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進入霽城就被街道的熱鬧所吸引住了,道路成十字交叉,道路兩邊都是各種各樣的小商販,叫賣聲、吆喝聲不斷傳入耳里,誘人的糕點香止不住地往鼻子里鉆,琳瑯滿目的商品比比皆是,看得人是眼花繚亂的。夏雨這鬼精靈早已不知被什么東西勾走了魂,連人影都不見了,春風也是看中了一些東西后直奔目標而去。城門中央只剩下了沈琴清、秋霜和冬雪三人站著,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一出現便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一個白面蒙紗的神秘女子,四個容貌嬌俏的別樣女子怎能不惹人注目呢!
某個墻角處就有著幾個樣貌猥瑣之人,緊緊地盯著面掩白紗的沈琴清,眼里滿是淫穢,嘴角還掛下了口水,其中領頭的是一個身形瘦弱的病態(tài)男子,臉上眼袋深陷,皮膚松弛,目光朦朧,顯然是縱欲過度的模樣,男子死死地盯著沈琴清,對一旁的手下道:“這可是個嫩雛,想必滋味定是美妙,盯緊點,到了夜里就。。”身旁的黑壯男子聽后嘿嘿地笑了,顯然是明白了男子的意思,諂媚道:“那是,大哥,我辦事你放心,哪次不是妥妥當當的。”男子聽后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離開了,身子晃晃蕩蕩的,心情甚是喜悅。
沈琴清也是個湊熱鬧的主,也不急著去找春風和夏雨,便帶著秋霜和冬雪四處逛了起來。三個人之中只有沈琴清比較有興致,秋霜是有些淡然的,而冬雪則是不放在眼里,能被冬雪放在眼里的目前為止也就一個沈琴清了。
沈琴清來到一個攤子前,拿起一古怪的壺瞄了好久,而那攤主見到她拿著那壺搖了搖又晃了晃后愣是不肯放下,臉色由青轉向了白。沈琴清看著感覺不對,正準備開口詢問下攤主這是什么壺時。
“笨蛋。”一個冷冷的男音從身后不遠處傳來。
沈琴清轉過頭去只見到一黑袍男子直直地看著她,一雙黑眸凜冽逼人。
男子朝著沈琴清邁近了一步,唇瓣微張,“笨蛋”兩字再次清晰地傳人耳里。
沈琴清目光只對男子,挑了一下眉道:“你是在罵我?”
“笨蛋。”還是這兩個字,字字如同魔音般傳入沈琴清的耳內。
“你是不是只會說兩個字啊!”沈琴清驀然綻放出奪目的笑容,只是白紗的遮掩看不清晰,但是面紗的微微抖動還是可以看出她笑了。
男子抬眸,欲取下沈琴清手里的怪壺,沈琴清巧妙地避開了男子的手,順便奉送了一些小玩意附著于男子腕間。
男子收回手時已是來不及,只覺手腕處猛然發(fā)出一陣灼熱感,然后是酥酥麻麻的刺痛感,緊接著又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恢復了平靜,伸回手看了看毫無異常的手腕,冷眼直視著沈琴清吐出了兩個字:“笨蛋。”
沈琴清抓狂了,當街之下扯著發(fā)絲道:“死人,我惹你了,干嘛針對我!”
男子鄙視地看了沈琴清一眼,再次將視角轉到了她手上那個罪魁禍首的怪壺,然后又一次盯上沈琴清的臉道:“笨蛋。”說完轉身就消失在了街上。
沈琴清看著了無蹤跡的古怪男子,一臉的莫名其妙,努努嘴道:“有病。”秋霜和冬雪在一旁看著忍俊不禁。
“那個老板,這個壺。。”沈琴清拎著怪壺對準老板那張鐵青的臉,想問些什么。
攤主取下沈琴清手里的怪壺道:“小姐,老兒這是小本經營,受不起你的胡鬧,煩請小姐去別處耍完吧!”
沈琴清本已怒火積于心中,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氣急了,美眸里泛著怒火直視攤主道:“你這是做生意,哪有趕買主的道理。”
“哎呦,小姑奶奶,你就別逗我了,我這賣的是男子用具,你這是搗什么亂子!”老攤主哭喪著一張臉,滿腹委屈。
“男子用具?那這壺。。”沈琴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忙把手里的壺甩到了攤子上,拿出錦帕不斷擦拭著自己的手,使勁地搓著,像是要搓起一層皮。
“那是夜壺。。”攤主顫顫抖抖地抖出了那幾個字。
“啊!”一聲驚吼后,沈琴清連著秋霜三人立刻消失在了那處攤子前,快速地像從未出現過。
踩著“移影”不知過了多久,沈琴清才停了下來,背靠著一堵墻,摸著發(fā)燙的雙頰悲鳴道:“丟臉丟大發(fā)了,還好蒙著面。”秋霜和冬雪在一旁站著,是想笑卻又不敢笑,怕會得罪自家小姐。
沈琴清自己懊惱完了后才看到秋霜她們的艱辛模樣,沒好氣道:“笑吧,笑過了就過了,咱們去找找夏雨和春風,得尋個地先住下。”
“呵呵。”兩人也不過分笑了兩聲就平靜了下來,看著沈琴清點了點頭說道:“小姐,好了,天色不早了,累了一天也該歇歇了。”
“嗯。”應完后三人回到了城門口,果然見到了春風夏雨的身影,五人都是從小一起培養(yǎng)的默契,分散了就會到原處等待。沈琴清一露面,夏雨和春風就圍了上來,對著她就是嘰嘰喳喳地講一片。
“好了,先找地方住下再講吧!”沈琴清終于不忍耳朵遭受摧殘打斷了兩人的話。
“好啊,小姐,我看過了,這霽城的明風客棧還算不錯,不如就去那吧!”夏雨貪嘴是真,但是還是有些潔癖的,對于她的還不錯想必應是干凈些的地,當下就應了聲好。
五人走進明風客棧,又引來了一片注視。
她們幾個都是受慣這些的人,目不斜視地站在一邊,冬雪習慣地走到掌柜面前道:“五間上房。”
掌柜忙應道:“好嘞,姑娘樓上請,小二,快來帶路。”
一小二馬上迎了上來道:“來嘍,姑娘們走好。”小二在前面開路,沈琴清五人隨后,分配完房間后,大家又是先聚在了一起。
入了夜,夏雨和春風嚷嚷著才走,沈琴清揉了揉發(fā)疼的耳朵,想著兩人的講述就是魔音過耳啊,嘆了口氣,躺倒了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有種要發(fā)生什么的預感。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沈琴清凝息屏氣地聽著,一道黑煙帶著古怪的香氣散進了屋內,一道黑影漸漸地放大,門口露出了一絲縫隙,月光俏皮地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