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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秦振翰,張愛軍,唐教授,邵教授等領(lǐng)導(dǎo)專家循聲一看,正是先前那個指出病人以后不會再有小孩的實習醫(yī)生。
這名實習醫(yī)生二十多歲,鼻梁高挺,劍眉入鬢,身材高大,器宇軒昂,穿著一身白大褂格外帥氣,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眼神清澈靈秀,極有慧氣,正是陳偉澈。
他的名字是他爺爺所起,“偉”自然是希望他偉大,志存高遠,繼承祖輩父輩事業(yè),將來有一番大成就,“澈”這個字卻是取自柳宗元的“清瑩秀澈,鏘鳴金石”,希望他人長得漂亮,清澈,聰明,重要的是陳偉澈五行缺水,金火太旺,所以名字中加個三點水平衡一下。
不過,他的胸牌上寫著“實習醫(yī)生”,是個人都知道,實習醫(yī)生是沒有處方權(quán)的,沒有資格單獨看病開藥,更遑論應(yīng)對這種緊急而棘手的情況了。
“哦?你有辦法?”張愛軍搖了搖頭,初始短暫的驚喜很快就被理智壓了下去。倒不是他自大,看不起人,而是這么多專家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小小的實習醫(yī)生又能有什么兩全其美的方案呢?!
秦高官,唐教授,邵教授等人自然也是持懷疑目光。
陳偉澈整理了一下干凈的白大褂,十分鎮(zhèn)定地走了出來,道:“我家有一套祖?zhèn)鞯尼樉慕^技,善能祛毒……”
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宏楠給打斷了:“陳偉澈,你瞎胡鬧什么,也不看看現(xiàn)在什么時候,哪有時間讓你耽擱?!”心中很不高興,心說,你只不過是我?guī)У囊粋€小小實習醫(yī)生,連畢業(yè)證都沒拿到,正式職工都不算,就出來得瑟賣弄了?看到這么多領(lǐng)導(dǎo)專家在場,就想要表現(xiàn)一番你那微末的醫(yī)技?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好高騖遠,簡直太沒有規(guī)矩了!
更重要的是,你這樣將老子的顏面置于何處?老子都沒有辦法,你有什么辦法?!回頭非得好好地收拾你不可!
“什么叫胡鬧?”陳偉澈眉頭一皺,問道。
劉宏楠道:“你來了這么久,我也沒見你提過中醫(yī),而且你是一名西醫(yī)生,還是實習生,現(xiàn)在要用針灸這么高深的中醫(yī)技術(shù),讓我們怎么能相信你?再說了,中醫(yī)向來就不擅長于急救!”
林筱玲道:“小陳,你真的會針灸?那你有幾成把握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一尸兩命……”
陳偉澈道:“絕對的把握我不敢說,但至少我會盡力而為,四五成吧!”他稍微加大了一點成功率。其實,他連三成把握都沒有。但醫(yī)者父母心,豈能見死不救,而且他有信心,即便自己的針法不管用,也只會有好的作用,而不會害了病人。
周圍的醫(yī)生和護士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陳偉澈,只有兩個美麗的小護士莎雨娟和杜靜怡用興奮而略顯花.癡的深情視線凝望著他。
莎雨娟在心中吶喊:“澈澈,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救活這個孕.婦,保住她的孩子,讓劉宏楠這個充滿羨慕嫉妒恨的壞家伙去死吧!”
杜靜怡暗暗揮舞了一下小粉拳:“澈澈好帥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有秦高官的面,勇敢地站出來!只有真正的英雄才有這種膽量和氣魄噢!我家偉澈最棒了!偉澈哥哥,你是我的白馬王子,小妹我頂你!”
張愛軍與唐教授、邵教授交流了一下眼神,有些躍躍欲試,不過當著病人家屬的面,而且還是秦高官的面,用實習醫(yī)生治病,心底有些虛。
秦振翰的臉板得更厲害了,一種威嚴的氣場散發(fā)出來,直壓陳偉澈,問道:“小伙子,你真有四五成把握?出了事,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陳偉澈淡淡道:“當然!”卻也不多說了,哥的醫(yī)術(shù)沒那么廉價,你愿治就治,若不是出于醫(yī)者之心,他根本就不會站出來。至于劉宏楠揣測的,想在領(lǐng)導(dǎo)面前表現(xiàn),那簡直是腦殘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秦振翰同意了,揮了揮手道:“開始吧!”卻是一種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因為這小子這股自信不像是作假,而且張愛軍與唐邵兩位教授都有一試的沖動。
其余醫(yī)護人員都驚呆了,小小實習醫(yī)生單獨搶救?開什么玩笑?還是針灸?這要是出事了得鬧多大的醫(yī)患關(guān)系?醫(yī)院的名聲恐怕都毀了吧?
這一刻,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張愛軍和秦振翰二人的賭注有多大。陳偉澈佩服的同時,微微有些感動。這次,必當竭盡全力!
張愛軍想了想,說道:“小陳,你有這份勇氣和信心很好,不過我們最多給你十分鐘時間,十分鐘后,我們能等,病人恐怕也等不了了!另外,在操作的過程中,病人的情況一旦出現(xiàn)惡化,我們會隨時終止你!”
“那是自然!”陳偉澈欣喜地說道,立馬著手開始準備。
“院長……”劉宏楠上前想要阻止,但張愛軍只是揮了揮手,沒理他,沖秦振翰道:“秦高官,不如我們都出去吧,把空間讓給小陳?!?/p>
秦振翰點點頭,面色沉凝地走了出去,他兒子魂不守色,十分不舍,但還是跟了出去。
其他醫(yī)護人員魚貫而出,張愛軍看了莎雨娟和杜靜怡兩個小丫頭一眼,說道:“你們兩個就留在這里協(xié)助陳偉澈?!?/p>
兩個小妞心里立馬高興得跟啥似的,暗暗夸贊張院長英明。
劉宏楠心里罵道,好你個陳偉澈,拆老子的臺是吧?你治好了還好說,治不好,老子非得好好地收拾你,至少,這個責任要你來擔!
其實,他想多了,陳偉澈既然敢站出來,早就做好了承擔責任的準備。這種事情自然是有風險的,若在醫(yī)治過程中,孕.婦和孩子萬一出了問題,一尸兩命,他陳偉澈的前途恐怕就此毀了,絕對會留下一個污點。
到時候別人就會說啊,這家伙啊,不自量力,一個小小的實習醫(yī)生,醫(yī)學院都沒畢業(yè)呢,就急功近利,站出來搶主治醫(yī)生的風頭,結(jié)果好了吧,把病人和孩子都弄死了!典型的害人害己!
陳偉澈深吸了一口氣,病房內(nèi),只剩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孕.婦,以及莎雨娟,杜靜怡兩名小護士。
他沒有慌,十分沉著冷靜,掏出一個隨身的卷著的小布包,在臺子上一字擺開,里面是一整套的銀針,吩咐道:“酒精棉球!”
杜靜怡立刻十分配合地將酒精棉球遞了過來,陳偉澈開始擦拭針具,猶如武者擦拭自己心愛的兵器一般。
這是老九針,分別為:鑱(音蟬)針、圓針、鍉(音低)針、鋒針、鈹(音披)針、圓利針、毫針、長針、大針,都是純銀所制,與現(xiàn)在的不銹鋼針具不同,對技術(shù)的要求更高。
現(xiàn)在的醫(yī)生一般都使用不銹鋼針,因為具有更高的韌性和強度,而且是新式的九針及其它類型的針灸針,比如電磁針、遠紅外針等等。
但陳偉澈的這套針具則不同,制作精巧,樣式古樸,很有些歷史,乃是他的師傅所傳,據(jù)老爺子說,此乃醫(yī)家世代相傳之物,三年前,他針灸小成,他那年邁仙風道骨的師傅就將此套針具傳了給他,至于陳偉澈說什么祖?zhèn)麽樂?,就純屬瞎扯了,完全是為了聽起來更?逼一些。祖?zhèn)鞯臇|西,不是一般都很牛么?
“上古九針,好東西??!”唐教授是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專家,對針灸也甚有研究,自然是識貨的,一看見這套精致的針具就立馬喜歡上了,正如絕世劍客見到寶劍,眼睛變得賊亮賊亮。
“小莎,你幫我把病人的衣服撩起來!”陳偉澈接過酒精棉球,一面擦拭指間的銀針,一面吩咐道。
“哦。”莎雨娟立刻動手,不過只撩了一點點,畢竟,外面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呢,拉簾子遮住的話也不好,領(lǐng)導(dǎo)要看,難道你能不讓他們看?
“多撩一些,生命攸關(guān),不拘小節(jié)!”陳偉澈說道。小莎只好繼續(xù)。孕.婦的老公在外面看了,齜牙咧齒,不過一想到老婆還要靠這小子搶救,也就由他了,再說,等真正分.娩的時候,接生的也大多是男醫(yī)生不是?這種事避不過去的。
一般來說,女人在生過孩子以后,這方面的羞恥感要降低一大半,因為在平時檢查,分.娩的過程中,私.密部位早就被人家看光了,摸光了。
傳聞在民國時期,有一位男接生大夫給某跋扈軍閥的小妾接生,接生完之后,那個跋扈軍閥當場就掏出手槍將那名大夫給斃掉了,就是這個因由。
陳偉澈先是采用瀉法,用毫針捻轉(zhuǎn)孕.婦的“中脘(任)”、“天樞(胃)”、“足三里(胃)”、“合谷(大腸)”四處大穴,隨后又換長針,采用平補平瀉之法,提.插.孕.婦的“神闕”、“陽陵泉”、“懸鐘”、“合谷”、“肝俞”、“腎俞”六處大穴,他運針快,手法穩(wěn),認穴精準,難得的是柔中帶剛,綿.軟的銀針在他手中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靈性。
“爐火純青啊,想不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有這種水平的針灸造詣!”唐教授感慨一聲,生出一種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覺,陳偉澈展現(xiàn)出來的針灸技術(shù),沒個二三十年的水磨功夫哪里練得出來?
這位老爺子本身是針灸名家,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見了陳偉澈的技巧,眼睛里就露出了贊許之色,暗自頷首點頭,渾然不知,陳偉澈是中考那年暑假才得遇名師,踏入祖國醫(yī)學的神圣殿堂,也不過七八年時間而已,涉獵針灸更是不超過五年。
一來是陳偉澈有這方面的天賦和興趣,二來天性聰穎,刻苦好學,三來,他有個好師傅,他那個師傅,乃是真正不世出的高人,數(shù)十年前曾威震大江南北,醫(yī)術(shù)天下無敵,只不過現(xiàn)在年事已高,隱居于靈山秀水之間,晚年時偶遇陳偉澈,一時興起便收了這個關(guān)門弟子。
“老唐,怎么?有說道?”邵教授是純粹的西醫(yī)專家,曾經(jīng)在歐美等發(fā)達國家進修過,與唐教授是多年的同事兼好友,在醫(yī)院里德高望重,若不論職位,院長張愛軍都比他們略遜一籌,當然,張愛軍也比他們年輕不是。
唐教授道:“我也說不清這是什么針法,倒有點以前醫(yī)家的影子,難道這小伙子是醫(yī)家傳人?”
邵教授搖頭道:“不可能吧,醫(yī)家一脈不知有多少年沒露過面了,這一脈的醫(yī)術(shù)傳承恐怕早就斷絕了?!?/p>
秦振翰雖然目無表情,其實也在注意傾聽。
正在這時,唐教授突然一聲驚呼:“難道是太素十仙針?”
“太素十仙針?什么東西呀?很厲害嗎?”周圍的人都莫名其妙,瞧把這個老頭子給一驚一乍的。
只有張愛軍和邵教授眼睛一亮,狠狠地盯向了病房中的陳偉澈,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動作。
見到這三個老家伙都這樣,其他醫(yī)護人員自然更加好奇,也想看出個名堂來,見識一下傳說中能與“仙”字沾邊的針灸絕技!
當然,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只能看熱鬧。
只見,病房內(nèi),陳偉澈十根手指根根修長,精致無比,簡直比女孩子的手還要漂亮,指縫間夾著七八支閃亮的銀針,突然一下,一支銀針便如電一般射了出去,扎在了孕.婦的“曲池”穴上,銀針纖細修長,針尾震顫不休,發(fā)出如蜜蜂飛舞一般的嗡嗡聲,緊接著,陳偉澈手影紛飛,以眾人肉眼都跟不上的速度,飛快地插.在了孕.婦的“不容”、“承滿”、“太乙”、“天樞”、“滑.肉.門”、“關(guān)元”、“大赫”、“氣沖”、“歸來”等穴位上,都是嗡嗡之聲不絕于耳!
偏偏這種聲音十分悅耳動聽,仿佛有一種魔力,吸引著人的心神,完全沒有噪音那種吵鬧煩人的感覺!
病房外的人都看呆了,雖然不知道什么是太素十仙針,但也知道這個很厲害了!先不論治病的效果,單是玩出這樣一手針法,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
秦振翰眼睛亮了起來,他有一種預(yù)感,自己的這個兒媳,還有肚中的孫子,恐怕都有救了啊!這個小伙子,這個實習醫(yī)生,不同尋常!
病房內(nèi),莎雨娟和杜靜怡兩個小護士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表情精彩萬分,隨后美目漣漣,癡癡傻傻地望向陳偉澈,簡直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偉澈哥哥好帥帥啊,扎針都扎得這么帥!”
“偉澈哥哥,你也在我身上扎幾下么!”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唐教授卻輕“咦”一聲,喃喃說道:“難道這就是十仙針里的透字針?”
他聲音比較小,周邊的人都全神貫注觀看陳偉澈表演呢,也沒注意聽,陳偉澈心神也完全沉浸在醫(yī)術(shù)與救人之中,更加沒聽到,若是他聽到,恐怕要對這個糟老頭子另眼相看,居然識得小爺?shù)奶厥舍槪窟€曉得“透字針”?
不錯,陳偉澈此刻運用的正是他師父所傳,醫(yī)家絕學之一的“太素十仙針”之“透字針”,這套針法共有十種神奇的秘術(shù),分別是陰字針、陽字針、毒尾針、祛字針、蕩字針、透字針、魂針、激字針、通字針、劫字針。每種秘術(shù)各有不同的功用及神奇效果,施針的方法,運勁的技巧、病人體內(nèi)“氣”的走向,都各不相同。
像這個“透字針”,便具有隔山打牛之效,能透過母體和羊水,直接作用在胎兒身上,調(diào)動胎兒體內(nèi)元氣的流動,從而調(diào)理身體,驅(qū)除疾病,也包含透.穴法,以陳偉澈目前的能力,能做到一針透五穴!
古人《玉龍歌》有云:“偏正頭風最難醫(yī),絲竹金針亦可施,沿皮向后透率谷,一針兩穴世間稀。”一針透兩穴已然是世間稀少了,陳偉澈一針透五穴,絕對是宗師級別。
不過,唐教授雖然看出來了一點“透字針”的端倪,卻不知道陳偉澈很快就轉(zhuǎn)換了勁力,改為“祛字針”,這是一種驅(qū)毒、逼毒的針法,能將毒素沿著經(jīng)脈給逼出來,至于胎兒,自然是通過胎盤,臍.帶,先將毒素驅(qū)至母體,然后再排出來。
經(jīng)過陳偉澈的調(diào)理,胎兒出生后留下后遺癥的可能性要小上許多。至少生.理畸形不會有了,至于智力發(fā)育,有點難說,但智力可以通過后天來彌補。
也就是說,陳偉澈同時在給兩個人“祛毒”,其中耗費的心神,精力,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偉澈哥哥,你額頭好多汗啊,要休息一會兒嗎?”小莎十分體貼地將酒精棉球捏干,幫陳偉澈擦汗,這時候也沒手帕不是,再說,酒精棉球擦了還消毒,還涼爽呢。
“沒事,你們不要吵我。”陳偉澈來不及跟她們說話,只是盡力運轉(zhuǎn)丹田之中的所有內(nèi)力,竭盡全力,一股腦地去驅(qū)逐孕.婦及胎兒體內(nèi)的毒素!只要毒素被逼出來,余下的救治工作就好做了!
一滴,兩滴,三滴……,灰黑色的液體沿著銀針,一滴一滴往外滲,還散發(fā)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不過陳偉澈卻沒有絲毫的厭惡與嫌棄,而是繼續(xù)按照特定的頻率捻轉(zhuǎn)著每根銀針。
他額頭的汗越來越多,到最后,連白大褂都貼在了背上,現(xiàn)在是深秋時節(jié),十月尾的天氣,里面還有一件夾克呢!
邊上的兩個小護士看得心都疼了,可惜又幫不上忙。
病房外,人越來越多,但氛圍卻越來越安靜,每個人都被陳偉澈這種堅持不懈的狠勁與認真感染了,張院長早早就將那“十分鐘”的許可拋在了腦外,因為,他遠遠地望見,病人氣色好轉(zhuǎn),各種正在監(jiān)測的生命體征,如心率、血壓等也都逐漸在向正常值恢復(fù)!
這個小伙子,能耐啊!想不到這批實習醫(yī)生里面竟然藏龍臥虎!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孕.婦悠悠醒轉(zhuǎn),一臉茫然與無力,臉色雖然依舊憔悴,但已然無大礙,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我的孩子怎樣?”
聲音沙啞,細若蚊蠅,要不是陳偉澈感官靈敏,恐怕還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你的孩子沒事!”陳偉澈終于松了口氣,來不及將銀針收回,就身體一軟,昏倒了過去。
“偉澈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兩名小護士爭相抱著他,陳偉澈感覺世界黑暗的那一刻,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軟.綿.綿的國度,都是由柔軟且有彈性的云團組成,而且,還暖暖地,還散發(fā)著陣陣沁人的清香,讓人直想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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