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來國在宋國的東面,是與宋國相鄰的一個小國,云來國雖然國家不大,可是因為憑借著險惡的地勢,陡峭的山峰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所以要進入云來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此云來國國土雖小,可是周邊的國家卻不敢輕易侵犯,加上之前由于云來國受宋國庇護,因而一直沒有其他國家來侵犯,遼國曾經來犯過,但在宋朝的協助下,大敗遼軍,更何況遼國的野心在于宋國,對這些小國其實也是不屑一顧,自此連遼軍暫時也不再侵犯云來國。而云來國這些年國泰民安,沒有戰亂,百姓安居樂業,只是半年前,王爺突然發動政變,一夜之間,云來國由東方墨掌政,一時間人心惶惶,怨聲載道,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東方墨雖然為人冷酷無情,但他半年內加強了軍隊的實力,使軍隊的戰斗力和防御能力大為提高,這點卻是不可否認的。
軍隊能力強了,國家就更不容易被侵犯了,這是東方墨非常堅定的想法。
明亮的光映照在一個滿臉怒氣的男子的臉上,一雙凜冽的眼睛透出濃濃的殺意,不怒而威,那異常高挺的鼻子似乎也微微張揚,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殺氣。
“兩個乳臭味干的孩子你們找了那么久也找不到,一群沒用的飯桶!”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和殺氣,他慢慢地走到跪在地上的人前面,只見那幾個人渾身顫栗得如秋風的落葉。
“王饒命!王饒命!”可憐的幾個人只是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渾身顫栗,不斷地磕著頭。
被稱為王的男子冷笑兩聲,這笑聲讓跪著的人頓時感到了絕望,王的這種笑聲是死神的笑聲,聲音像刀一樣刺進他們的心臟,事實上,王的刀已經刺進了其中一人的心口,那人來不及發出任何一句聲音就撲通倒地了。其他的人臉色蒼白,連忙像雞啄米那樣不斷地磕頭求饒。可是,幾秒鐘之后,地上就躺下了幾具直挺挺的尸體,速度之快,就好像只發生在三秒鐘之內,快得容不得那些本身也身懷武功的人拔刀還擊。
男子面不改色,冷酷地用布把刀上沾到的血跡抹去,連看也沒有看那些尸體一眼,就冷冷地喊道“把尸體扔出野外去。”
于是一群人趕緊戰戰栗栗地跑上來搬運尸體,地上殘留的鮮紅的血跡紅得格外刺眼。不過很快有侍女上來把那些血跡抹去,十分鐘后,一切恢復如初,仿佛什么也不曾發生過,只有空氣中還殘留著濃濃的血腥味。
失敗的人不配活著,這是他的原則。
他就是云來國現在的君主東方墨,半年前他篡位成功,把哥哥東方子陵和皇后軟禁了起來,他沒有找任何的理由去掩飾他的篡位,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去偽裝,他就這樣赤裸裸地宣告他的野心,他的野蠻的行為。誰不滿,那就殺,遇神殺神,遇鬼殺鬼,他的鐵腕政策,他的冷酷無情的手段,使得朝廷內外的怨言和不滿的聲音很快銷聲匿跡。他不是東方子陵,在他看來,東方子陵的所謂仁政,是婦人之見,是婦人之心,只有強硬的君主,強大的軍隊,強大的政權才能鞏固江山,才能使國家和自己立于不敗之地,既然身為帝王之家,就應該有帝王的威嚴。
他的心狠手辣也是眾所周知的,沒有關系,哪一個朝代不是用鮮血拼搏出來的。當別人都以為他念著親情軟禁東方子陵的時候,他的心就會狂笑。因為只有他知道,東方子陵和皇后早已經被他賜毒酒毒死,不是他不念及兄弟之情,只是他更清楚,在江山和兄弟情之間,江山更重要,哪一代的君主不是在骨肉相殘的殘酷中過來的?之所以還流傳著東方子陵被軟禁的消息,只是因為東方子陵的兩個孽障還沒有鏟除,這條餌是用來釣那兩條小魚的,只有斬草除根,才不會春風吹又生。
派出去的殺手竟然大半年也找不到那兩個手無寸鐵的孩子,既然找不到完成不了任務,那就不配活著。但他還會繼續派殺手去追查的,直到找到為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那兩個小毛孩還真命大,我看你們能藏多久!想必一定有人幫助了他們,不然兩個孩子和一個不會武功的奶娘能躲藏得連他派出去的人都搜不到嗎?看來,那兩個小毛孩運氣還真不錯,不過,不管是誰,誰阻礙我都得死,擋我者殺無赦!
東方墨狠狠地把手中的杯子用力一擰,那精致無比的杯子瞬間破碎成片。
旁邊站著的丫環也被嚇得面如土色,大氣不敢出,東方墨向來心情變化無常,性情殘暴而冷酷無情,所以身邊的人無不戰戰兢兢,每日如覆薄冰,親眼看著身邊的人一不小心被殺的場面太多了,以至于覺得自己的生命隨時都可能是同樣的遭遇,如今見東方墨發怒,無人敢言,更不敢過問。
這個君主殘酷無情,就像一只猛獸,連毛發都是豎起來的,誰也不敢靠近,看著他長大的人都知道,以前的他卻不是如此,之前的二皇子乖巧聽話,雖然不愛說話,可是性格極好,而后來長大后變成王爺后也是寡言少語,極少過問國事,瀟灑自若,溫潤如玉,可是自從坐上君主之位后宛若突然變了個人似地,再也不是原來那個的二皇子,再也不是原來的王爺了。
東方墨的眼神透著殺氣和暴戾,空氣中的血腥味卻漸漸地淡了,似乎這里一直很寧靜沒有發生過屠殺,可是氣氛卻異常地壓抑和恐怖。
“王,密探來信,”一個他的心腹走了進來。
東方墨收下信后,手一揮,來者自動自覺地退出去。
“其他人也退下去。”他面無表情,冷峻地說。
“是,王。”
所有的人全慌忙地退下去,仿佛早就在等他這句話似的,待所有的身影都消失,他才緩緩地展開信紙,一雙像鷹一樣銳利的眼睛快速地掃視著信上的字。
一種無法抑制的詭異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他剛才那雙冷酷陰鷙的眼睛透出一絲驚喜。
他把信燒了,然后喚來心腹,交頭接耳地交代了幾句,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很快就會回來。”
“是的,王,你放心。”
“宋國,我來了。”東方墨的心里暗自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