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無心弈便一把抓住她,在她后背處點了幾下后將手掌置于她身后,兩人盤著腿坐下。沈琴清瞬間覺得體內有一股氣在源源不斷地增加,而且越發聚攏膨脹,沈琴清被那股氣漲得十分難受,臉色時紅時白,就要頂不住的時候只聽見無心弈在旁邊喊道:“快,現在就氣聚丹田,進行運氣。”雖然沈琴清不懂何為運氣,只是跟著自己的感覺便自發地抬起了雙手,那股氣息隨著手的抬起而慢慢升騰,直到沖擊著腦子后又向四周擴散,呈環狀的再次匯聚到丹田之處,緩緩注入其中,這個過程是緩慢的。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后,無心弈才收了手,閉目養息著。沈琴清則是調息了一會兒后就睜開了眼,入目的是無心弈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沁濕,整個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眼角的眼紋細碎,好像要虛脫了的樣子顯得更為蒼老。沈琴清掙扎地站起身來,身子是一晃一晃的,秋霜甚為擔心地擁住沈琴清,為沈琴清把了一下脈,只感到脈搏強筋有力毫無其他異樣,秋霜眉頭微皺有一絲不解,這種現象是從未見過的,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正欲說些什么。
沈琴清見無心弈許久不見清醒,心里也頗為憂心,想著畢竟是有恩于自己的人就對秋霜說道:“秋霜,去看看他怎么樣了。”
“可是小姐你的身體。。。”秋霜的心里永遠只有沈琴清是第一位,所以萬事都把沈琴清的安全放在首位,此時她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沈琴清張口欲言,可是卻覺得自己的醫術不精,竟整不出小姐的問題出在哪,懊惱的在心里埋汰著自己。
沈琴清見秋霜許久沒有反應有些奇怪,走近一看,秋霜的雙目呆愣,毫無中心,顯然已經不在狀態上了,輕輕的晃了晃秋霜的身子道:“秋霜,你沒事吧!”
“啊。”秋霜被晃得驚了神,一看是自家小姐,平日里沉靜的性格竟也犯了昏,居然激動地抓住沈琴清的肩道:“小姐,你的身體不對勁了。”
“嗯?”沈琴清剛開始也是有些不解,但是轉眼一想大概和無心弈脫不了關系,也不想秋霜擔心,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道:“秋霜,你先去看看怪老頭,看看他怎么樣了?”
“可是。。”秋霜還想推脫,沈琴清眼睛睜大,小嘴嘟起,大有不去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秋霜一見這表情,立刻背過身子走到無心弈面前拿起他的手側身把著脈。許久后,開口道:“小姐,他沒什么事就是好像突然失去了些什么導致身體現在很虛弱,吃點東西或者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沈琴清聽到后不由舒了口氣,放下心來,“那就好。”
“可是小姐,你的。。”秋霜還想說什么就被打斷了。
“我沒事,我感覺身體神清氣爽的,很舒坦,應該和怪老頭有關,等他醒了再問問吧!”
“恩恩”秋霜想著也沒什么別的辦法了,只好點點頭只是心里卻是有些傷心,多年學醫卻還是有不知的狀況發生,這就是學無止境吧。這一刻起,秋霜下定決心要畢生鉆研醫學。
眾人的心輕松了下來后,有些事情就顯露了出來,例如那一陣陣的“咕咕”叫和那濃郁的飄香在鼻間環繞,引發出了更多的“咕咕”聲。
“啊,我的野味叫花雞!”夏雨首先發出了破天吼叫,緊接著就是沈琴清的尖叫,“我的飯啊!”
夏雨從灰燼里挖出了原本拋進去的“雞”,此時已經是黑得連見不清樣子了,外層一股子焦炭味卻是掩不住濃濃的雞肉香,夏雨小心地敲開外面的土塊,雞香越發濃郁,同時還帶著野菜獨特的香氣,撲鼻而來,引得眾人口水直流。夏雨正要撕下一塊肉來,剛才還是虛弱得癱倒在地的無心弈頓時來了精神,雙眸閃著金光仿佛看到了金子一般直直盯著夏雨的手道:“好啊,好啊,有雞吃了!”如果嚴厲在這就知道無心弈的本性要顯露出來了。
沈琴清剛想說出“這雞是我們的”的話卻在看到無心弈微微還有些慘白的臉便閉口不說了,只是接過夏雨手中的雞,扯了個雞腿遞給他道:“那,吃吧。”
無心弈也不客氣,二話不說就接了過去啃了起來,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其他人想必也是餓壞了。沈琴清就從雞上隨意撕了一塊下來,將剩下的遞給了夏雨示意她把其余的分給其他人填填肚子。
夏雨也就接手了接下來的分食行動,大家吃著雞,一時之間變得很沉默。
“師父,你剛才給了我些什么啊,怎么會變成那樣?”還是沈琴清先打破了沉寂。
“誒,你怎么能這么笨吶,小丫頭,你沒見識,總要有常識,沒常識,就去看電。。”無心弈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捂住嘴嘿嘿笑著。
“什么?”沈琴清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幻聽了,怎么可能聽到電視這種詞,這是古代,這是古代,沈琴清心里默念著。
其他幾人顯然也聽到了無心弈的快口只是也不相信自己,如同沈琴清一樣催眠著自己是幻聽。
沈琴清默念了好幾遍這是古代后再次開口:“到底是什么?”
無心弈翻了個白眼道:“笨死了,當然是內力了,我給了你我三層功力,這相當于別人練三十年吶,而且即使練上三十年也不一定有這么深厚的功力。”
沈琴清背過身子不知是笑還是哭,只見雙肩抖動著。
無心弈一臉無知地看著沈琴清,傻傻地問了一句:“她是高興壞了嗎?”
春夏秋冬集體一臉無奈地看著無心弈,再看看自家小姐不知說什么好,小姐明顯在偷笑老頭的自戀,剛才那話明眼人都知道在是無心弈在夸自己內力深厚,就無心弈自己一副毫無所知的模樣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無心弈見沈琴清不答話也無所謂,繼續道:“我這可算是最大的禮了,我都沒傳過功力給皓兒和厲兒,他們都是自己苦練出來的,丫頭,你可是賺大發了。”
沈琴清剛止住的笑不由地又升了起來,實在憋不住了,擦著淚轉過身道:“哈哈,那個。。謝謝師父了啊!你真是厲害,哈哈哈~”
無心弈被一夸竟是紅了臉道:“謝什么,你是個女娃自是照顧些。”
春夏秋冬看著這一幕有些欣慰,小姐就是這樣,不論在哪里,遇到什么都能這么開心就好。
沈琴清終于笑夠了,止住笑問道:“那個師父,皓兒和厲兒是誰啊?!”
“他們啊。。”無心弈覺得逗弄著沈琴清甚為有趣便拉著調,吊著沈琴清的胃口。
“怎么,有什么不能說嗎?”沈琴清問道。
無心弈搖了搖頭,一臉興味地看著沈琴清。
沈琴清眉頭微皺有些生氣了,賭氣道:“不說算了!”
“哎,別啊,怎么就生氣了呢!我說還不行嗎?”無心弈是逗弄不成反被逗弄,沒有看見沈琴清眼里一閃而過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