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跟你出去!"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此行的目的,大哥還在慕容蕭手上呢,他還等著我去救他呢,便對丁城諾說道。
"怎么了?"丁城諾很是不解的問道,畢竟他不是慕容景,不能夠直接看穿我的心思。哎呀,我怎么又想起了慕容景那個大騙子,真是要被他氣死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頓。
"怎么了?"丁城諾見我半天沒有回答,又問了一次。
我只得老實交代:"慕容蕭抓了我大哥,要我拿藍(lán)水晶去換人。"
"原來你來荒原的目的是這個啊!"丁城諾說道,突然變得很嚴(yán)肅,"藍(lán)水晶不能給你!不過我可以幫你救你大哥!"
"怎么救?"我急切地問道,不是不相信丁城諾的能力,而是現(xiàn)在事關(guān)大哥的生死,我不得不謹(jǐn)慎謹(jǐn)慎再謹(jǐn)慎。
"我自然有辦法能夠?qū)Ω赌饺菔挼模阋膊挥锰珦?dān)心了,我保證還你一個完好無缺的大哥!"丁城諾向我保證道。我便信了,因為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他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很快我們便出了城堡,我很疑惑的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這座城堡的設(shè)計者是誰,真是奇怪呢,無論是外觀還是內(nèi)部構(gòu)造上都太奇怪了吧。"
雖然我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丁城諾聽到了,便給我解釋道:"混沌空間里住著一個奇才建筑設(shè)計師,他的設(shè)計都相當(dāng)?shù)那擅睿@座城堡便是出自他的設(shè)計,外面看著挺簡單,但是里面別有洞天,甚至是每一個房間,每一條走道都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布置的。反正他出不了混沌空間,而且有的是時間。"
"誒?這個不是放藍(lán)水晶的古堡嗎?"我疑惑道,很快便得到了丁城諾的否認(rèn),他說古堡在荒原的中心,離這里起碼還有十公里。不會吧,荒原居然有那么的大啊!
"喂,該死的腐尸,你怎么可以找到了人都不通知我一聲呢!"突然一個很憤怒的聲音傳來,沒錯,就是慕容景,而他口中的腐尸便是丁城諾,好在丁城諾脾氣好素質(zhì)高,完全不跟他計較。
"你不是有追蹤羅盤嗎?"丁城諾簡單的應(yīng)了他一句便繼續(xù)向前面走了。
"哈哈……還好我有跟蹤羅盤!"慕容景說著大笑起來,怎么看怎么欠扁,這個變態(tài)跟蹤狂居然還騙我,越想越生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時間火冒三丈,手腳也不太聽使喚了,居然沖過去,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還咬牙切齒的說了句:"騙子!"
做完這些之后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慕容景則更是傻了眼,他似乎是很生氣,而又在拼命的壓制著自己的怒氣,以至于全身都在顫抖,最后他只說了一句,"你信他,不信我!我很失望!"便扭頭走了。速度極快,幾秒鐘的功夫便從我的視野里消失了。
明明是他騙了我,我打他理所當(dāng)然才對啊,可是為什么我的心里覺得那么難受呢?是因為他那個受傷的眼神,和最后說的那句"我很失望"嗎?
我覺得心里好亂,需要時間來好好的想清楚,到底孰是孰非,孰真孰假。
從荒原回來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左右,丁城諾把我送到家門口,便去忙了。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回家了。本來他說要另外給我安排住處的,可是我怎么都不同意,他拗不過我,只得把我送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直接就往床上一趟,睡了過去,真的是太累了。可是我的腦子卻沒有停歇,我還在想著荒原的事情。
如果丁城諾說的都是真的,那《荒原》不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那要怎么解釋《荒原》里的很多描述與現(xiàn)實的相符之處呢?譬如幻境,譬如不歸路要怎么解釋?還是說那只是一個原本住在荒原里的人,在現(xiàn)實的基礎(chǔ)上創(chuàng)作出來的一部小說呢?那作者又是誰呢?
丁城諾說他沒有利用廖暢,那廖暢的血衣要怎么解釋?還有廖暢為什么突然變的膽子那么大了呢?她居然敢?guī)е胰エC1樓,看到尸體也沒有絲毫恐懼之色,這又是為什么呢?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廖暢好好的談?wù)劇?/p>
咚咚咚,敲門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我頭疼的厲害,很不耐煩,等他敲了好久才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去開了門。居然是廖暢和何清。
"我還以為你死在里面了呢!"何清不滿的抱怨道,當(dāng)她看到滿屋狼藉時,更是夸張的驚叫了起來,"oh,gosh!薔哥,你家是剛剛被土匪洗劫過的嗎?"她喜歡叫我薔哥,雖然我曾無數(shù)次的抗議過,但是抗議總是無效。
我尷尬的笑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薔,這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廖暢關(guān)切的問道。
我只得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我回家時便是這樣了,我也懶得收拾!你們倆就不要進來了。"說著我就把她們兩往外推了推,然后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撈起了我的包,就跟著她們一起出門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鐘了,我肚子餓得厲害,便提議說去吃飯,她們倆也贊同。于是我們便就近找了一家小餐館,坐了進去。
可能是因為已經(jīng)過了吃飯高峰期,餐館里人很少,我們隨便找了個位子便坐了下來。
何清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我這才知道她們也沒吃飯,剛下車就去找我了,瞬間覺得很感動,有這樣的兩個朋友感覺真好。
我們隨便點了幾個菜,便又聊了起來,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明明應(yīng)該很輕松的,可是我卻覺得很壓抑很沉重。我想問廖暢一些問題,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是一個敏感多疑的人,害怕被傷害也害怕傷害別人。我很難相信別人,丁城諾對我那么好,我都一直在懷疑他,雖說現(xiàn)在我對他的戒備心少了很多,但是依舊還是有的。而對于廖暢我卻是很信任的,我們一起朝夕相處了三年,一直都是推心置腹的。正是因為這樣,我更怕我會傷害到她。
菜很快便被端了出來,我們也不再聊天了,因為氣氛很怪異。誰都知道為什么,可是誰都沒有說出來。
我剛夾起了一片魚,一只白貓便竄到了我的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我的魚。然后還很優(yōu)雅的就在桌上吃了起來,看得我們目瞪口呆,直到它吃完了一整盤的魚我們才反應(yīng)過來。它太優(yōu)雅了,吃完之后抹了抹嘴巴,仰著頭便跳下了桌子。
"該死的野貓,居然敢搶我的魚!"何清突然就爆發(fā)了,擼起了袖子,跑去抓貓了。我和廖暢頓時大笑起來,這何清的動作神態(tài)簡直了,太逗了!
那只貓很胖,動作也不靈活,很快便被何清抓到了。何清提著貓很得意的跟我們炫耀道:"我厲害吧,哈哈,這只貓可真是個二貨加吃貨啊,居然長這么胖!"
我們都笑了起來,我這才開始仔細(xì)的端詳起了那只貓。通體的白毛一塵不染,看起來很柔順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的想摸一下。而它那藍(lán)色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盯著我們看呢,分外的可愛。我雖然不喜歡小動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一只我特別的有好感。
餐館給我們換了菜,我們逗了一下貓之后,便又吃了起來。真的是餓了,三下五除二便把桌上的美食一掃而盡了。而那只貓一直都在我的腳邊依偎著,怎么弄都不肯離開,我也就隨它去了。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出了餐館那只貓也一直跟著我們,似乎是認(rèn)定了我們。沒辦法我們只得帶它回了家,以后在慢慢的去找它的主人吧,它應(yīng)該是走丟了。
那天我們都是累得筋疲力盡,隨便往床上一躺便睡了的。因為我們?nèi)齻€把我家從頭到尾的徹底的收拾了一遍。收拾完之后屋子里變得特別的空曠,看來是要買新的家具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廖暢和何清都不在,倒是那只貓很安靜的窩在我的身旁睡著。我看著它,小聲的問道:"我是不是應(yīng)該給你取個名字呢?"
"這個我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它小井吧,井蓋的井,橫豎都是二。誰讓它這么二呢!"何清突然冒了出來,嘻嘻哈哈的說道,"我們?nèi)ソo你買飯了,來吃吧!"說著還晃了晃手中拎著的打包的盒飯。我趕緊爬了起來,心里覺得暖暖的,很溫馨。
"小井,起來吃飯了噢!"我揉了揉那只小胖貓的腦袋,對它說道,便洗漱去了。
"喵!"某只貓似乎是在抗議有人打擾了它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