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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啼聲響起,東方有道白色的云撕破天際。雍欣越一個翻身起來穿好衣衫開門走下樓去。
“老板娘,你這里可有什么尋常人家穿的衣衫?”天還早,但是這家店里的伙計已經開始在忙碌了,廚房里傳來砰砰砰的切菜聲。
花畫眉此刻披著一件牡丹紅的花衣衫,她低頭將胸前的紐扣扣好,巧笑嫣然,“哎喲,俊男啊,你倒是考慮的周到,是要過管卡去的吧?”
雍欣越嘴角一彎,眉眼含笑,“老板娘可否方便幫幫忙呢?”出來行走江湖可不能時刻將自己的太子身份提在嘴邊,現在要是說漏了嘴,殺生之禍隨時會飛來!
“呵呵呵,俊男說笑了!”花畫眉仰著頭一笑,圓潤飽滿的臉龐像是滿月一般,“哎呀,看在俊男你這張臉的份上,我怎么也不會拒絕的是吧?你隨我來吧!”
“那有勞花姑娘了!”然后大步的跟著花畫眉往客棧樓上走去,這木板搭起來的閣樓寬窄適宜,人走在上面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不過此刻兩個人踩在上面卻是鴉雀無聲,如同踩在平地上一般。
“諾,衣衫給你,你試試合適不適合!”花畫眉從衣柜里翻出身灰色的粗布衣衫扔給雍欣越,然后又從埋頭在雕花的柜子中翻了翻,那是兩身淺粉色的衣衫,帶著做舊的顏色,“這兩身是給你家美嬌娘和小跟班的,現在兵荒馬亂的,你們一會出去的時候,小心點才好。”
“如此就多謝花老板了。”雍欣越又是一個拱手做謝,從懷中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來,“承蒙花老板對在下一家的照顧,感激不盡了!”
“哎喲,還說這些見外的話!”她倒是不推脫的接過銀票,香帕在雍欣越的鼻間掃過,帶著十足的挑逗和曖昧!她臨走轉身來眨了眨空空的媚眼,咯咯咯咯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就隨風吹開來!
雍欣越見她走遠,就拿著手中的衣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此刻南宮子琴正坐在梳妝臺前,春生將她如瀑的青絲梳在背后,“琴兒,春生,你們一會將這衣衫換上,弄完了我們吃點飯就進城去吧!”雍欣越將衣衫遞過去,卻是撩著房門邊上的珠簾,斜倚著身子看著南宮子琴梳妝打扮。
“恩。越你還不出去換好衣衫嗎?”春生的手腳很是的利索,片刻的功夫就梳出一個婦人頭來,在他的注視下,南宮子琴的臉頰也微微紅潤起來,倒是將蒼白的臉色蓋住了!微微的施了點粉黛,人也更加的水潤。
“我片刻極好,快換好衣衫吧,我在外面等你!”說完就放下珠玉的簾子,那碰撞出的旋律和雍欣越的心跳一樣的歡快。
這身尋常的粗布衣衫卻是絲毫沒有包裹住南宮子琴的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人也更加的清純素雅,
在店鋪內簡簡單單的吃了點稀粥和饅頭就上路了,“來,小心點,我扶你上去。”雍欣越搭了把手,將南宮子琴送上了馬車內,春生一個機靈的就爬了上去,鉆進了車廂。
“越,現在天色還早,你仔細看路才是!”南宮子琴探出一個腦袋來,輕聲囑咐道。
“好了,放心吧。”說完,雍欣越就縱身跳上了馬背上,他沒有看到閣樓上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望著這里,馬車卻是一路向前,在平順的青石板路上行走的平穩。
“夫人,你要不要再躺會?”春生拍了拍旁邊的枕頭,歪著腦袋問道。
“不用了,我不困。”南宮子琴輕輕的搖了搖頭,才不過幾天的時間,她的手臂上就出現了很多小小的疙瘩,泛著微微的血絲,在衣服上磨磨蹭蹭的,有點酥心的癢,看來這藥性還真是強烈。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一聲兵器的碰撞聲傳來,馬車也戛然停住。
雍欣越看了看這兩個壯碩的守衛,一臉的兇神惡煞和狂躁,城樓上還有很多的侍衛拿著弓箭和配刀在巡邏,此刻也是將目光凝聚在了這里。雍欣越心里暗道一個糟糕,縱身跳下馬背,臉上卻是風平浪靜。“回稟官爺,小的是南里的居民,前幾年出來到這大月國經商,不想妻子的了絕癥,所以才趕忙著回鄉去,還望官人開個方便之路。”
“你還以為這條關卡是你家開的啊?現在兩國交戰,禁止通行,除非你能夠拿出證明你是我南里居民的證據來!”其中一個官兵將手中的長矛放在旁邊,大手捏了捏粉紅的酒糟鼻子,一臉的居高臨下,鼻孔都朝天了。
這對話聽在南宮子琴的耳朵里,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口上,自己哪來的什么證據啊!她還真想伸出頭去說說理,不過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出去了也是什么用處也沒有,也就安耐住了性子,反倒看了看春生,示意她別著急,急也沒什么用!
雍欣越思考了半刻鐘,就急忙的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來,悄悄塞到那個守衛的袖口中,“大人,你仔細的看看,我真的是南里的良民呢!”一臉的誠懇,這演戲的功夫他倒是會的,只是一直不屑于這般做。
“哎喲,這下倒是南里的子民了,不過還不知道是不是良民呢!”另一個守衛卻是扮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五官皺在一起,還攤了攤手做出個暗示來!
錢震真是個好東西,夠使得鬼推磨,若是推不動,只怕是錢還沒有出夠!“官爺說笑了,我只是一介小小的商人,怎么不是良民呢?這你可冤枉我了!”他又是不著聲跡的塞過去幾張銀票,本來就是個商人,自然是應該圓滑處世,說話也應該圓滑。
“哈哈哈,回去安分守己哈!放行!”那兩個守衛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拍了拍雍欣越的肩膀,就讓開留一條道路來。
沉重的吊門緩緩的往上拉開,此刻已經有光線從門的那一邊射過來,晨光熹微,一點也不會晃眼,此刻已經順利的過了邊界,馬車在南里的疆土上一路馳騁。
也不知道過了多一會,南宮子琴才掀開簾子問道,“越,你是怎么讓他們放行的啊?剛剛可擔心了。”
“是啊,公子,春生也嚇了一跳呢。”
“呵呵,不過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事情,倒是簡單的很!”
“看來這南里的制度也不是很好。“春生扁了扁嘴,搖了搖頭。
“這樣子的事情自古有之,也不稀奇,你們快做好吧,我要加速前行了。”手中的長鞭一揚,在馬屁股上落下來,啪的一聲。
“恩。”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后又縮回了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