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蕊瞟都不瞟她一眼,徑直進去。
秦父穿了一件中衣坐在桌邊喝茶。
“什么事?”好事被女兒生生的打斷,秦父有些不高興,但是只有這么一個寶貝疙瘩,他舍不得責罵,依舊一臉慈愛。
“父親,剛才女兒睡覺夢到了母親,母親說生前在香壇寺許了一個愿,也成了,但是沒有去還愿,菩薩怪罪她了。母親托我明日去幫她還愿。”嘴角往下撇了撇,表情很是傷心。
即使是極為受寵的嫡女,也不可以隨隨便便就出門,必須稟告父親才可以。
一聽見提起亡妻,秦父的心情就極端低落,既是她的心愿,必須要達成。
“好,我明日就派多些人陪你去。”秦父愛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多謝父親。”行禮退下。
一直等在門口的小妾看見她出去,慌忙行禮:“恭送姑娘。”
秦惜蕊斜著眼掃了她一下,甩了甩袖子徑自出去了。
……
林若雪躺在床上,心內掀起一陣波瀾。
誰要對她痛下殺手,為什么她感覺那人是刺向她的面部而不是別的地方?
救了她的人是誰?又為什么要救她?
想了半天也沒有什么結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香壇寺絕對不像外表所見的那樣祥和寧靜。
一定要多加小心,小心使得萬年船。
輾轉反側了一陣,倒也慢慢的睡著了。
……
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翻身起床。
萬里長空一碧如洗,湛藍明鏡,空氣也是溫暖適宜。
香壇寺后院的花大多還開著,繁花似錦,靚麗無比。
推開門呼吸著純凈的沒有汽車尾氣的空氣,她心情大好,昨天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被拋到犄角旮旯去了。
到佛堂跪了一小上午,跪的腿酸腳麻,肚里咕咕直叫。
好容易結束了今日的祈禱,這玩意兒還真鍛煉人的意志力,怪不得那些個高僧都那么淡定從容,真他娘的不是人受的。
跟著林若雨幾個出了佛堂,打算回去吃飯補充體力。
還沒有走出大堂,遠遠地就看見一花團錦簇的人護著一個女子過來了。
定睛一瞧,她暗罵,冤家路窄。
這兒又不是大殿,不過是個偏殿罷了,真巧啊!!
林若雨滿面春風:“惜蕊,你怎么來了?這真是太巧了!”
“是啊,我也是來上香而已,真是無巧不成書。”
她看著這些虛與委蛇,很是不耐煩:“我餓了。先回去了”
“哦?這么快就要回去?我還打算讓你陪我逛一逛呢。”秦惜蕊捂住嘴巴輕笑,眼睛掃向她的臉。
完好無損,果然是失敗了么?心里暗暗窩火。
林若雪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話,徑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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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吃了飯,翹著二郎腿啃著蘋果,越想秦惜蕊,越覺得不對勁兒。
為什么要瞟向她的臉呢?
驀地想起一種可能,難道這一切都跟她有關系?
要說過節的話,也就是一杯茶罷。難道這女人如此記仇?
心里一驚,這女人,一定要防著點兒才是啊。
……
月色澄明,華光似水。
太子府一片寂靜冷清。
這是以前太子還沒封太子的時候住的宅子。
四皇子也有一座宅子,是興國唯一未封王的卻擁有府邸的皇子,傳說里面種滿了蘭花,微風一吹,門口路過的人都能聞到滿腹的芳香。
后來太子住進東宮,太子府卻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因為太子覺得東宮吵鬧,時常會回來住。
李睿瀾坐在書桌后面沉思,身邊的侍衛不知何時已經退下。
伸出關節分明,瑩白無瑕的手指,想要喝茶,到了嘴邊才發現茶杯已經空了,不由得抿唇一笑。
不一會兒,聽見外邊的動靜,李睿瀾輕啟薄唇:“進來。”
玄星走了進來,走到書桌前忙跪下。
“起來說話,什么事?”
玄星到:“殿下,昨日有刺客行刺,那人武功高強,小人拼盡全力,還是讓人跑了,幸好沒有傷亡。小人等了今日弟弟玄月過去,才回來稟告。”
沒想到啊,殿下真的是料事如神,果然有人對她下手。
李睿瀾臉色微霽,她怎么四處樹敵?
“你下去吧,暗中保護。”
“是”
玄月低頭告退。
那人武功遠在他之上,若不是那人主動收手,后果真的不堪設想,不過為什么會主動收手?
……
憋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秦惜蕊都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多慮了吧,也許只是偶然呢!
管它呢,一直這么宅著,都能種蘑菇了。
穿了衣服朝著另一個花園逛去了。
這個園子比昨天那個大了不少,亭臺雨榭,飛樓插空,甚至還有一個不小的池塘。
左轉右轉,欣賞著這里的風景。
隨意掰了一根樹枝,武了幾下,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小姐。慢點。”
她詫異,這時候除了她這種夜貓子,誰會出來溜達啊,
看見藥香扶著秦惜蕊往這邊走來,她撇嘴,這倆人來做什么。
“小姐,一定是掉在湖里了,今日小姐除了湖邊哪里也沒有去。”藥香信誓旦旦。
“那就去湖邊看看。”秦惜蕊焦聲道。
她悄悄的跟在后面,八卦女神對戰道德女神,八卦女神勝!
秦惜蕊立在湖邊往湖中心看去:“快看,在那里!”
藥香也點頭嚷嚷:“沒錯小姐,就是那個!”
無奈東西好像飄的有點遠,伸手去抓卻總抓不到。
秦惜蕊往前探了探身子,焦急道:“怎么辦?這可是母親給我的遺物啊,找不到我就不活了!!”
“小姐別急,手再稍長些就能抓得到。小姐,你拉著我的手,我再使勁往里探一探。”
秦惜蕊站在岸邊兩手拽著藥香的一只手,藥香身子前傾,整個身體都伸到了湖面上。
“危險!”她大叫,這個姿勢很容易落水!!!。
倆人看見她過來,相視一眼。
她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多管閑事!!
秦惜蕊哆哆嗦嗦的哭了起來:“母親的遺物不小心掉在水里了,母親與我,就只有這么一點聯系了,怎么辦?”
梨花沾帶雨的聲音聽得她很是不忍。
“明日找人再撈吧。”她不想插手這種蛋事兒。
“夜長夢多,我肯定受不了這樣的煎熬。”
她皺眉,這么重要?
想想她也不過是個失去母親的可憐孩子,未免又開始同情她。
悲悲戚戚的哭聲讓她心煩意亂,揮揮手,不耐煩道:“我幫你看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