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宸光從屋里出來,軍醫馬上報告:“首長,她這種情況應該是失憶了,具體原因,還是到醫院進一步檢查吧。”
曾宸光點了點頭,揮手讓軍醫離開。他又回到屋里,坐在床邊,盯著遠辰細看,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清純俊秀的女孩,是他奮力從海水中救回來的,而且竟能讓他冰冷的心頃刻間融化了。
多年來,身處要職的他,備受各國間諜的青瞇,特別是女間諜們,她們千方百計,經常以常人不及的手段來接近他,所以一直生活在刀尖血口之上的他,一顆心早已冷漠無情,堅不可摧。
在實戰中跌打滾爬的這些年,他還練就了一種特殊本領,只要看到別有用心者的眼睛,就能看出那個人心中的欲望,所以那些以各種借口或遭遇來接近他的人,幾乎還沒跟他說上一句話就被拿下了,然而今日的遠辰卻與眾不同,雖然她的雙眼驚慌失措,但她無欲無求,純真善良。
“到底是福還是禍?”
曾宸光第一次猶豫著,向來雷厲風行,果敢堅定的他拿不定主意了,蹙眉深思起來。
待遠辰再次醒來時,他聯系了軍區腦科專家,并明確地告訴他,事關重大,必須保密。
軍區醫院。
曾宸光親自帶遠辰來檢查,最權威的腦科專家當然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便不多問,認真地為遠辰檢查,之后,正準備給曾宸光做一番專業講解時,曾宸光立刻說道:“直接告訴我結果!”
專家無奈地說:“曾首長,確實是失憶,您也應該知道,關于失憶的治療,世界上目前還沒有特效藥!”
一直淚水漣漣的遠辰不可置信地搖著頭,泣不成聲:“不……不……如果失憶,那我該怎么辦?”
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緊抓著曾宸光強勁的手臂,可憐兮兮地抬頭望著曾宸光。
美人淚,英雄悔。
曾宸光的心再次被她融化,不忍推開,雖然展現出少有的溫存,但仍十分理智地說:“沒事,一切都會明白的。”
他用了“明白”一詞,這意思是一切他都會查明白的,她是敵人的話,他絕不會被紅顏所惑,如果是人民的話,他……
曾宸光的心里竟有一絲甜蜜。
遠辰并聽不明白“明白”一詞的內涵。但聽到曾宸光說沒事,她的心里很溫暖,她本能的感知到曾宸光將是她的保護神。
遠辰眼含淚花,天真地,甜甜地對曾宸光笑了笑說:“他們都叫你首長,那你一定無比厲害,我信你。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我是從哪兒來的,幫我回憶回憶,可以嗎?”
“會的。”曾宸光任由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寵溺地回答道。
片刻,他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遠辰一直握著的左手。
“你的左手一直緊握,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嗎?”曾宸光曾一度以為是她緊張所致,現在看來并非如此,所以便試探著問。
“左手?”遠辰后知后覺地看著自己的左手。
確實握著。
遠辰想要伸開,可由于左手一直處于緊握狀態,手指竟不能伸展自如。
曾宸光疑慮:一定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遠辰閉目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慢慢伸開左手,手心里握著一塊純白色的小石子,并沒有特別之處,遠辰也納悶了,為何自己要握住一塊小石子。
“我不知道這塊小石頭怎么回事,我一直握著嗎?”遠辰蹙著眉,歪著頭,難以相信地問曾宸光。
“嗯!”曾宸光極其尋味地看了一眼這塊小石頭,“想必它對你十分重要,好好保管。”
一個人生死瞬間都不丟棄的物品,重要性不言而喻。
遠辰卻沒想那么深。
她把石塊舉到曾宸光面前,一絲心機都沒有:“你幫我查查,它是什么石頭,或許有所發現。”
正合他意。
曾宸光正想著如何拿到這塊石頭,而不被遠辰生疑時,遠辰卻親手奉上。面對清純唯美的女孩,他為自己的處心積慮而羞愧,然而,于公于私,他必須得拿到石塊,讓專家鑒別。
曾宸光帶遠辰一回到部隊,他的親密戰友們也隨之而來。
“你先進去。”曾宸光指了指一邊的休息室,對遠辰說。
遠辰望了望兇神惡煞般的五個人,心中膽怯,他們五個人給她一種不友好的感覺。待她關上房門,他們一行六人來到曾宸光的辦公室。
“老大,事出突然,我已命令潛艇上所有人封鎖消息,如果是間諜,咱們還可以來個反間計。”趙智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