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黃昏,時間僅僅過去一個白天,而藍令沐所在的“九死一生”法陣中已經死傷過半。換作其他的“九死一生”法陣,此時才死傷一小部分。
當然,其他的“九死一生”沒有藍令沐這種可怕人物,所以只能說有藍令沐的“九死一生”是一個意外。
黑面制造者看著慢慢恢復正常的手一陣唏噓,藍令沐化成的黑色身影實在是太詭異了,竟然連身體都有腐蝕的作用。不過想到因黑色球體的爆裂而迸濺出的黑色碎片把刮傷的樹和人都腐蝕成灰,黑色身影有這種特殊的能力也就有得解釋了。
“這樣就不會被腐蝕了?!焙诿嬷圃煺叩纳眢w泛出一層青光,把他包裹在內。其實,這層青光是他的法力外溢,加以凝實體而成法力外衣,可以讓他隔絕一切東西。就算黑色身影的身體有腐蝕作用,也只能腐蝕他的法力外衣,而且就算法力外衣被腐蝕了,他還可以快速修復。
黑色身影撲向黑面制造者,黑面制造者見黑色身影撲來,也快速迎上。同樣的攻擊,同樣地方式,黑面制造者一把抓住了黑色身影的手腕。
“哼!”黑面制造者冷哼一聲,快速松開黑色身影的手腕,眨眼間手中幻出一把短劍,然后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黑色身影的肩部。
短劍氣勢洶洶刺破了斗篷,刺到黑色身影的肩部。而就在這一刻,黑面制造者驚呆了,沒有想象中的鮮血直流,也沒有想象中的刺穿肩部,他感覺到自己手中的短劍像是在刺這一層軟綿綿的棉花上,把他的力量全部卸掉了。又感覺像是木棍刺在厚厚的牛皮上,不能傷及皮毛。
黑面制造者的發呆給了黑色身影可乘之機,黑色身影伸出一只漆黑的手對他揮出一爪,直接抓向他。
一爪來勢洶洶,即將降臨到黑面制造者的身上,黑面制造者才反應過來,連續向后跳躍,遠遠地躲開黑色身影的攻擊。
“怎么可能?”黑面制造者還在震驚之中,沒想到他竟然不能刺穿的肩部。他心想,難道是刀槍不入?
黑面制造者退走后,黑色身影用黑色的手摸了摸肩部被刺的位置,抓了幾下,發出詭異的嘎嘎聲,同時肩膀抖幾下,好像被癢得而笑。
也因為黑色身影這個動作,黑面制造者終于看清了那只黑色的手。
那只手極其恐怖,如果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么只有“猙獰”才能配得上。在黑面制造者的記憶中,恐怕也只有龍爪和那只手有幾分相似。不過相比龍爪那鷹爪的造型和蛇的鱗片,那只手是人類的造型,也有像人類關節的一節節手指,可是如機器般關節錯落有致的手指,如鋼刀般鋒利寒冷的指甲,再加上表面有一些微微突起的肉質,讓人看起來格外猙獰。
當黑面制造者怪異地看著黑色身影時,黑色身影已經從莫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隔空對著黑面制造者就是揮出一爪。
揮出的一爪,猶如扇風一般掀起一陣狂風,狂風中又蘊藏著一道道風刃,瞬間把黑面制造者周圍的樹木全部削過一遍,只剩下刻有年輪的樹干。
黑面制造者在這陣狂風中直接被刮飛,并且差點被風刃斬中,幸好他及時用短劍劈掉風刃。
黑色身影撲向黑面制造者,剛撲過去就是兩記爪子,狂風肆虐,終于把黑面制造者刮飛。
“?。。?!”黑面制造者大吼一聲,瞬間氣息暴漲,短劍一揮砍出一道數丈大小的劍氣,直接把狂風劈成兩半,開辟出一條無風之路。劍氣劈掉狂風,氣勢還足繼續劈向黑色身影。就在劍氣要劈到黑色身影的時候,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劍氣。黑色身影竟然直接用手借助劍氣,只聽見一聲脆響,接著劍氣就被他生生把劍氣給捏碎。
“什么?竟然直接捏碎劍氣?!焙诿嬷圃煺吒械揭魂嚹膲毫?,在他心里,現在的黑色身影震撼太多了,修為、肉體力量都十分驚人,完全不是以前的千月能夠相比的。一想到這,他的氣息再次暴漲,一直暴漲到離罕中期才逐漸停下來。
離罕中期的黑面制造者二話不說,直接沖向黑色身影,眨眼間就出現在黑色身影的面前。
黑色身影嚇了一跳,眼睛大睜。黑面制造者趁機揮舞短劍,對著黑色身影就一頓“濫砍濫伐”。黑色身影在這兇猛的攻勢下只能用雙手擋在身前,身子連連退后,可是他仍然沒有收到一點傷害。黑面制造者也看到黑色身影在他的“濫砍濫伐”之下,竟然沒有一點傷害,他心想這樣不行,于是全力一腳把黑色身影踢飛。
頓時,被踢飛的黑影身影如箭一般,射向林中,連續撞斷數十棵樹,開辟出一條綠林間的通道。
“呼!”黑面制造者落在一棵樹上喘了一口氣。突然間,一個黑色的拳頭直接打在他的臉上,將他從樹上狠狠地打下來,砸到地上發出一聲巨響,掀起漫天黃沙。
“可惡,什么時候的?”黑面制造者躺在大坑中,此時的他面具被打爛一角,露出帶血跡的嘴角和本是白皙卻受傷染血的臉龐。
還沒等黃沙散去,一個黑色的拳頭就打向黑面制造者。黑面制造者吃過一次虧,心生警覺,急忙向后一躍,沖出黃沙說包圍的地區。黑色的拳頭打在地上,直接令范圍五丈之內的土地全部破碎,黃沙肆虐。
而后黑面制造者接連后退,黑色身影頻頻揮拳,對黑面制造者窮追不舍。
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都會完蛋。真不知道現在的千月大人我怎么搞得,不僅刀槍不入,而且力量極其強大,和原先相比真不是一個級別的。
此時,黑面制造者躲到一棵大樹后面,躲避著黑色身影,而黑色身影從樹的另一面慢慢有過,好像沒有發現他一樣。
“呼!”黑面制造者感覺到藍令沐從旁邊走過,松了一口氣。突然,他猛然向前一跳,而他剛才用來遮掩的樹被黑色身影一拳打斷。
接下來,黑面制造者不斷換樹躲避,遠遠地避開黑色身影。終于,神識范圍內沒有發現黑色身影時,他才能真正地松一口氣。
“真是麻煩啊!”黑面制造者靠在一棵樹上,坐了下來。
于此同時,大長老也說出這樣一句話。
“怎么了?”在大長老旁邊的青水問道,而他的眼睛盯著一塊黑色的銀幕,那塊銀幕原本是黑面制造者說看到的世界,不過在黑色身影打碎面具的時候,銀幕也變黑了,什么也看不見。
“就是千月大人有些難以對付?!贝箝L老把心中的無奈說了出來。
“我看你連一招半式都沒用,單純和他比拼身體力量,這樣不難對付才怪?!鼻嗨梢姷胶诿嬷圃煺弑群谏碛凹珙^的那一劍,也看到黑面制造者“濫砍濫伐”黑色身影的手臂,竟然連一道傷痕都沒有。這足以看出黑色身影的肉體有多么強。
“可是……”大長老有難難以開口。
“你怕傷到他?”青水一語點破大長老的疑慮。
“是的,我自創的劍法太過強大了,就怕傷到千月大人,畢竟那些劍法刀法威力巨大,都是一擊必死。”
“唉!”青水也嘆了一口氣,“看來,確實有點麻煩!”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鼻嗨肿聊チ艘幌?,想出一個方法。
“公子,有什么辦法?”大長老急忙問道。
“你留三招劍法在那個小家伙的腦子里,然后你把念力收回來……”
“收回來?”大長老一驚,未等到青水說完就打斷青水的話。
“我還沒說完,你把念力收回來,然后把那個小家伙催眠陷入瘋狂,讓他大鬧一場,相信一定會和令沐打在一起?!焙苊黠@,青水所說的小家伙就是黑面制造者,讓人值得注意的是他和大長老稱呼藍令沐的方式不同。
“公子,這是何意?”大長老不知道青水為什么叫他這樣做,十分不解。
“你留三招劍法在她的腦海里,她就能施展劍法,又因為她是自己的意識,她并不會熟練地使用你的劍法,當然也不會對令沐有太大威脅了。只要把她催眠成狂,她就會不斷施展劍法造成殺戮,而令沐也一定會注意到,然后不就打在一起了嗎?”青水解釋道,突然又想到有一項沒有說清楚,急忙補充道,“哦,對了,務必保留她現在的力量?!?/p>
大長老在腦中快速地想了一遍,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于是急忙照青水所說的辦。
“?。。。 焙诿嬷圃煺咴诓莸厣喜粩啻驖L,她感覺腦袋很疼,就好像有千萬根針扎在腦子一樣,瘋狂的她開始撕扯自己的頭發,再摻和這地上的枯葉草屑,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腦中不斷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那些就好像她自己的記憶,可是每當想要看清楚那些畫面時,卻什么也見不到。
“我是誰?我是誰?啊!??!我到底是誰??。。?!”黑面制造者瘋狂的抓著頭發對天問道,可是天沒有回答她。
現在在她腦中的只有晦澀的三招劍法,還有滿腔的仇恨,她要去發泄出來,用那三招劍法發泄出來。
她發現旁邊有一把短劍,當她握住劍柄的時候,她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瘋狂,一道道強大的劍氣凌亂地從她手中的短劍揮出,把附近的森林破壞地凌亂不看。
“哈哈,哈哈……”她笑了,開心的笑了,這就是她要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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