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千遠站在遠辰身邊,繼續調侃曾宸光:“相見即是緣,今日我們已經見過兩次了,說明緣分不淺。即使不為了錢,為了緣分就從了吧,我的這位朋友可是認準你了。”
“你說對不對,小兄弟。”嚴千遠拍拍遠辰的肩。
遠辰揉著痛得像針扎似的屁股,此時余怒未消,便把他們當成了出氣筒,沒好氣地說:“你們可真是死纏爛打,人家都拒絕了還窮追不舍,要我看,就到上面練練拳腳,一場定輸贏,彼此都不浪費心力和時間。”
“小兄弟,這是受什么委屈了吧?”嚴千遠見遠辰神色雖懊喪,但說出來的話卻像吃了槍藥。
“哼……”遠辰把臉扭到一邊,不搭理嚴千遠。
她總不能把剛才的“光輝事跡”宣揚一遍吧,豈不太沒面子?
這更引起了嚴千遠的好奇,略微一想,便猜道遠辰剛剛吃了“敗仗”。
“看來小兄弟是有感而發呀!言之有理。就聽小兄弟的,你們可以比試比試,誰贏就聽誰的,彼此安心?!?/p>
“阿蘭,可以嗎?”嚴千遠問。
“OK,這是個絕妙的好辦法?!卑⑻m高興地手舞足蹈,也不管曾宸光同不同意,自作主張地換衣服去了。
“這個人真猴急,人家還沒答應呢!”遠辰看不慣阿蘭的得意樣,還對著他的背影嗤了一下鼻子。
曾宸光面色微凝,看似責怪,實則很溫柔地瞪了遠辰一眼:“凈出餿主意。”
遠辰吸了一下鼻子,撇撇嘴,說:“老大,你冤枉好人,這可是擺脫他的好辦法,一了百了,省得他次次糾纏。”
“你這個機靈鬼,看來我得謝謝你了!”曾宸光伸出手揉了揉遠辰的頭,溫和的樣子讓嚴千遠都快不認識他了。
“那是。不過不用謝,區區小計謀,不足掛齒?!边h辰很拽地扶了扶大墨鏡。
曾宸光和遠辰完全無視了嚴千遠的存在。
他們的旁若無人讓嚴千遠十分不爽,總覺得他們像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一股無名之火悄然滋長。
他拋給曾宸光一個眼神:這個陳海真娘得不輕,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曾宸光回復:你多想了,小孩而已,未免有些童真。
正“消食”的四人和錢信看到老大一臉不悅地看著一個陌生人,馬上圍過來。
換好衣服的阿蘭看到趙智等五個人的颯爽英姿,與曾宸光如出一轍,拍手大叫:“噢,上帝,你真是太仁慈了。親愛的遠,我真是不虛此行,竟能偶遇這么多超man,你真是我的幸運神。Hello,大家好?!?/p>
阿蘭伸出熱情的雙臂,就去擁抱他們。
五人巧妙地避開了阿蘭的熱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阿蘭失望地看著嚴千遠,說道:“他們怎么這么不友好?”
嚴千遠笑意深刻地對阿蘭說:“不必在意這些小細節。只是,你還敢比嗎?”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先生,請吧。”阿蘭讓嚴千遠的話激起了斗志。
曾宸光回望了一下嚴千遠:你小子,欠收拾,今兒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下不為例。
曾宸光邁著穩健的步伐到后面換衣服去了。
趙智他們齊刷刷地坐在椅子上,一個個極其納悶:老大輕而易舉地就被激怒了,真不符合常理。
……
“小兄弟,坐下來觀看精彩地比賽吧,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p>
嚴千遠把遠辰按到椅子上,遠辰的屁股剛挨著椅子,就像被針扎了一般,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喊道:“痛……!”
“怎么了?”嚴千遠的心莫名地揪得緊緊的,“椅子上有東西嗎?”
他連忙彎下腰仔細檢查。
“沒有,被他摔壞了屁股,痛得要命。”遠辰沒好氣地指著錢信。
鉆心的疼痛讓遠辰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了,道出了實情。
果真還是個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兒。
嚴千遠輕松地笑了:“原來這樣,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敢和金鋼較量,勇氣可嘉。等著……”
隨之,嚴千遠便到服務區去了,不一會兒,一個超軟座椅被抬過來。
服務員恭敬地給嚴千遠微微鞠躬,等待吩咐。
“這兒包場,不許任何人進來。”嚴千遠說。
“哇,你好厲害!”遠辰崇拜了。
“一般般了,這兒的老板是我朋友?!眹狼нh簡單解釋了一下,“快來試試這椅子怎么樣?”
遠辰舒舒服服地臥躺在上面,還不忘對錢信勾勾食指。
錢信暗罵:小人得志。
……
曾宸光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一身黑色道服更襯得他神勇無比。
“帥呆了!”遠辰大加贊嘆,嚴千遠聽了,一頭黑線,心中不爽,傲慢地坐直身體,微微前傾,正好擋住遠辰的視線。
“你這人——”遠辰用手去推嚴千遠。
“陳海,來這兒是看拳腳功夫的,好看不當飯吃?!眹狼нh靠近遠辰的耳朵,悄聲說。
一縷幽香也隨之進入他的鼻中:怎么跟遠辰身上的香相似?嚴千遠眉頭皺起,疑慮重重地看了看陳海,之后又凝視著臺上的曾宸光。
……
阿蘭雖說是業余愛好者,但他的水平卻不一般,能和專業的相提并論,所以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他自信滿滿地對曾宸光說:“朋友,你如果現在同意,還能免受皮肉之苦?!?/p>
嚴千遠看到不自量力,大言不慚的阿蘭,深深地替他慚愧,沒法看他。
曾宸光一臉淡定,對阿蘭招招手,讓他放馬過來。
阿蘭急于求成,迅速出拳,招招狠戾。
曾宸光神色自如,靈活躲閃。
在阿蘭又一飛拳打來時,曾宸光頭一偏,阿蘭打空,下一秒,阿蘭便跌倒在地,被摔了個莫名其妙。關鍵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兒痛,這種痛與平時訓練時是不一樣的。
“噢,見鬼!”阿蘭疼痛難忍地喊叫著,這時他才意識到遇到了高手。
曾宸光友好地向他伸出手。
阿蘭沒有覺得慚愧,反而感到驕傲,他嘴里喊著痛,臉上卻一臉崇拜,緊緊拽住曾宸光的手腕說:“如果我是女人,非你不嫁?!?/p>
“看來你被痛糊涂了!”
曾宸光白了阿蘭一眼,推開他的手,下臺去了。
至于曾宸光是怎樣讓阿蘭摔倒的,除了嚴千遠,臺下的人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實在出神入化。
“太棒了!”遠辰的臉笑成一朵花,得意地拍著嚴千遠的肩頭說,“你不行!”
嚴千遠不僅不發火,還一臉寵溺:“我甘拜下風?!?/p>
寵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她快樂,她的快樂就是他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