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來得及阻止他,就聽到電話里嘉寶的一聲聲驚呼聲,被他果斷掐斷掛了電話。
“哎呀,你拿我手機干嘛,現在嘉寶都知道了。”我拿過他手中的手機,懊惱的不知道該不該這個時候回撥個電話給嘉寶。
全然沒注意程勁川正雙手撐著洗浴臺,將我圈在面前,看著我的神態像要將我吃了一樣。
“云霄,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抬頭對上他慍怒的神情愣了下,然后急忙安撫他:“肯定是你最重要啊。”
這個時候嘉寶也只能排排后了。
我對這個姿勢有些害羞,不敢對上他的眼睛,索性將他摟入懷中安撫他。
這個舉動他好像很受用,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得柔軟,沒那么生氣了。
他想繼續親我,被我制止了。
“等一下,我怕嘉寶突然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會不會來敲門。”我還給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他將我的手指拿開,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
有些驚訝的問:“她也住這里?”
“她不住我這,但是住在樓下,搞不好她現在就能不信邪的跑上來。”
這個時候嘉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躑躅要不要接,被他按住手:“不接,要不去我那。”
“我不去。”
“干嘛,在這,你怕這怕那的。”
我矮下身從他臂彎里鉆了出去,這個姿勢太曖昧了,我有些受不了。
來到沙發上拿過抱枕抱在懷里,他也跟著過來坐到我身邊將我手中的抱枕拿掉,順勢抱住我說:“這個房間太小了,去我那。”
看著我低著頭猶猶豫豫的樣子還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我那隔音好。”
熱氣呼入我的耳廓直接撩的我一陣顫栗,哎呦,我捂住臉,羞得老臉通紅,這人說的什么虎/狼之詞。
我睨了他一眼:“不害臊。”
他得意的看著我瞇著笑眼說:“行,不走就不走,那就在這,待會控制不住別又來怪我。”
瑪德,我想死!
我這是不是在自掘墳墓啊,現在簡直是騎虎難下,嘴上說著想推倒他,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哪里好意思,色厲內荏就是形容我這種人的吧。
突然好想讓他離開,我想冷靜會,今晚的事情讓我現在還沒適應過來,總覺得像在做夢。
可現在如果讓他收手肯定會生氣,我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怕他掃興,可能確實喜歡他才會總是在乎他的感受吧。
可還是想跟他商量商量:“程勁川,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這剛剛才確定關系......”
他聽了將我的臉掰正,像是在我臉上確認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我本人一樣說:“你覺得你現在說這種話像話嗎?我們是什么毛頭小子嗎?”
額,不是,可是,唉,我要這么說。
這時候他不容我拒絕又是一頓深吻。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臨陣脫逃,就是有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雖然這樣形容有些不適合。
唉,都這個適合了,再矯情確實也說不過去,不想做掃興的人,于是我答應他去他那。
主要是考慮我這里地方小,他的東西都不在我這,而且......
他見我答應跟他去,終于肯放開我,然后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得,拿出手機在那把玩。
我則磨磨唧唧的收拾東西。
他抬眼環顧了下四周說:“搬去我那住吧,這里小了些,而且我看這邊都沒安保措施,住的人又雜,不安全。”
“怕什么,嘉寶都在這住兩三年了,沒事,哪里像你說的那樣。”
他沒再接我話,耐心的坐在那里等我。
我又去衛生間收拾洗漱用品,不過想起他那邊東西應該挺全了,就又將一部分東西放了回去,就這樣磨磨唧唧的忙活一通,再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到他睡著了,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來他是真的累了,聽著他有些疲憊的呼吸聲,我覺得有點可愛。
我就像個老媽子一樣,將他的鞋脫掉,拿了薄毯給他蓋上,然后又去衛生間洗了條溫熱的毛巾給他擦擦臉和手。
這樣安靜的看著他,心里也不禁浸出些蜜意來。
看他熟睡了,我偷摸關掉燈只留了個玄關微弱的燈光,然后輕輕帶上門下樓去找嘉寶。
嘉寶現在一定是滿肚子八卦無人訴說。
我下去敲門的時候,她看了貓眼確認是我,門剛開開就急忙將我拉入房間。
“老實交代,剛剛什么情況,那個男人是誰。”
看她紅腫著眼睛,雙手抱胸一副審視的樣子看著我,連里面的沙發都不讓我進去坐會,就在門口玄關的位置嚴刑逼供了。
“你能不能讓我先進去坐會,我這一通忙活一口水都還沒喝。”說著我繞開她走到沙發上,自顧自的拿起杯子拎起面前的保溫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啊!爽!剛剛親的口干舌燥的。
她坐到我旁邊盤著腿問:“不會是你那個老師吧,我靠,你剛剛在哪里?他在你家?”
還好我現在嘴里沒有水,不然真的會嗆到自己。
她居然連程勁川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不過也難怪,電話里的聲音稍微會有些區別,而且她也確實沒聽程勁川說過多少話。
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再隱瞞她。
“是程勁川。”
果然我從她臉上看到了風云變幻。
“程勁川?他在你家?你們怎么又勾搭上了,喂,你不是說不吃回頭草嗎?”
我苦笑著說:“唉,嘉寶,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控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我將今天晚上公司聚餐然后看到程勁川,回來的時候季特助又將他送過來的事情通通告訴了嘉寶。
嘉寶支著頭一副軍師的模樣,最后聽完總結道:“我就說,你對他余情未了,明明有很多次拒絕的機會你都沒拒絕。而且他一直都沒忘記你,沒想到林姝居然有喜歡的人,這倆人瞞的挺好啊,什么都不說,還在同學聚會上演戲呢,應該是故意氣你的吧。”
我也支著頭對著她說:“應該吧,我也不知道,不瞞你說,林姝的男朋友我還見過,就是上次我培訓的時候去學校看到的。”
她拍了拍手:“好啊,祝你們終成眷屬啊,獨留我一人暗自神傷吧。”
說著她又傷感起來。
唉,我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臂膀:“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