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傍晚,我們終于到了無心谷,從馬車上下來后各個揉著腰,錘著背的。這幾日的趕路讓沈琴清和春夏秋冬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顛簸的馬車把他們的身子都快震散了。一個攙著一個下來后卻是被無心谷的景致所震撼,竟也忘了身體的疼痛。
無心谷的環(huán)境十分清幽,周圍繞著一層霧,霧氣由上而下越見濃郁,這近在眼前的白霧居然是乳白色的,隱隱還帶著一股子清香,或許是谷內(nèi)的花朵在飄香吧,沈琴清想著,濃霧中又透露出點(diǎn)點(diǎn)的綠色,估摸著是蒼木吧,底下點(diǎn)綴著些許五彩繽紛的小點(diǎn),大概是些野花,山峰若隱若現(xiàn),帶著神秘的色彩,映襯著碧藍(lán)的天空,鳥語花香,綠草如茵,谷內(nèi)竟是像春天一般多彩艷麗。
沈琴清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為眼前的景色大贊一下“好美啊!”
“清兒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無心谷的,這是個很美的地方吧!”無心弈看著大家明顯都已經(jīng)沉浸在景色之中了,不由地有些驕傲自己的選擇是多么正確。
“嗯,這里真的是很美,以后要是老了,不想玩了就來這里隱居。”沈琴清真心地說道。
“清兒若是喜歡,我把無心谷送予你也是無妨的,只要給老頭我留個地,嘿嘿。”無心弈嬉笑道。
“好啊,你舍得就好。”沈琴清也不是個客氣的主,不假思索地就答道。
“啊!”無心弈可能以為我會推脫,沒想到竟是回答得如此爽快,苦著張臉道:“那好吧,
無心谷以后就歸清兒了。”
看著無心弈吃癟的模樣,沈琴清心里偷笑了一下才說道:“開玩笑的啦,師父,無心谷是你的,不就是我的嗎?難道以后我來這陪你,你還會嫌棄我,趕我走不成。”
“怎么會,清兒要來,我還巴不得呢,到時恐怕不是趕是想著法子把你留下來。不過這無心谷是出去容易回來難啊,我在這里布下了八個大陣,以迷霧惑亂人的視線,在霧中散入了淡淡清香的荷毒,不知道的只會以為是些野花香,放下戒備進(jìn)入后就會亡在陣中。這些年來妄圖闖入無心谷的人都沒出過陣,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消失在這個世上了。”無心弈說起這個時眼里帶著感慨和自,染著時代的滄桑。
“哦,進(jìn)個谷就這么麻煩啊,不如在谷外搭個茅草屋好了。”沈琴清不愿提及無心弈的傷心事,轉(zhuǎn)開了話題道。
“呵呵,這主意到是不錯,只是太不安全了,進(jìn)谷還有一條捷徑,不用通過八陣,只要過了一陣就能進(jìn)去了,這密道本是只有我和皓兒、厲兒知曉,如今就多了你們這一群了。”
無心弈想著以后谷內(nèi)必會不平靜,不惱反而想笑,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捂嘴笑著。
“那師父還不帶我們進(jìn)谷,是想再次風(fēng)餐露宿嗎?”沈琴清摸著鼻尖道。
“不想了,這幾日可都沒好好休息,不能再折騰了,我們走吧。”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幾顆類似朱古力的丸子遞給沈琴清她們,讓她們服下后才接著往前走來到一處地方,只見那地方種著的滿是桃花,一樹一樹的整齊排列著,樹上的桃花,粉中戴白,有些又是艷得灼人。深深淺淺的顏色堆積著在你眼前晃動在,怎么能不眼花繚亂,隨著我們的移動,密密麻麻的桃樹緩緩移開了,柳暗花明,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條碧綠小道,道上長滿了嫩綠的小草,遠(yuǎn)遠(yuǎn)蜿蜒著向前方,就像是大自然遺落的一條綠絲帶瞬間變成了美景,踏著軟綿綿的小草,沈琴清她們繞過一個偏道后看到了一小徑直通向一個地方,小徑兩邊也是不知名的小花,稀稀落落的散布著,確實(shí)有著鄉(xiāng)村的風(fēng)氣。在小徑走著的時候,問了無心弈才知道她們剛才走過的是百花陣,近似現(xiàn)代的一個以花作為媒介的迷宮,走不出的人就會被控制在里面,最后餓死。
想著百花陣正出神時,便聽見無心弈興奮的笑聲,還沒開口說無心弈,只是抬頭便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個茅屋前。
“是師父回來了是嗎?”屋里傳來了一聲男音,清冷中透出絲絲溫意。
“是啊,厲兒,為師回來了,還給你帶了個禮物哦?!”無心弈看起來很是高興,正想沖進(jìn)屋內(nèi)把厲兒拽出來。
只見門簾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挑了起來,緊接著露出一個身影。
他穿著一身靛青羅衣倚在門口,頭發(fā)以竹簪束起,身上有著一股不同于蘭麝木的香味。天邊晚云漸收,淡天琉璃。艷紅的落日映照著,靛青少年的臉如桃杏,姿態(tài)閑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靈動,如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
無心弈見厲兒出來了,忙拉到沈琴清面前道:“清兒,這就是厲兒。”
“恩恩,不過師弟看上去頗為害羞啊。”沈琴清看著明顯很單純的嚴(yán)厲微微笑道。
嚴(yán)厲聽到女子的清脆嗓音驀然抬起了頭望著沈琴清,或許是多年沒有見過女子的緣故,在看了沈琴清幾眼后,嚴(yán)厲竟是莫名地雙頰泛起了紅暈,躲開了沈琴清的目光。
沈琴清看著羞澀的小男生不由覺得好笑,轉(zhuǎn)頭對著無心弈道:“瞧,師父,他都默認(rèn)我是師姐了。”說完笑靨如花,嚴(yán)厲看著沈琴清的笑竟是癡了,完全沒注意到沈琴清在說什么。
無心弈撫著額看著嚴(yán)厲道:“厲兒,你可是真的承認(rèn)清兒做師姐了?”
聽到無心弈的話,嚴(yán)厲條件反射地重復(fù)了后面“師姐?”這兩字。
“哈哈,聽到了不,師父,他都開始叫我?guī)熃懔耍€有什么問題嗎?”
“唉,厲兒啊,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你怎么也中了清兒的套了!”無心弈一臉地痛惜。
“中套?師父,這是什么意思。”嚴(yán)厲此時才回過了神來。
沈琴清笑著走近嚴(yán)厲,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道:“就是讓我做師姐的意思啊。”
嚴(yán)厲抖開沈琴清的手,反問道:“師姐?”
“哎,師弟叫我作甚?”沈琴清應(yīng)了一聲后咯咯地笑了起來。
嚴(yán)厲這回算是清醒了過來,忙問道:“什么師姐,師弟的,到底是怎么了。”嚴(yán)厲轉(zhuǎn)頭看著無心弈問道:“師父你又開始亂收徒弟了嗎?”眼里帶著一絲質(zhì)問。
“這個,那個。。”無心弈嘴巴頓時結(jié)巴了,不知如何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