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料到菲洛米娜會說點什么,但是卻沒料到說出來的話這樣具有恐怖性。
她是什么屬性?居然吸狼人的血會上癮!安怎么感覺菲洛米娜把她的血液當成了毒品呢,這會還愛上自己的血液味道了。完了!
布倫賽斯也驚訝了,從沒聽說過吸血鬼會對狼人的血液上癮。其他要是誤吸了狼人血液的吸血鬼都討厭甚至害怕不能消化狼人的血液和被凝固、麻木。
菲洛米娜無害的笑著,繼續道:"別害怕,估計也只有我才喜歡那種接近于飄飄然的感覺了。"
安和布倫賽斯對看一眼,都一致認為菲洛米娜腦袋出問題了。
"知道嗎?"菲洛米娜看著安像躲瘟神似地,躲到布倫賽斯身邊去,表情淡下來,認真的道:"沒錯,狼人的血液確實會讓我們全身像被凍住一樣,而且,我們也通常不容易消化掉狼人那種純粹的‘熱血‘。但是,我自從二十年前第一次誤吸了你母親的血液醒來后,就愛上了那種身體被麻醉,但精神卻空前高亢的感覺,讓你有種靈魂出竅的飄然感覺,仿佛身邊的一切都在跟你沒關系,你只想享受那種血液帶來的迷醉感。說得白一點,就像吸毒的人一樣,通常都不敢碰毒品,但是一旦碰了,就上癮,縱然知道那玩意會讓身體失控。"
菲洛米娜發表完她的感受,震驚得安和布倫賽斯一愣一愣的。
"你真是個怪胎。"安和布倫賽斯異口同聲的總結。
菲洛米娜無所謂的聳聳肩,道:"那么……小侄女,可以答應讓阿姨偶爾過過癮嘛?!"
安抽了抽眉角,不是不想讓她吸,但確實她又不會被吸血鬼牙齒釋放的毒液麻醉,所以,很疼啊,她可不像菲洛米娜那樣抽風,沒事找罪受,最后只得無奈的道:"再說吧。"
菲洛米娜還要再說點什么,就突然嗅到馬修的味道,緊接著,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馬修,親自抱著一堆白色的非布非紗非綢緞的東西站在了門口。
幾人同時望向馬修,馬修看了看腦袋上無數個問號的安,墨綠的眼瞳不由得染上一抹興奮,道:"試試看。"
什么?安看了看馬修懷中那一堆,真心小心肝再次要碎裂了。原來馬修是覺得菲洛米娜這些服裝都太高級了,幾乎都是定制級別的,自己穿是太浪費人家衣服了,所以抱了一堆"窗簾"來讓她穿。
這純粹的侮辱!安沒法淡定了。
"這位……馬修是吧,你就算瞧不起咱們狼人,也沒必要這樣子侮辱我。"安是真的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了,自己貌似也沒招惹這馬修吧,而且說來那一次還是他幫她趕走菲洛米娜那群無法自控的"孩子",她真心想不明白馬修竟然是這樣的人,侮辱人都不帶說一句臟話,還如此彬彬有禮,如此誠懇!
菲洛米娜也明白了什么,皺著眉頭點頭看向一臉無辜的馬修。
布倫賽斯也是一臉氣憤,怎么看馬修手里那一堆被墨水侵染的布料,都像畫家畫室里拿來鋪地的或者桌布,被各種顏料墨水染得花花綠綠,居然敢表示這才是適合安的"服裝",他怎么就能想到這樣子侮辱人?
安現在是布倫賽斯的刻印,他除了不讓安受到身體上的傷害,也理所應當的不想要安受到精神上的傷害,所以,布倫賽斯也炸毛了。
"馬修,其實你不必說我也知道,你先前已經聽見了她不是麗塔,就算你想要報復安,也沒必要這樣子,有什么你可以沖我來,我是安的守護。"
安,她真的是安!馬修臉上劃過不可遏制的狂喜,但立即又被隱藏起來,只剩眼神中異樣的光輝。其實,剛才馬修還沒明白過來自己怎么得罪他們了,這會聽了布倫賽斯的指責,也算是猜到了原委。
"誤會了。"馬修說著,展開了手中的“布料”。
確實是一條長裙。白色底布,上面像是用墨水渲染開的山水水墨畫,純潔的白色配上淡淡的山水水墨畫,別有一番飄逸出塵的感覺。
布倫賽斯雖然看到了這是一條裙裝,但卻依然癟著嘴,一臉的怒氣。他不覺得這種看起來自己制作的東西就適合安,在他看來,安是可愛的,是隨性的。就是安,現在身上穿的那一條孔雀藍吊帶裙,都比這條黑白色的長裙漂亮。
菲洛米娜倒是眼中閃過一瞬亮光,這種把水墨畫運用到晚禮裝上,她都是頭一遭見到,別有一種輕塵脫俗的味道。再想想安,她的神情雖然多數時候都是那種不屑,或者裝精明的感覺,但菲洛米娜也覺得她有一種特別的淳樸,似乎還真是能穿得出這裙子的感覺。那么,馬修怎么會眼光這么準?
不過,幾人之中,當然是安最意外。不僅看到這真的是一條特別的裙子,她也看到了上面手工繪畫的山水畫,而且,最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她居然對這條裙子,有一種熟悉感。難道是以前在什么時裝雜志上看到過類似的?
馬修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她還記得這條裙子吧!
"穿上看看。"馬修捧著那條裙子,像捧著什么珍寶似的,小心的遞到安的面前,眼神直直的看著驚訝的安。
安揚起頭,她突然又覺得不好意思了,錯怪了人家,"這是你收藏的嗎?"安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會這樣問,她總覺得這條裙子不應該是外面有賣的。
馬修眼神中似乎有往事劃過,聲音也愈加的柔和,"這是我做的。"
什么?安不可置信,布倫賽斯倒是更加不屑。
菲洛米娜倒是一副了然,難怪這個奇怪的馬修平日里除了神秘,就是畫畫,而且畫一些奇奇怪怪的風格,這山水水墨畫算是很正常的了。
"你會繪畫?"安伸手觸摸到那條裙子,似乎還有一點潤澤的感覺,大概是墨水還沒有完全干透,"你怎么會知道我喜歡適合這種清淡的服裝?"
馬修卻突然神秘的笑了笑,道:"換上吧,樓下的節目快開始了,等著你呢!"
說罷,馬修轉身緩步朝門外走去。
安望著他挺拔的背影,似乎帶著落寞,又似乎重新找到希望,只是,安覺得自己腦海中,似乎有個身影,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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