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在哪兒?”嚴千遠話音剛落,三人便迫不及待地問。
“只是蒙蒙地感到有些熟悉,還不能百分百確定。”
“叫她來,咱們一起確定,憑我們的火眼金睛,定能分辨出她是妖是魔。”
“明天吧!”嚴千遠目光轉向窗外,萬里長空中白云朵朵,在風兒的吹散下,倏忽不定。
在兄弟們面前不能太顯得兒女情長。
“不行,就現在,免得夜長夢多。”嚴千遠不說宮一辰替他說。
嚴千遠略一思忖,便招他們進了休息室,打開監控視頻。
“我靠,怎么又是低著頭,不過,細看之下,她們確實有相似之處,到底哪兒相似呢?”
尹川洛的腦海中把兩個視頻做著比較,整合著她們的相似之處:“對,神似!”他終于找到了共同點,“這個女孩的身上也散發著一種悲涼之情態。”
“費這勁干啥,叫她過來,當面一觀,不是更好。”宮一辰替嚴千遠著急。
什么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
“大哥,她可是你這兒的員工嗎?”陸以墨食指揉搓著鼻子,眼睛里透著一瞬不瞬的喜悅之情。
嚴千遠眸光一聚,陸以墨便心知肚明,看來猜對了,他故意地清清嗓子,說:“這都下班了,再喊她回來有點不合適,是小嫂子還好,如果不是,豈不……大哥,調一下員工檔案,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正所謂旁觀者清呀。
“對呀,快、快,大哥,調檔案!”宮一辰和尹川洛催著嚴千遠。
嚴千遠迅速地按了幾個鍵,調出了遠辰的檔案,頓時,那雙熟悉的大眼睛映入眼簾,是她,就是她,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孩,竟然近在咫尺。
嚴千遠眉頭緊蹙,神色凝重,內心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
陸以墨真就是嚴千遠肚子里的蛔蟲,此刻的老大太需要獨立空間了。
他推著不明就里的宮一辰和尹川洛,把他們推出門外,并輕輕地關上門。
“二哥,這是為何?”宮一辰一臉不悅地問。
“那個叫遠辰的女孩就是大哥的魂牽夢繞。”陸以墨斬釘截鐵地說。
“你又知道,難道你是大哥肚里的蛔蟲嗎?”宮一辰有些不服。
“你們呀,要那兩雙大眼睛干嘛用的,還火眼金睛呢,沒見大哥雙拳緊握嗎,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說白了,怕在我們面前丟面子。咱們就識趣些,主動下線,剩下的大哥自有辦法。”
宮一辰和尹川洛看陸以墨信心滿滿的樣子,也只好一起在外面等著。
嚴千遠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撥出了遠辰的電話。
“喂,你好!”
遠辰清脆的嗓音中夾雜著一絲憂傷,嚴千遠聽了渾身為之一顫,如飲了一捧甘冽的清泉,嗅了一陣臘梅的清香,神清氣爽,倍感舒暢之時又有一絲擔憂。
“請你馬上到集團總裁室來商量你離職的事。”
嚴千遠怕嚇著遠辰,說話的聲音溫柔的讓人著迷。
耳貼門縫偷聽的三個人不禁感到牙酸,哎呦我去,這還是那個威嚴四射,不茍言笑的嚴氏老大嗎?
“有什么事電話里說吧,我正在回家的火車上。”遠辰不卑不亢地說。
嚴千遠聽了,心中一沉,失落極了,就像他手中的風箏被風刮走了般無奈,還好,他對她說的是停薪留職,想必她回家見一見媽媽就會回來了。
“那好吧,你一回來,馬上來報道。”嚴千遠側耳傾聽電話那頭的動靜,可只聽到火車疾馳而去的聲音。
遠辰真不知該怎樣拒絕Boss,便無聲地掛了電話。自己一個新人,何德何能,讓Boss親自挽留?
她拍拍臉頰,無聲苦笑。
愿往事隨風去,一切榮辱皆消散吧。
當嚴千遠聽到手機里嘟嘟的忙音時,一拳捶在桌子上,懊惱極了,只怪自己沒抓住機會。
門外偷聽的三人發現情況不對,急忙推門進來。
“怎么樣?”他們關切地問。
“她回老家了,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嚴千遠背對著他們,看似平靜的話語中流露出無盡的失落之情。
有些人呀,一旦愛了,便難以自拔。
“追呀,老大,二十八年等一回,千萬不能錯過。”陸以墨替嚴千遠著急,這么好的機會不抓住,怕以后命運弄人,好事多磨呀。
“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過幾天,她就回來了。”
他咽下苦澀的淚,轉過身來。
嚴千遠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其實他心中瓦涼瓦涼的。看本就面無表情的臉上又似掛了霜,寒氣嗖嗖。
陸以墨,宮一辰,尹川洛看了心疼不已,只嘆造化弄人,不過還好,這下有名有姓,又有家庭住址,尋找起來就不會大海撈針了,相信不久的將來就是相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