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一開始低著頭，就是故意耍的小心思。但他也沒有篤定這種小心思能讓一個皇帝，真的為他多停留片刻。

但事實卻是，她真的為他停留了！

寧衍文想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但這不妨礙他達到目的后松口氣就是了！

最后，內務女官沒勸動明棠，將寧衍文的牌子留下了。之后，明棠也象征性的留了五六人的牌子。

都是朝中幾位掌實權的官員的嫡子，嫡次子。

至于這幾人的位份，明棠一律沒封，只做收入宮最低位份處理。

當晚，明棠翻了寧衍文的牌。

和男權皇室差不多，大安男妃侍寢時，基本上都是被洗干凈，打扮好，然后送到皇帝的寢宮。

于是，明棠在御書房裝了大半個晚上的勤勞皇帝后，一進寢宮就見到了躺在明黃床上，睜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寧衍文。

聽到聲音，寧衍文偏頭見是明棠，要爬起來行禮。

“不用起來。”明棠直接攔住了寧衍文。

寧衍文一頓，當真不客氣的沒爬起來，又躺了回去，只偏著頭看明棠。

明棠笑了下，“你倒是聽話。”

“……”寧衍文張張嘴，突然發現，想了一晚上的開場白，不知怎么說不出來了。

看出寧衍文的局促，明棠褪下外衫，躺到床上，被子一蓋，閉上了眼睛。

很快，寢殿里的燭光被熄滅。

明棠道：“睡吧。你不愿意，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寧衍文愣住，愣征于明棠的自稱，她竟然在他面前自稱“我”。

是把自己放在了和他平等的位置嗎？

旁邊的人似乎很快就進入了睡眠，寧衍文瞪著眼睛偏頭看了明棠好久，才覺得眼睛干澀的眨眨眼。

不知道為什么，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雖然覺得松了口氣，心里卻冒出絲絲說不出的失落。

聽說現任皇帝不喜歡男子，嫌棄男子過于無趣。所以他是不是只是把他當做了擋箭牌，才會什么都不愿跟他發生？

寧衍文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完全沒發現自己盯著明棠的視線，越來越幽怨，像是獨守空房的怨夫。

唉，明棠暗嘆一聲，突然翻了個身，側身正對著寧衍文睜開了眼。

兩人的視線驟然對上，寧衍文無措的慌亂了一瞬，心跳漏了一拍，像被抓住行竊的小偷。

“睡吧，你再這么看著我，不怕今晚一晚睡不著？”

明棠探過去，在寧衍文慌亂的視線下落下一吻。整個人靠過去，閉著眼，手搭在寧衍文身上哄小孩似的拍了拍。

上個世界，哄明煦言睡覺的時候，她就是這么做的。

寧衍文只覺得心跳好像更快了。只是這次不是慌的，而是因為別的。

良久，直到確定身邊的人這次是真的熟睡了，寧衍文才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額頭。

這里，剛剛被親了。從來沒有人對他做過這樣親密的事。

寧衍文只覺得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跳再次加速，就連體溫似乎都升高了。

再看旁邊的人，寧衍文似乎對后宮未來的生活多了絲期待。

直到很久后，寧衍文才扛不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