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對,你沒事就好。”禹景然不自覺得伸手為她擦去眼淚,擦完才知有盾曖昧,尷尬的站起來去和主人家商量事。
夜璇也察覺到不對,臉頓時紅了。居然對一個小弟弟臉紅,你是多久沒見到男的了嗎?什么人都能下得去口。當然不是人家不好,而是自己似乎不挑。夜璇這樣在心里說著。
夜璇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雖然聽不懂,但也要假裝聽得懂:
禹景然:“表叔,我今天帶了我的媳婦來你這里玩兩天,不知道你這里方不方便?”
表叔:“她是你媳婦?”
禹景然:“幾天前剛結的。”
表叔:“哦,恭喜恭喜。我這里很方便,但只有你以前住的那間房了。”
禹景然:“好的謝謝表叔。”
表叔轉頭看看夜璇,倒是和禹景然挺配的。
夜璇對上他的目光,不失禮貌的微笑點點頭。
表叔帶著兩人來到禹景然以前住的房間,開鎖表示讓他們進去。
禹景然牽著夜璇的手進入房間。
表叔看他們的眼神耐人尋味,高興的去找自家媳婦說話去了。
“怎么只有一間房?”夜璇環視四周,皆是石壁,連窗戶都沒有,只有門邊上有個通風口。
“石洞很少聯通,所以房間也就只有三間,一間他們夫妻倆住,一間他們的兒子小城住,所以就只剩一間了。而且我說的是我們是夫妻,所以就被安排住在一起了。”禹景然也很無奈。
“你!”夜璇這下解釋不清了,還跟著他進入同一個房間,這就說明女方是接受男方的,這也是讓表叔接受他們是夫妻的理由。
“如果我說不是夫妻,他們就可能把你趕出寨子,那你便拿不到肌生藤了。”禹景然的腦路非常清晰,一下就分析出原因。
“那好,好吧。”夜璇頓了頓,在人家的地盤上就要乖。
禹景然很滿意她的回復,嘴角勾了勾。
夜晚,夜璇去洗漱完就回了房間,因為語言不通,所以無法與他們交流,所以只能回房間發呆,昏暗的煤油燈火焰在不停的跳動,人的思緒卻飛得很遠很遠。
禹景然則是和表叔閑聊了幾句,又擔心夜璇一個人會害怕,就忙著告別表叔回到房間。
禹景然剛準備進門,就看見夜璇獨自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微弱的燈光映照在她側臉,像是一個瓷娃娃在發光。禹景然想記錄下這一刻,卻被門檻絆到,發出的聲響讓夜璇回過神來。
“你回來啦?”夜璇沒感到驚訝。
“嗯。”禹景然點點頭,突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我睡不著,你先睡吧。”夜璇起身坐在石凳上,把床讓給了禹景然。
“我陪你。”禹景然也走到她跟前,滿眼愛慕的眼神看著她。
可惜燈太微弱,她卻看不見他的愛慕之情。
“禹景然,你和他們是一族的?”夜璇還是忍不住問,看他和這里的人相處的非常融洽,總讓人覺得他就是這里的一員。
“是也不是。”禹景然這樣回答她,又繼續說:“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被遺棄了,是這里的人撿到我,但這些年我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著把他們也帶出去,可惜他們對這里的家的依賴已經根深蒂固,我就沒在強求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因為在往外面跑。”
“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夜璇聽到她的回答,不禁有些感慨他的人生,可自己也過的不如意,為何還會同情別人呢。
夜璇看他失落的樣子,決定換一個話題:“明天你要帶我去哪里呢?”
“有三個地方,第一個是去看雪,第二個是去逛集市,第三個是去幫我表叔家采藥。”他列舉出這三件。
“那就去幫你表叔家采藥吧。”禹景然幫了自己那么大的忙,當然自己也需要回報一些的。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帶你都去。”他站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
“你……”夜璇有些氣不打一出來,死死盯住他。
“姐姐~”禹景然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同意。
“好…好吧。”終究還是夜璇抵抗不住,敗了下來。
倆人一直坐到了下半夜夜璇才抵擋不住瞌睡的侵蝕,睡了過去。
幸好禹景然眼疾手快接住了她,這才讓她沒倒在地上。
禹景然動作非常輕柔的把夜璇抱上床,為她蓋好被子,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后,又回到石凳上休息。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起,心里全是她,或是第一次見面一見鐘情,或是這兩天的相處。她身上的氣息總是吸引自己去靠近她,讓人無法自拔。
由于是石洞的原因,屋子里很昏暗,所以夜璇睡到了九點才起床。
起來才想起自己昨天是坐在石凳上的,怎么跑到床上來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看看自己呢衣服,除了自己睡皺了以外沒什么異常,身體也沒有不適,這才長舒一口氣。
這時禹景然從外面端進來一碗粥。
“你醒啦?我給你熬了粥快趁熱喝了,身體就會暖和些。”禹景然做到她旁邊把粥遞給她。
“哦。”夜璇端過來拿在手里捂手。
“我去把燈點燃,你趁熱喝。”禹景然起身去石桌哪里,把煤油燈給點燃,又回來坐在她旁邊。
夜璇想都沒想,就一口氣把粥喝光了,這才抬頭看禹景然。
禹景然臉上盡顯溫柔,讓她心里都不禁咯噔一下。
禹景然看她嘴角便還有一粒粥,就湊過去準備幫她清理了。
夜璇看著突然湊近的臉龐瞬間臉紅,眼睛也不自覺的閉上,似乎可以想象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可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樣,而是有一只溫暖的手擦過自己的嘴邊。
夜璇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睜開眼怒視這他。
禹景然因為她的舉動在一邊偷笑,說:“你嘴邊有粥,我幫你擦一下,你在想什么呢?”
夜璇直接無語,不理他起身往外走。
天都知道有多尷尬,難道真的是自己久了沒和異性接觸了嗎?才會出現今天這么窘迫的事情?
禹景然跟著她出去,路上還想著怎么去消她的火氣。
可她卻突然停了下來,禹景然不解,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是表叔和他老婆坐在那里磨藥,還有說有笑的,瞬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吃狗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