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的手不斷把玩著那個觀音掛件,她突然間明白了,莫情就在附近,他的誘惑冥居的入口肯定就在附近,他是在向她示威!她的同事,還有一個在他的手里,而且,還有華梁的母親也還在他的手里。
雪玲突然間很慚愧,那天和予可很匆忙的從莫情在居委會設的結(jié)界逃出來,大家都急著去救予可,卻忽略了還在警局扣押著的華梁,而且華梁的魂魄當時因為予可的受傷都沒有人想著幫他引路,華梁的魂魄現(xiàn)在在哪里?他能知道跟著他的肉身回警局么?
雪玲猶豫著是否該打個電話問一下華梁肉身的情況,但是畢竟快十二點了,想到?jīng)]有予可,華梁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夠解決的,而且還有常思師父和有情猶樂子,想如果自己真的在今夜出了事,他們早晚也會處理華梁的事,但是今夜的事情卻是自己必須做的。雪玲擺擺頭,不再去想那些,她將觀音掛件放進自己隨身的挎包里,然后又緊緊的握了握自己袖筒里的雷劈棗木劍。這是她對付莫情鬼的唯一武器。雖然不知道這武器在予可不在的時候,自己能發(fā)揮出它的多大威力,但總要拼死一搏。
想到這里,雪玲倒是坦然了,正當她剛剛放平心緒的時候,突然間腳下一軟,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間往下沉了下去。
“哈哈哈,不愧是我看重的女人,確實是很對我的心思啊!”雪玲由于剛才的緊張,一下子慌的閉了眼睛,只聽得耳邊呼呼的風聲,不知道自己下沉了多久,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有了著落,再度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再度如夢如幻。耳邊也響起了那個詭異的聲音。
雪玲看向前方,是莫情沒錯,環(huán)顧四周,是自己曾經(jīng)來過的那個誘惑冥居的最深處。里面的鐵鏈和青石板是那樣的熟悉,雪玲在這里有著痛苦、羞恥、不堪回首的記憶。
“到底是我喜歡的女人啊,我給你稍稍一個暗示,你就按照我的品味收拾停當,到這里投懷送抱來了?”那莫情淫邪的眼睛看向雪玲,那眼神貪婪的仿佛已經(jīng)穿透了雪玲的衣衫。
除了在那次夢里,雪玲也是很久沒有見過這個莫情的樣子,即使在剛剛的那次事故中,她也只是感覺到了他的出現(xiàn),卻沒有見到他。
“予可哥呢?他不是來你這里了么?”雪玲不理他淫邪的話語,直截了當?shù)膯栂蛩!昂呛牵隳乔槿说霓D(zhuǎn)世么?他來了么?我倒是很希望他來啊,很想讓他看著我們云雨啊,哈哈。”那莫情淫笑著,向雪玲走過來。他身上的鐵鏈發(fā)出刺耳的拖拉石板的轟響。
雪玲心里詫異著,難道自己判斷錯了?予可哥沒來這里?那自己豈不是白白犧牲了?“你在我們家的電視里放那些東西,不是就是引他前來么?”雪玲厲聲質(zhì)問。“呵呵,好聰明靈透的女人啊,真是讓我愛不釋手啊!”那莫情站到雪玲的面前,那只猥褻的手伸向雪玲的面頰,做出想摸她的動作。
雪玲往后躲了躲,站定說:“他沒來么?”“我確實是引他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那么笨,到現(xiàn)在都還沒到呢,到不如你到的迅速啊,哈哈。不過這也正好,我們一起等他,呵呵。”說著,那莫情走到旁邊的石桌旁坐下,輕聲換道:“客人來了,還不上茶?”
“主人,這就來了。”雪玲看從一塊石壁后閃出一個一身藍底白花的女人,腦后挽著一個簡單的髻,但面目卻姣好。她手里端著一套茶具,那茶壺上方冒著白氣,顯然已經(jīng)在后面沏好。茶盤上擺著三個茶水杯,倒是古色古香的茶具,藏青色的底色,上面的花紋是深藍色的不知名的花型,但是卻透出幾分高雅。
雪玲在心里輕蔑的想到:這莫情,如此的一個殺人魔,竟然也配這樣的高雅。“坐吧,我的美人兒,喝會兒茶,估計他很快就到了。我是不是可以先驗驗身啊,看看身上的紅衣是不是容易寬衣解帶啊?還有,你今天來之前,把那兩個重新給你配的護身物件是不是摘了去了?”
雪玲冷哼了一聲,“你少做夢了,給我規(guī)矩著!”“哈哈,我的美人兒發(fā)起脾氣來也是那么漂亮呢,你既然穿的那么對我胃口,應該是都準備好了才是啊!”
雪玲索性不再理他,她已經(jīng)暗自下了決心,如果予可沒在這里,她大可以不再犯險,既然這里沒有予可,她就要想辦法離開這里了,但是依自己的功力,絕對不可以公然離開,只能尋找時機了,但是就這個莫情,她主動送上門來,他怎么可能輕易放她走掉?而且予可是真的沒來這里,還是如那莫情所說,還沒有到?
雪玲猶豫著坐在了那張小石桌旁邊,確實如莫情所說,為了能進誘惑冥居這個結(jié)界,雪玲煞費苦心,她確實摘掉了自己身上所有可以防鬼的法器,現(xiàn)在予可不在這里,雪玲無疑是羊入虎口,對于莫情,憑她一己之力戰(zhàn)勝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既然無法全身而退,雪玲索性靜心坐下來,一邊防范著莫情的侵擾,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我的美人兒,你知道嗎?如果你就這樣乖乖的陪著我,我也樂得不再殺你,我們可以在這里共度千年萬年。。。。。。”那莫情淫邪的雙眼不斷的看向雪玲,不想放掉任何一個收買她的機會。
盡管以武力征服雪玲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但是,他還是抱著能夠征服她的心的幻想。
“陪你過千年萬年?做夢去吧你!如果我今日當真不能回去,那我雪玲誓死也會保住自己的貞潔。”雪玲在心里暗自想。畢竟現(xiàn)在自己沒有什么把柄在這個莫情的手中,與上次予可哥受傷時的境況是不同的,雪玲稍稍鎮(zhèn)定了些,大不了一死,但即使死,自己也絕不要讓自己的魂魄被這個莫情控制到。
有了目標和方向,雪玲暗自思肘,怎樣才能離開這里,即使是死,怎樣讓自己的魂魄離開這里。她上下左右的打量著這個石洞,尋找著能夠達到自己目的的辦法。
“我的美人兒,看什么哪,坐過來啊!”那莫情伸手去抓雪玲放在石桌上的手,雪玲看到那黑色的如同燒焦了的木炭似的手,感覺到無比惡心,非常緊張的將自己的手縮回去,放在了桌下。
“怎么了?躲什么哪?你既然來了,還不是為了和我在一起嗎?而且你穿的那么漂亮,摘掉了所有的法器。”
“不是的,我還沒想好,我只是來找人的。”雪玲慌亂的從石凳上站起,背朝著莫情說:“你原來給我講的那個和我的故事,是真的么?”雪玲其實是沒指望在他這里得到任何答案的,但是她卻希望借此拖延時間,能夠想的出對付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