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千遠一行人更是引起了兩名清潔工大姐的“關注”,世界上愛八卦的人可真是太多了。
“大姐,你看那幾個人通身的氣派,真是不俗,來頭肯定不小。你說那個小男孩和他們什么關系呢?”一位比較年輕的清潔工對另一個清潔說,“我看是跟班的,要說是其中一位的兄弟或兒子吧,不像,衣著打扮不在同一級別上。你看,人家一個小跟班都神清俊秀的,真是神仙組合。”
“古人都知不以貌取人,你還以衣看人。怎么就不能是兒子呀,有錢人比咱們這些窮百姓更盼望香火延續,繼承家業,年紀輕輕結婚生子的大有人在。沒看電視嗎,他們這種有錢、有權、有勢、又有貌的人,私生子定不會少。”
“大姐,你懂得還挺多。但你看呀,這幾人看面相都不超過三十,這男孩最小十五、六歲,您說能是兒子嗎?他們再開放,再迫不及待,也不能十三、四就當爹呀?哈哈……”
“哈哈……喲,你火眼金睛呀,能看出人家十五、六歲。”
“看腳,你看他那雙鞋,頂多三十八碼,我家兒子十五那年,都穿三十九碼的鞋了。”
“唔,有道理。看那男孩的靈秀勁,是個姑娘也有可能。”
“大姐,你眼睛真毒,連人家是男是女都看出來了。”
“去你的,我要是有火眼金睛,咱們還能干這活兒。我也是憑直覺猜得,別當真。”
“大姐,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不過,經你一提醒,我也有點懷疑他是個女孩。”她捂嘴一笑說,“唉,說這些干啥。人家有錢人扮酷趕潮流,咱們就是坐著飛機也攆不上。哈哈哈……”
兩位清潔工大媽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閑話,經不住念叨的遠辰不住地打噴嚏。
“阿嚏、阿嚏……”
遠辰連連打著噴嚏,心中猛然想起:不會是曾大哥想我了吧,今日匆匆一見,也沒有說上幾句話,他是不是還在擔心我?大哥呀,我真的沒有生病,放心吧。
遠辰擰擰鼻頭,吸了吸氣,鼻腔暢通無阻。
“怎么,感冒了?”嚴千遠停住腳步,關切地問,還手伸過來摸摸遠辰的額頭,試試體溫。
遠辰的額頭一接觸到嚴千遠的手,像觸電一般,不由自主顫抖一下。
“沒有,沒有,就是鼻頭有點癢。”
遠辰連忙用手搓著鼻子,鼻尖都被搓紅了。
嚴千遠卻不信她:“一定是在車上吹空調吹感冒了,讓以墨給你把把脈。”
嚴千遠的關心嚇得遠辰差點兒跳起來:“不要,千萬不要,我向天發誓,真沒有感冒。”
“陳海,你可不要諱疾忌醫喲,我只需一分鐘就可以了。”
說話間,陸以墨就要來給她搭脈。
“停,”遠辰推開陸以墨的手,“再等等看,如果我再打噴嚏,一定勞煩您。”
“你連打噴嚏可是感冒的征兆啊!”陸以墨好心提醒。
“那我一會兒多喝點白開水,不是感冒了要多喝白開水嗎?”遠辰的理由很充分。
嚴千遠注視了一會兒遠辰轉頭對尹川洛說:“你去開房,我和陳海住一個套房。”
“啊!”遠辰和宮一辰、陸以墨、尹川洛四人同時驚呼。
嚴千遠的神操作驚呆四人。
陸以墨、宮一辰、尹川洛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嚴千遠,這個霸道大哥怎么一遇到陳海連這么嚴重的潔癖都消失了,同為兄弟,幾十年來,他們進他的臥室總共也不超過五次,更別提和他同屋就寢了。大哥這是厚此薄彼呀。陳海這小子,后來居上,洪福不淺。
“啊什么,該干啥干啥去。”嚴千遠目光凜冽,嚇得三個人各忙各的去了,好悲催呀。
遠辰則是被驚嚇到了,她是不能與他共處一室的。
“別驚叫了,剛出門就感冒,你讓……”
嚴千遠對遠辰很溫和,但把下半句咽了下去,下半句是:難怪趙智說他是老曾的包袱,就這樣式的,曾宸光還工作個屁呀,還不得天天圍著他轉?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遠辰道歉是好樣的。
“不,不,可能是你在車里睡覺時著涼了,咱們一個房間,我晚上可以好好照顧你,放心,我們各住一間房。”嚴千遠補充道。
嚴千遠的肺腑之言令遠辰想到了他的無微不至,他的體貼寬容,他的小心呵護,過往這些一咕腦兒的涌上她的心頭,頓時熱淚盈眶。
嚴千遠硬生生地放下總裁威嚴高冷的身段來牽就她,照顧她,寵著她,這么貼心的一位大哥,自己還要對他有所隱瞞,將心比心,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實情,會不會傷心透頂呀。雖然撒這個謊是曾大哥下的命令,但遠辰心里過不去這道坎,她覺得自己就是個賊,在悄無聲息地偷著嚴千遠的溫柔。但又慶幸自己是個“賊”,如果不女扮男裝,嚴千遠肯定拒她千里之外,榮欣兒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唉!大嫂真是個幸福的女人。
遠辰跟著嚴千遠進了客房,馬上跑到套間查看,還好,套間內也有洗手間,遠辰沒有后顧之憂了。
……
陸以墨、宮一辰、尹川洛三人也進來了,隨意地靠在沙發上休息。
“怎么,不累?”嚴千遠洗了洗臉,出來就看見三人在等他。
“問下,明日有什么規矩,我們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怕有差錯。”陸以墨說。
“別亂講話就行,看別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對了,明日換上休閑服。”嚴千遠交待道。
“得嘞,不打擾你們嗯哼哼了,”宮一辰醋味十足地說,“那個陳海的要準備嗎?”
嚴千遠白了宮一辰一眼,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小兒科,吃哪門子醋。
嚴千遠喊遠辰:“陳海,報一下你的尺寸,讓你宮三哥給你買套衣服。”
他把“宮三哥”三個字說得極重,陸以墨和尹川洛看到宮一辰吃癟的窘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大哥的冷幽默也挺逗人。
“買什么衣服,我這不是有嗎?”遠辰依舊戴著帽子和眼鏡從套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