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喝吧！”
“不喝，乖啦，快喝。”
開始是制止喝酒，到變成了勸酒，真是有趣。
見吳松誠意滿滿，趙靈這才同意再喝一罐。
“明天去你家過年，我能不能不去？”趙靈突然問。
“你不是最喜歡去我家吃飯嗎，怎么不想去呢？”
趙靈低頭默然不語。
“是我爸或者我媽對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我爸應該不會，那就是我媽了？也不對啊，你和我媽現在是同一戰線的盟友了，也不會說什么傷害你的話吧？”
趙靈搖頭，“沒有。”
“那為什么你不想去我家過年呢？”
“過年都是一家團聚吧？”
“是一家團聚啊，怎么了？”
“可我是外人，我加入，你們就不是一家團聚了?！壁w靈低頭說。
吳松心里聽著有點酸酸的。
自己一大老爺們，愣是被她給說得有點難受了。
伸手拉住趙靈的手，她往后面縮了一下，但還是被吳松抓住。
“你和我們也是一家人，不是外人?！?/p>
趙靈先低頭，然后微微抬頭，看了吳松一眼。
眼底有淚光閃閃，我見猶憐。
“我一直都把你當家人，我爸媽也很認可你，所以你和我們就是一家人，絕對不會是外人。有你加入，我們只會更開心。所以你一定不要有這種想法，好不好？”
趙靈又看了一眼吳松，“真的？”
“真的?！?/p>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p>
“你怎么學會說這句話的？”
“網上。”
“好吧?！?/p>
一罐啤酒又喝完，還好趙靈并沒有醉。
“我沒醉，我洗漱睡了。”
趙靈為了證明自己沒醉，還打了幾路拳。
老板又開始吠著加油，吳松趕緊喊停。
“別打了，一會鄰居得投訴我們了?！?/p>
趙靈收住，“我打的好不好？”
從這話來分析，應該還是有幾分酒意了。
“好好好，特別好，趕緊去洗漱了?！?/p>
“那你想不想我教你？”趙靈又問。
“你不會是想收我為徒，讓我叫你姑姑，你叫我過兒吧？”
趙靈一臉懵，聽不懂吳松在說什么。
“拜師這個事要慎重，以后再說吧，快去洗漱睡了?！?/p>
“噢。”
……
次日趙靈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起得很早，吳松起來很長時間，她還沒有動靜。
這很不正常。吳松過去敲門，“公主，起床啦！”
“嗯?！壁w靈應了一聲。
吳松洗漱完出來，趙靈還沒起。
“公主，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有，就是困。”趙靈應道。
應該是這兩天為了賺錢累壞了。
人家本是金枝玉葉，肯定沒這么拼命干過活。
“那你再躺會兒，我出去買點早餐回來再叫你。今天咱就不開火了，我出去隨便買點吃的?！?/p>
“好，謝謝官人?！壁w靈應道。
嗯，越來越懂禮貌了呢。
吳松到了小區門口轉了一圈，發現平時擺早餐的攤主今天都沒有出攤。
除夕了，攤主們都回家過年去了。
和其他城市一樣，森城一到年關，大量流動人口各自返鄉，街上就沒那么熱鬧了。
沒有那些外來務工人員，這個城市不會如此繁榮，他們理應得到善待和尊重。
沒辦法，只好去超市買了面包帶回去。
趙靈還沒起床，又叫了幾聲，趙靈這才磨磨蹭蹭地起來了。
還是穿著卡通睡衣，長發凌亂蓬松，那不經修飾，甚至有些邋遢的狀態，卻也有另一種誘惑力。
“你是哪里不舒服嗎？”吳松關切地問。
“沒有，就是有點累，腰疼。”
昨天一直彎腰寫字，累著腰了。
“昨天你太拼了，辛苦了，吃早餐吧?！?/p>
趙靈看了一眼面包和牛奶，一臉嫌棄，“我不想吃?！?/p>
她一直不太喜歡吃面包，尤其是全麥這種口感不太好的面包。
在她看來，這和宮里那些精致的糕點實在差太遠了，不能忍。
“外面沒有其他早餐了，攤主都收工回家過年了，面包雖然口感不太好，但營養好啊，來，吃一口。”
吳松撕了一小片面包，送到趙靈嘴邊。
趙靈緊抿嘴唇，不肯收貨。
“張嘴……啊，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的，乖啦，快吃幾口?！?/p>
“幾口？”趙靈嚴肅地問。
“五口?！?/p>
趙靈這才張開嘴巴，讓吳松把面包塞進她的嘴里。
動作自然注意流暢，這一看就是習慣了被人伺候的主。
“啊……再來一口。”
吳松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趙靈吃到第五口，趙靈再也不肯張嘴。
“再吃一口！”
“五口已經有了！”
“不要這么斤斤計較，多吃幾口?！?/p>
“不！”
吳松沒辦法，“那喝杯牛奶。”
趙靈更加不干了，她最煩喝牛奶。
“本宮不喝，牛喝的東西，憑什么讓本宮喝！”
“……”
這什么神邏輯？可是好像還挺有道理的樣子？
對啊，人把牛的奶都搶喝了，牛怎么辦？
“喝一口，營養！”
“不喝！”
“那你要怎樣？”
“我要吃煎蛋！”
“那雞蛋也是雞吃的，你能吃？”
“雞吃雞蛋？”
好像不吃。
吳松無奈，只好又給她煎了雞蛋。
趙靈還在吃的時候，李桂真電話過來了，“還不過來？還磨蹭什么呢？等我八抬大轎過來請？”
“那倒不用，四抬小轎就行。”吳松道。
“快點過來，我們一起去買東西。”
“等一會，趙靈還在吃早餐?！?/p>
“這么晚才吃早餐，早餐就是要早吃的嘛，你怎么現在才讓她早餐，這樣對胃不好的！你怎么關心她的？”李桂真吼道。
“……”
還成我的錯了？
“好了，別吼了，一會就來了，很快啊?！眳撬砂矒岬?。
“快點，我老娘催的不行了，趕緊的。”
趙靈把雞蛋塞進嘴里，拿紙巾擦了擦小嘴，“走吧?！?/p>
“羽絨服外套穿上，外面冷！”
“哦?！?/p>
“口罩戴上，還有帽子?！?/p>
“哦?！?/p>
“包包也背上，女孩子的隨身物品放包里?！?/p>
“噢?！?/p>
老父親吳松操碎了心，但又樂在其中。
終于把大閨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了，經過樓下小賣部的時候，劉大姐在店里向吳松打招呼：“小吳，回家過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