的人都在這里。”
“清夫人?她全名叫什么名字?”
“叫肖清荷。”
聽到熟悉的名字,雍昊天一下子就從凳子上蹭了起來。“清荷,清荷,是你嗎?是我的荷嬪嗎?”“如果是,你為什么不出來見我?”
稍稍的失神后,一把抓住阿福的衣襟,“快去給我將她找來,不得有絲毫的損傷,不然,當(dāng)心你的小命。”
“是是,小的這就去。”阿福的腿抖得更兇了。
而另一邊,王德走進潮濕的地牢里,秦欣越蜷縮著身體背對著他,“秦公子,我是宮里的王公公,皇上口諭,叫我?guī)愠鋈ヒ娝!?/p>
轉(zhuǎn)過身來,抬頭打量了一下王德,“好,我跟你出去。”秦欣越?jīng)]有想到皇上的速度這么快,才過了一天的時間就查到了宰相府中。這位王公公能來這里帶自己出去,那他就已經(jīng)被皇上扣起來了吧。
兩個侍衛(wèi)前來扶住他受傷的身體,秦欣越悶哼一聲,三十鞭子完全打在皮肉傷,現(xiàn)在渾身都疼的像火燒,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哎。
走出地牢,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陰暗的地方,秦欣越本能的用手臂擋住明晃晃的陽光。“吳公公,現(xiàn)在相府里是什么情況?”秦欣越習(xí)慣性的冷冷的問道。
“真的多虧了,皇上才會重查此事。宰相一干人等已經(jīng)被抓了起來等候皇上的發(fā)落了。”王德討好的笑著。他向大義滅親皇上揭發(fā)宰相的丑行,現(xiàn)在罪行落實,皇上自然會對他另眼相看。
有兩個人扶著秦欣越,他走的毫不費力。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客廳那邊。堂內(nèi)坐著個人,坐姿挺拔,一身便服也掩蓋不了身上的貴氣。不知道為什么,秦欣越看著他就覺得莫名的親切。
跪下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雍昊天也將目光投了過來,完美的臉闊上,好看的劍眉,黑寶石一般的雙眼,五官完美的組合在一起,冰涼的薄唇緊閉,身材健碩挺拔。恩,不錯,這樣的長相萬里挑一,看著他,雍昊天也是覺得無比的熟悉。點了點頭,不畏強權(quán),大義滅親,的確是個青年才俊。
“愛卿,快快請起。”俯身將秦欣越扶了起來。
而那邊的阿福也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一身素雅的白衣,梳著一個簡單的發(fā)髻,走路如弱柳扶風(fēng),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這么多年了,歲月當(dāng)真還是眷顧你的,臉上依舊白嫩光滑不添多少皺紋。心中抑制不住激動的吶喊,可是臉上卻還是云淡風(fēng)輕。
他就站在隔自己不遠的地方,有多少個日夜沒有見了,可是他的臉夜夜夢回,年輕的他和現(xiàn)在交織重疊,歲月的沉淀打磨,他只是顯得更加的睿智了。
彼此的目光交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你還好嗎?”兩個人同時問道,肖清荷的臉上因為尷尬稍稍的染上紅暈。
“我很好。”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旁人一看就明白兩人是舊識。
秦欣越也在納悶,自己的娘親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會認(rèn)識當(dāng)今的天子?
“娘,你沒事吧?”秦欣越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沒事。倒是你受苦了。”因為秦欣越的一句問候,倒是緩解了肖清荷的尷尬。
“民婦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在地上,肖清荷行了個大禮。一句民婦已經(jīng)表明了她的立場,她和他早已回不到從前。相見又怎樣?不見又怎樣?一切的一切已經(jīng)九轉(zhuǎn)不回了。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民婦……”她已經(jīng)和他劃清了界限。他是九五之尊,有著自己高傲的尊嚴(yán)。收回半空中的手,“王德,扶她起來吧。”
依言將地上的人扶起來,“您當(dāng)心著點。”主子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奴才可以揣摩的,在皇上身邊伺候幾十年了,早已不是新人了,地上跪著的女人不是從前的荷嬪是誰啊?可是她為什么不說明自己的身份呢?
“你隨我進來。”雍昊天對著肖清荷說道,然后頭也不回的跨進客廳內(nèi)。
她還是像以前那般順從的跟在他的身后,進了大廳,雍昊天將門關(guān)上。
兩人獨處一室,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的皇宮內(nèi)。“你為什么這么對我。”雍昊天悶悶不樂的問道。
“昊天,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的,不是嗎?”激動的心情過去,說不愛他那是騙人的,說不怨他,那也是騙人。
“那日聽說你和乳娘抱著玉兒失足跌落進深潭中,等我過去的時候,打撈的負責(zé)人說只打撈上了乳娘的尸體。而你和玉兒的尸體怎么也找不到。我不相信你死了,所以我一直沒有發(fā)布你的死訊。對不起,清荷,對不起。”抱住她,臉上滿滿的歉疚。
“昊天,對不起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被乳娘推下去的,你相信嗎?”
就算相信可是她也死了,死無對證再也沒人還我清白。而我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本以為我們娘兩就會這樣的死去,所幸上天垂憐,那個深潭底部是貫通的,我和玉兒被水底的暗流沖到了宮外的護城河邊,他將我和玉兒從深潭救出的時候已經(jīng)溺了氣,可他沒有放棄救我們,不住的錘擊胸口才將我們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我本來是要回宮找你的,可是深宮大宅,衛(wèi)兵不信我的話,我已經(jīng)進不去了。”
如訴如泣,將那時候的委屈一一數(sh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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