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到溫家的時候,就看到溫家的大門是敞開著的,溫義博在院子里坐在小馬扎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溫……義博。”
唐暖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些嬌嫩。
在她的眼里,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個天生的發光體,吸引著她所有的目光。
劍眉星目,高聳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臉龐處,幾縷烏發垂下,猶如畫中走出來的男人。
溫義博手里正拿著一塊木板打磨著,對方那微微帶著遲疑卻顯柔暖的嗓音已經鉆進了耳膜。
他的心里突然就像是被一片小羽毛輕輕劃過,酥酥癢癢的。
溫義博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天夜晚,月色之下那雙含著淚卻容納了星辰的雙眸,還有最開始的那句話:
“那個,你缺妻子嗎?缺的話,你覺得我怎么樣?”
午后的陽光暖的太過,一股熱潮自心底升起,并迅速地用過血液朝下方匯聚。
溫義博喉頭攥動,“嗯,我在。”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幾個字里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
他仿佛因為陽光太過熾烈而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嗓音也帶上了些沙啞。
低沉曖昧,讓唐暖的臉不由得微微泛紅。
唐暖記得自己以前明明不是聲控的,可自從遇上了溫義博,她不僅僅成了顏控,還成了聲控。
身體不自覺的有些軟暖,倚靠在門邊上,腳摩擦著地面,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細不可聞,“我,我來了。”
溫義博抬起眼,看向引得他心湖不寧的人兒,看到她像根面條靠在門框上害羞的樣子,不禁失笑。
“你不進來嗎?”
唐暖磨蹭了一下,終于走進院子。
溫家的屋子是一年前新建的,是整個村子目前來說最好的屋子,還自帶院落。
唐暖略帶好奇的看了看周圍,院子的周圍一圈是空著的,看起來有些奇怪。
院子的中央擺放著幾個架子,架子上面曬著一些小動物的皮毛。
對了,溫義博是個打獵的。
唐暖轉頭看向他,看到他又開始專注的打磨手里的木頭。
她悄然的收回目光,也許他是在做什么武器或者陷阱。
一人坐著,一人站著,無聲,氣氛卻有些升溫。
唐暖拍了拍自己微紅的臉,率先開口,
“那個,我先幫你洗衣服吧?”
“嗯,衣服在里屋。”
溫義博點了點頭沒有再去看她,耳根的紅暈卻凸顯出了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靜。
唐暖快步的向著里屋走去,臉卻更紅了,這是她第一次走進別的男人的房間,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上個世界,都是第一次。
溫義博的房間很整潔,和唐暖家不一樣的地方有很多,比如那張可以躺三個人的木質大床。
唐暖瞥了一眼,臉更紅了,她的腦中下意識的想起了那如畫的男人在床邊脫衣服的場景。
他的身材一定也很好吧?
呼!她在想什么!
唐暖伸出手在臉頰旁扇著風,感覺臉燒得厲害。
啊,真可惜,他不能人道。
唐暖想到這里,原本扇風的手猛地一頓,或者哪天找個名醫幫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