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嚴千遠做得真絕。
曾宸音忍住沖天的怒氣,勉強保持著知性與高雅的氣質(zhì),敲了敲前臺小姐的桌子,說道:“請把總裁的號碼給我,我親自給他說,可以嗎?這樣就不用你為難了?!?/p>
前臺小姐連頭都不抬,慢悠悠地說道:“小姐,你真是異想天開,總裁的電話號碼我們怎么會知道呢?你未免也太高看我們了。”
前臺小姐感覺曾宸音真是太無知了,無語地搖著頭,真是大小姐,把嚴氏當成她家后花園了,他們總裁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曾宸音哪受過這種窩囊氣,她眉頭深皺,怒由心生:“那好,麻煩你轉(zhuǎn)告能轉(zhuǎn)告給他的人,曾先生今晚八點在‘聚友莊’設(shè)宴,請他和陳海準時赴宴。”
她知道她的信息會一字不落地傳給嚴千遠的,她就不信了,嚴千遠不給哥哥面子。
前臺小姐心中笑了,她家總裁真是太厲害了,料事如神,知道要見陳海的人會想盡各種理由,于是提前給了她錦囊妙計。
前臺小姐依然低著頭,回答曾宸音:“赴宴呀,我可以給你通報給總裁的特助,但總裁和陳秘書去與不去,我就不曉得了,也請您諒解,我們總裁也是日理萬機的,飯局都是提前一個月預(yù)定的。”
曾宸音沒想到前臺小姐如此不識抬舉,這樣糊弄她。
“好了,不用你通報,我親自告訴他?!闭f完,她便走進了休息區(qū)守株待兔,今兒不把陳海等到誓不罷休,她要了杯咖啡,注意著大廳里的行人。
這時,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女出現(xiàn)在門口,她仔細一看,認出來了,她就是昨日和陳海在陽臺上的女人,這下有好戲看了,這位定是不省油的燈。
曾宸音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與前臺交流。
只見前臺小姐剛開始還笑臉相迎,可美女一說完話,前臺小姐馬上就面無表情了,氣得這位美女甩給前臺小姐一張臭臉,傲慢地走進了休息區(qū)。
曼妙兒一眼便看到了美得不可方物的曾宸音,心中暗驚:如此美貌的女人,難道也是來找嚴千遠的?她無形之中感到了對手的強大,那個假小子還未除掉,今兒又冒出一個,看來以后更要不遺余力地除花拔草了,她暗吸一口氣,氣勢絕對不能輸。
曾宸音巴不得曼妙兒馬上勾上嚴千遠,這樣,陳海就只能是哥哥的了。
“你好,我們見過的?!?/p>
曾宸音笑得深奧,落落大方地站起來與曼妙兒打招呼。
“我們見過?”曼妙兒在腦海中搜尋著曾宸音的影子,像她這樣美麗的女孩,她應(yīng)該印象深刻的,“或許吧,你是……”
曼妙兒擺出一種大明星應(yīng)有的氣質(zhì),她理所當然地把曾宸音當成了她的粉絲。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nèi)绾文芤姷絿狼нh?!痹芬艉敛谎陲椬约旱哪康?。
“什么?”曼妙兒眼神驚慌了一下,她看錯了,面前的美女不是自己的粉兒,但她馬上又優(yōu)雅起來,雙手輕握,放于小腹前,腰身直挺,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端起架子。
“你,來找千遠什么事?”曼妙兒的語氣就像是這兒的女主人,“正氣凜然”像防小三一樣,而且把“千遠”兩個字叫得親切自如。
這就是以守為攻吧,無形中,“戰(zhàn)斗”已打響。
曾宸音不與她較這個勁,其實她對嚴千遠的感情,昨日在場的人都一清二楚的,何必自欺欺人做得這么直白,太小家子氣。再說了,她曾宸音才不是為嚴千遠而來,不過,有她一直追著嚴千遠,陳海和嚴千遠之間定不會太順利,這也給哥哥爭取了時間,還真得感謝她。
她們之間不是敵人,曾宸音不希望她誤會。
“不,我來找陳海。”曾宸音明白如話地告訴她,她們之間雖然沒有共同的敵人,但可以互助的。
果然,曼妙兒放心了不少,剛剛像斗雞一樣的姿勢消散了,但仍很警惕:“你和陳海什么關(guān)系?閑著無聊,隨便問問,如有不便,你可以不說?!?/p>
少了一個勁敵,她可開心了。
“沒什么。我們是偶然認識的。”曾宸音可不傻,啥都往外說。
多疑的曼妙兒聽了曾宸音的話,知道她沒有說實話,而是在應(yīng)付自己,心中驚訝:這位該不是想借著陳海的名義來接近千遠的吧,剛剛還裝得無欲無求的,真比陳海女扮男裝還可惡。思極此,曼妙兒便收起了溫柔的笑容,目光深沉地看著曾宸音,小樣,還給老娘來欲擒故縱,可惜,你不還是照樣在這兒等著,可見,你的美也不是嚴千遠喜歡的類型。
曾宸音自然又感到了曼妙兒的敵意,要不怎么說女人最了解女人呢,一個小動作,小眼神,語氣的絲絲變化,她們都能猜透對方的心思,無怪乎人們常說“女人是天生的福爾摩斯”。
“你——”
曾宸音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真是無語,看來與她結(jié)成連盟是不可能了,她太多疑。
當兩個女人無話可說時,陸以墨匆匆來到休息區(qū),他禮貌性地對曾宸音點點頭,然后俯在曼妙兒耳邊說道:“大哥早就從地下車庫離開了,咱們走吧?!?/p>
“什么?”
曼妙兒聽了陸以墨的話后險些暈倒過去,好在陸以墨及時扶住了她。
曼妙兒心酸極了,嚴千遠如此嫌棄她,讓她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不行,陸以墨這塊木板還不能拆。”曼妙兒馬上想到。
她隨即笑容可掬地說:“看來大哥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那只有見了他之后再解釋了?!?/p>
她主動挽起陸以墨地胳膊,陪他一起出去,在經(jīng)過曾宸音身邊時還冷哼了一聲,因為她清楚如果自己沒戲,曾宸音也是妄想。
陸以墨看到曼妙兒主動了,又被她迷住了,看來自己還有希望,曼妙兒都挽他的胳膊了。
可憐的陸以墨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被稱“小諸葛”的他卻走不出這張情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