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里的糕點很多，不僅做工精致，看上去極其誘人，這里的布置也像是用了心的，福云糕不止是舒州人愛吃，外來的行人或者商客，更不必說，定不會錯過。

所以店家把福云糕單獨放置，為的就是這批心有所屬的客人。

“公子，小姐，想買些什么請隨意，福云糕在這邊。”上前一個女人，對二人說道。聶明辭看了云匪一眼，然后說：“麻煩你帶她去挑一些，我只需買些福云糕。”

“誒好。”女人說著便要帶路，云匪馬上就跟她走了。“我想問問，福云糕是拿什么做的？怎么好像很多人都喜歡吃？”云匪對福云糕略有耳聞，卻一直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嘗到。

“小姐，用料并不稀奇，福云糕在舒州歷史久遠，原也只是我們喜歡吃罷了，自從來舒州的人多了，好像來趟舒州，必須吃上這個傳統(tǒng)一樣，故吃的人也就多了，它本身的味道就很不錯，久而久之便演變成今日這樣了。”女人很有耐心，她說完，云匪才想起舒州的那句“無福不登天，乘云不怕顛……”

是前年盛行文考的時候，大街小巷流傳過的詩句，好像是群年紀尚小的孩童所寫，為此還構思了話本般雜長的故事，指望著哪日從說書先生的嘴里說出來。

看樣子福云糕的影響力在舒州百姓心里根深蒂固，想也知道無可替代了。

女人給云匪推薦了幾種不一樣的糕點，全部打包好了之后，聶明辭便過來了，手里打包好的福云糕。

“已經付過了，走吧。”聶明辭對云匪說，見她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聶明辭便接著道：“我剛聽說晚上有煙花，你需要做什么準備嗎？”

舒州的煙花夜是每年一次的，并且僅僅是月份不同，今年一月放了，明年就要到二月了，中間隔了一年多一個月，有人說這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有人說寓意福滿，總是溢出來。

當然煙花還是禁止的，不過專門有人放，百姓們只需為此駐足，為此驚嘆，為此欣喜，哪怕引人深思，這一夜也非比尋常，是有意義的。

云匪對煙花并沒有很深的執(zhí)念，小的時候比較喜歡，哪怕一個人放爆竹也能玩兒上一會兒，如今看煙花的機會越來越少，和家人一起來更是少之又少，她都已經忘了，看煙花是什么感覺。

“需要什么準備嗎？”云匪還以為，這個方面舒州也有習俗。

“聽上去是不用了？還真是遺憾，只有我們兩個能享這福。”聶明辭想到蘇墨也，有感而發(fā)。

……

夜晚來臨之際，街上人也在慢慢增多。

有不少人到人群密集的地方賣糖人糖葫蘆之類的東西，很應景，也成了一種固定的生活模式。

“舒州有別的習俗嗎？在煙花夜。”云匪問身邊的人，他思考了一下，便回答：“可以談心，煙花綻放的時候，看煙花的人心態(tài)平和，是個交流的好機會。”

可是眼下就你我二人，我們能談什么？說起話來，總是容易重蹈覆轍開始聊案件，聊瘟疫。云匪心想。

“你是不是覺得，你我無話可說？”聶明辭開玩笑道。

云匪當即宕機，這種情況下，再撒謊她還真是心有愧疚……“慢慢來吧，你說什么都行，我聽你說。”聶明辭看她不說話，便說。

云匪眨眨眼，她主講，或許正是她想做的。不過對于聶明辭，她還不能邁過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