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夜璇坐在回家的車上，心里非常著急卻又要鎮定，就在今早，爸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媽病了，本以為不是什么大病就囑咐了幾句讓她去醫院檢查檢查，休息幾天，然后自己就去上課了，大學快要畢業了，任務就比較重，沒時間分心，剛掛掉爸爸的電話，接過又打了過來，這才知道媽媽在半年前就已經病了，但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學習就一直瞞著，這幾天媽媽開始吐血，病情惡化得嚴重，但家里窮，看不起病，所以都是在村里老中醫哪里去開藥吃，這才拖延到現在，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大腦一驚，撒腿就去買車票回家。

“好好好，那你路上慢點。”爸爸在電話另一頭卑微的囑咐她，轉頭又看看床上躺著的陳柔，她是自己的妻子，嫁給自己這么多年，為自己生下一個女兒夜璇，任勞任怨，從未過上一天好日子，如今更是病魔纏身，痛苦萬分，多希望躺在上面的是自己，就可以代替她受苦，唉……

夜開乾搖搖頭，走出房間門，來到廚房端為陳柔熬的藥。

臨近黃昏，夜璇才匆匆趕到家，跨進屋子就聞到一股嗆鼻的藥味。

夜璇徑直來到陳柔房間，剛準備進去，就看見老中醫正在給陳柔把脈，夜璇頓了頓，沒進去。

不一會兒，老中醫站起來搖搖頭，說：“她肌肉已經腐爛了，最多還能活一個星期。”

夜開乾聽到這句話，如雷貫耳，這便是最壞的結果。

“救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夜開乾整理了一下心情問。

“有。”老中醫回答，抬眼看了看他繼續說：“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么辦法？”夜開乾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我聽說與君山上長有肌生藤，此藤可活血化瘀，生肌長肉，但它生長在與君山頂上，常年大雪覆蓋，且與君山海拔高，山也非常陡，想要去采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些年一直有人去采摘，多是有來無回，真正采到的少之又少，價格更是貴到了天際。”老中醫詳細的講解了這味藥的作用和采摘難度。

夜開乾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去。”夜璇走進來，打算去試一試看能否摘到。

“胡鬧，璇兒，你可知采摘的危險？”夜開乾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打算自己去。

“我必須去。”夜璇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不能讓他去。

老中醫見父女二人爭吵的厲害，就默默拿起藥箱走了。

“你就在家照顧你媽。”夜開乾軟下了聲音，走到夜璇面前看著她。

夜璇也看著夜開乾，臉上的皺紋新增了許多，頭發似乎也白了不少，背也坨了，以前看著厚實的肩膀現在似乎也瘦弱了不少。

“爸，你老了，就讓我去吧，你在家照顧媽。”夜璇眼中含著淚，低聲說道。

夜開乾沒說話，是啊，自己老了……

夜璇見他沒說話，就默認他答應了，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陳柔，心里似乎被揪起來一樣疼。照顧她把藥喝了后又同夜開乾說了幾句話才回到房間收拾明天去與君山的東西。

與君山隔這里病了算太遠，只需要翻過后面那一座山就到了，但翻山談何容易，更何況自己還沒經驗的這種，都不知道該帶些什么，沒有野外求生的經驗，所以這很是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