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智他們五個人出了游戲廳直接鉆進車里,大家這才開始反思。
一個失憶的女孩,而且還是一個菜鳥竟然讓網(wǎng)絡高手周嚴一敗涂地,這種事兒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打死也不會相信。
難道真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周嚴,真沒想到你會敗在一個小女子手下,你是不是對她手下留情了?”
孫勇仍不肯相信這是事實,要消化完這件事,恐怕得個時日。
“我確實全力以赴了。”
周嚴低著頭,頭尖頂著副駕椅背,他在哭,淚水無聲地落在他的腿上,他深深地沉浸在失敗的懊喪中。
也是,誰會不拿“下跪叫哥”當做一回事兒呢?
孫勇往周嚴手里塞了一疊紙巾,周嚴的痛苦他感同身受。
五個無往不勝的特級戰(zhàn)士屢屢敗下陣來,傳出去情何以堪?
車內(nèi)愁云籠罩。
“大家都不要太自責了,咱們輸贏不是關鍵。別忘了咱們終極目標。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兄弟們這才想起來他們的主要任務,一個個地振奮起精神。
周嚴擦了擦眼睛,抬起頭,拋開憂傷,認真地回憶起來。
“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的話,她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游戲高手,嗯,一個游戲高手。不過,成為高手的先決條件要么是天才,要么受過非人的訓練。否則很難。”周嚴認真地說。
“那就是說她嫌疑很大,她故意贏得大大方方,我們卻無可奈何。”錢信頭頭是道地分析。
周嚴笑了笑說:“是天才的可能性也很大,我們都親眼目睹過她過目不忘的本領。咱們幾個除了大哥,可都比不過她的。”
周嚴對遠辰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他現(xiàn)在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敗,敗給一個天才沒有什么可懊惱的。
錢信卻不認同,或許還惱怒著遠辰吧,因為那場“消食”也讓他羞愧難當。
錢信氣憤填膺地說:“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聽過吧,就算現(xiàn)在她失憶了,所有表現(xiàn)無懈可擊,可她一旦蘇醒,就憑她這樣的本領,咱們就會一敗涂地。她現(xiàn)在越優(yōu)秀,未來對我們傷害越大。”
錢信的話不無道理。
趙智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自古以來,高手都會運用擒賊先擒王這一招。如果敵人拿下了曾宸光,他們便會群龍無首,自然慘敗。
周嚴也挺認同錢信的分析:“三哥說得不無道理,可大哥的教訓讓我也看清了自己,我太自以為是了。”
認清自己,才能更快地進步。
孫勇安慰地拍拍周嚴的肩膀,說:“在我們心中,你才是最好的,今日失利也是有原因的,你還要分出心去觀察她,不然,她一定不會贏了你。”
“四哥,就算我全力以赴也贏不了她,現(xiàn)在想想,我都還摸不清她的策略。我已不在乎輸贏了,我覺得大哥在暗示我們,只有自己更強大,才能不畏懼來犯之敵,縱然他有千變?nèi)f化,我亦能從容面對。現(xiàn)在這種情況,咱們就是再疑神疑鬼也無濟于事。你們覺得呢?”
周嚴大徹大悟。
“照你這么說,我們每個人要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對面一看,就能辨出她是人是妖,是忠是奸了。從此,咱們更是所向披靡,天下無敵了。”
孫勇沒有周嚴想得深刻,覺得周嚴受打擊太深,有些杞人憂天了。
“戒驕戒躁,苦練本領。大哥高明。”趙智意味深長地總結。
趙智的這句話嚇著了李仁,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公里,不,四十公里在對他招手,歡迎他。
“媽呀,聽你們這樣一說,我怎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休假過后,咱們是不是要練到脫層皮的程度。”李仁驚呼道。
哈喔,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一個失憶之人,不管她是敵是友,都如此厲害,我們還有什么不努力的。老大這招既讓咱們認清了自己,又為他自己……”趙智想說曾宸光愛情工作兩不誤,但又覺得不妥,便打住了。
周嚴猜出來趙智的心思,馬上說:“老大真是厲害,當我們還原地踏步時,他已經(jīng)展翅高飛了,真是深謀遠慮呀。”
討論的方向已然變了。
錢信沒想到趙智的立場也變了,是,就算暫且不提陳海是不是間諜,也不能忘記陳海對大哥的影響吧。
錢信仍堅持己見:“你們這是怎么了?難道老大的行為不足以說明他已深陷情海了嗎?”
如果是正常的談情說愛,兄弟們替曾宸高興還來不及,可是他的這場愛戀太不正常,讓兄弟們疑慮重重。
“三哥,我覺得咱們應該這樣想,大哥只有騙得過我們,才能騙得了別人。懂?”李仁說。
李仁的意思:曾宸光對陳海或許虛與委蛇。因為大哥的心思高深莫測呀,這種可能也是有的。
“哼,但愿如此。”
他們五個人在車上談論了這么長時間,依舊沒討論出個子丑寅卯,畢竟都不是情場高手,畢竟都猜不透曾宸光,畢竟拿陳海毫無辦法。
但他們心中都做好了休假后刻苦訓練的準備。
今日這一賽,確實也讓大哥顏面掃地了,想必大哥也是一肚子火氣吧。
唉,又白忙活一場。
……
曾宸光帶遠辰走出游戲廳時,在門口看到了趙智的車,對于車上兄弟們的猜測他了如指掌,真想立刻馬上取消他們的休假,先跑二十公里再說。
趙智他們也看到了曾宸光,急忙開車走了。
……
“好餓啊!”遠辰揉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可憐兮兮地望著曾光。
這一上午過得驚心動魄的,胃里的食物早就消化光了。
曾宸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了,折騰了一上午,自己也有些餓了。
“吃什么?西餐好嗎?”
西餐,怎么又是西餐?
“可別吃西餐了,有陰影了。”
遠辰想起前兩天在西餐廳的尷尬,心中就不自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但曾宸光另有想法:
如果遠辰以后跟隨嚴千遠工作,西餐就是家常便飯,不習慣可不行。
與其讓嚴千遠教她習慣,不如自己親力親為。上次嚴千遠手把手教她用刀叉時的情景,讓他很不爽快。
“別怕,今天就我們兩個人,咱們不和別人拼桌。”
他也應該學習一下嚴千遠的溫柔了。
“那好吧,我真是餓極了,一會兒如果我狼吞虎咽,你可不許笑我吃相不好。”遠辰提前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