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古城的龍脈曾被前朝大明的開國老臣劉伯溫給斬斷，也是因此，除燕京之外，四方古城皆有妖怪出沒。

妖怪古巷。

兩個戴著面具的少年并肩而行，一面躍過人群往前走，一面觀察著往來游客。

“世間萬物皆分善惡，妖魔鬼怪亦如此。他們看著恐怖駭人，其實也不乏良善之輩。這片古巷的建造者，便是一只上了年紀的麋鹿精。”

顧松年一面走，一面傳音入密，將推演得知的事兒告訴給蕭珩，

“它十分崇尚人妖和平，因此在長安城建立了妖怪古巷。能進入這里的妖怪，大多并無惡意。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那個拿鮫人燈去霍霍人族的妖怪。

“所以，白芨老弟你帶我來這干啥？”蕭珩了然。

“用伯仁兄的話來說，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顧松年微微一笑。

古巷一處茶館內。

小二送走了客人，才擦了桌子收了茶，便又走進來兩個戴著面具的少年。

“誒唷，二位生客啊，您看座！”小二笑瞇瞇地招呼。

“店家，有什么茶？”顧松年入座作揖。

“雨后龍井，大紅袍，鐵觀音，普洱——只要您想，本店應有盡有。”小二拍拍胸脯。

“如此，來一壺大紅袍。”顧松年微微一笑，遞過一張銀票。

“好嘞！”

目送小二遠去，蕭珩打量著這冷冷清清的店，傳音入密問道：“白芨老弟，你的銀子哪兒來的？”

“人有人通用的金銀銅錢，鬼有鬼通用的紙錢，妖怪也有妖怪通用的銀錢。方才我給他的，是妖怪所用的銀錢，看著和人族所用相似，其實是不一樣的。”顧松年回。

“哦。白芨老弟，你喜歡喝茶啊？”蕭珩點頭。

“嗯。茶可以養身提神，好茶還可以綿延益壽。”

蕭珩又點點頭。看不出來啊，白芨老弟年紀輕輕的，這么喜歡喝茶。

“二位客官，可需要配上茶點？”小二走過來，笑瞇瞇問。

顧松年將茶蓋朝外，斜靠茶船：“可來上一二。”

“得嘞！”

小二進入后間，并沒有急著走進廚房，而是扭頭去了最里面的一間主家用的院落。

他敲響了門，俯首作揖道：“姑奶奶，外面來了位客官求見。”

里面沉默許久，傳出來一道妖嬈魅惑的聲音：“將他們帶進來吧。”

小二又走過去端了一碟茶點到外頭，放在二人桌上，毛巾朝肩膀上一搭，笑瞇瞇朝著顧松年作揖道：“這位客官，咱當家的請你入內詳談。”

“好。”

顧松年將茶蓋朝上放進茶碗，起身準備跟著小二離去。

“白芨老弟，你去哪呀？”蕭珩突然問。

“我去見茶館當家的，伯仁兄，你在此處等我便好。”顧松年說。

“不行，我也要去。”蕭珩頓時起身。

顧松年還沒說話，小二便皮笑肉不笑地攔住蕭珩：“客官，混江湖的，要懂江湖規矩。那位客官放了茶蓋，便是那位客官求見當家的。”

啊？

江湖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