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帶著水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清一個人癱倒在一棵樹下,臉色蒼白,滿臉的劫后余生之感,慌忙地將水桶扔在一邊,沖到她的身邊急道:“清,你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沈琴清搖了搖頭,指了指身邊說道:“沒事,只是剛才差點成了它的食糧。”
阿離看著一邊灰皮蛇的殘骸,萬分慶幸地對清道:“你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啊,這么驚險的事情,是誰救了你嗎?”阿離拔下了樹干上的那枚雪花鏢說道。
沈琴清在看到那枚雪花鏢時,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閃的很快,我根本沒看清,只知道他是個穿著黑袍的男子,很厲害的樣子。”說著捧起了臉,一副很向往的模樣。
“哦。”阿離點了點頭,“不過你沒事就好了,至于這灰皮蛇,我們晚上烤了它當晚餐吧,也算是換換口味。”
“烤蛇?”沈琴清一臉驚恐地看著阿離,顫顫抖抖地指著他道:“阿離,我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毒啊!果然無毒不丈夫。”說著點點頭表示很贊同自己的觀念。
阿離有些聽不懂清的話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道:“有什么不對的嗎?蛇肉很鮮美的,很好吃,晚上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的天啊,阿離居然賣萌。”沈琴清看著阿離很是無辜的模樣,想著這丫原來是腹黑啊。度過了剛才驚險刺激的一幕,再加上阿離的逗趣,心里的驚嚇一下子就遠去了,沈琴清站起身來,拍了一下阿離的腦袋道:“好了,還不去拿上水桶,我們摘櫻桃了!”
“誒!”阿離應道,立刻拿起了剛才拋在一旁的水桶,笑呵呵地跟在沈琴清背后。
沈琴清伸手摘過一顆顆紅艷艷的粉可愛的櫻桃,偶爾也會偷吃上幾顆,阿離緊緊跟在身后,幫著一邊摘櫻桃,一邊接櫻桃,時不時還被清塞進幾顆,兩個人一來一往,采摘著,即使深山里無人,但是他們悅耳的笑聲屢屢傳出,在山里形成了一曲動人的樂。
忙活到了傍晚,兩個人才漸漸收了手,但是那滿滿一水桶的紅櫻桃就是他們的勝利品了,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的兩人就雙雙靠著對方,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這時哪還顧得上什么男女啊,沈琴清累得腰酸背痛的,戳了戳阿離道:“阿離,你給我捶捶吧,我累得動不了了。”
“啊?”阿離聽到了,可是有些不敢相信,遲疑地問道:“可以嗎?”似乎是不太確定。
“廢話啊,你別啰嗦了,趕緊給我捶捶吧,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沈琴清見阿離婆婆媽媽的樣子有些惱了。
“哦,哦”阿離馬上就行動了起來,只是不知是他也無力了,還是不敢用力捶,這拳頭落在身上軟綿綿的,連個女孩子都不如。沈琴清忍不住開口道:“阿離,你很累嗎?”
“啊?”阿離驚慌了一下后,用力錘了幾下,發現下手重了,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匆匆收回了手,閃到一邊,不好意思地離得清遠了一些。
清也是被阿離后來那幾下捶疼了,但是又沒多大的事,怎么阿離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似的,躲到了一邊。她轉過身去,湊近阿離道:“又沒事,我餓了,你不是說烤蛇吃嗎?”
“啊!對哦。”阿離這才想起來,忙到現在兩人還是空著肚子呢,想著就站起身來開始清理起那條蛇來,剝皮,洗肉,一切都那么自然和熟練,好像已經演練過了無數遍,本來殘忍的一幕在阿離的手上竟莫名地變得有些藝術的氣息,變得很唯美、夢幻,像是在便魔術,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阿離一驚把那蛇肉加起來烤了,發出了“茲茲”的烹烤聲,霎時香氣撲鼻,沈琴清的肚子也開始叫囂了,嘴上的口水開始下滴。
阿離見著了,抿嘴一笑,伸手取過一塊熟了的蛇肉遞給清,清接過后忙不迭地就往嘴里塞,火燙的蛇肉帶著勁道和鮮美進入嘴里,有著鮮鮮的汁水溢出,實在是人間美味啊,尤其是在肚子餓的時候,沈琴清不由地啃完后再次伸出了手。
阿離很高興清喜歡他做的蛇肉,見她攤出手來立刻就送上了另一塊,只是還溫柔地說了一句:“小心燙著。”
“恩恩。”沈琴清吃著肉,點點頭,含糊不清地說道:“阿離,你的手藝真不錯,等咱們賺了錢就去開館子,肯定紅火。”
“是嗎?”阿離也是一喜,靦腆地一笑,“我只是自己隨便弄的。”
沈琴清吃得差不多了,舔了舔手指,站起身來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后對阿離道:“既然吃飽了,那么我們回去洗洗櫻桃,然后明天去擺攤子,做個小生意賺了錢,再去開館子,那么就不用天天吃魚蝦了,再吃下去,別說我們不行,那河神也該發怒了!”沈琴清想想都覺得好笑,說完后自己先大笑了起來。
阿離卻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傻兮兮地問了一句:“為什么啊?”
“噗嗤”沈琴清看著阿離憨憨的樣子,不由自主地調侃道:“因為你把他的手下都抓走了,誰伺候他啊!”
“啊?”阿離被弄蒙了的感覺,只是見清笑的很開心,那便是值了,抹了把嘴后,提著水桶道:“走吧,夜里不安全的。”
“恩。”沈琴清應了一聲就開始沿著那小山路下山,阿離緊緊跟著,黑漆漆的夜,怎么都不會覺得安全,兩人急匆匆地下山,越接近山腳越覺得安靜。
沈琴清的耳畔響起一個古怪的聲音,感覺是狼嚎,沈琴清慌了,催道:“阿離,快走,有狼來了!”
阿離聽到后將櫻桃遞給清,推著清朝山下跑,急道:“清,你快走,別管我了!”
“不行!”沈琴清怎么可能會放下阿離不管,說什么也不肯走,狼嚎聲越來越臨近,情勢更加的緊迫,阿離的急吼,沈琴清的倔強,夜里似乎再次染上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