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進蟲子真是太可怕了,這次,嚴千遠的眼睛紅得厲害,弄不好還要上醫院。
遠辰在百度上搜索著,看哪家醫院的眼科最好。
嚴氏眼科。
這不就是大哥的醫院嗎?
她太多慮了,大哥不會這么傻。
遠辰趴在桌子上,左思右想一會兒,認為還是問個明白為好,于是,直起腰板,鼓起勇氣問道:“大哥,你眼里還有蟲子嗎,不然,我給你吹吹?”
來自老婆的關心,嚴千遠卻不敢坦然接受。
透過電腦屏,他看到了自己紅腫的雙眼。
哈,不看不知道,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會有這般模樣。
嚴千遠自知失態了,但又怕遠辰多疑,便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卻不敢正視遠辰。
遠辰驅動輪椅,來到嚴千遠身邊,嚴千遠很自覺地閉上眼睛。
心情復雜的嚴千遠聞著遠辰的氣息,激動的不知該怎么辦。
“大哥,你椅子太高,往下落一些!”
遠辰坐在輪椅上,根本就夠不著嚴千遠的眼睛。
嚴千遠閉著眼睛,壓抑著心情,把椅子調到遠辰需要的高度。
他頭枕椅背,雙拳緊握,手面上青筋凸起,咬著嘴唇,真怕自己情不能抑。
遠辰一心要為他吹出眼睛里的小蟲子,根本沒留意嚴千遠的異常。
“看看,眼睛紅成啥樣了,大哥,聽我的勸,以后出門一定要戴大一點的眼鏡,防風又防蟲,一舉兩得。”
遠辰原因歸結到眼鏡太小的緣故。
眼鏡如果會說話,定會反駁的。
遠辰邊說邊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撥開嚴千遠的右眼,認真地察看著,還不時地吹上兩口,吹得嚴千遠心里如陣陣春風拂過,溫煦甜美,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
“沒有蟲子呀,它是不是已經出來了?”
“你再仔細找找,它還在。”
嚴千遠可不想這么快就結束他們之間的親密。
倒霉人總能遇到倒霉事,這不,已接受了教訓的劉秘書雖然時時刻刻小心謹慎,卻依然能遇到讓她無法避免的事兒。
劉秘書抱著一疊資料來到Boss辦公室門口,心里納悶:總裁今兒怎么大門敞開?
她剛要抬手敲門,眼睛忽然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總裁辦公桌后面,陳海正和Boss……”
劉秘書頓時漲紅了臉,愣了兩秒:乖乖,好激情呀。總裁原來真是同性戀,怪不得對秘書工作一無所知的陳海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這可是天大的新聞,傳出去,她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她不敢聲張,上次的教訓記憶猶新,于是急忙不聲不響地退了回來。
“我沒看見,我什么也沒看見。”
劉秘書心中不停地自我遺忘,低著頭匆匆離開。
快到秘書處時,卻碰到了迎面而來的左特助。
“劉秘書,怎么又把文件搬回來了?”左特助問道。
“啊!”劉秘書被嚇到了,手中的文件撒了一地。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工作時不能開小差!”
左林一邊幫忙撿文件一邊批評她。
“噢,我,我剛剛好像少拿了一份,現在回去取。”劉秘書急中生智,可不能告訴左特助她看到的情景,絕不能讓懷疑成造成流言蜚語的第一傳播人,她還是很愛這份工作的。
“你,又被Boss批了,我說你怎么就不能工作認真些?”左特助板起臉教訓著她。
“我沒有進辦公室,Boss還沒看到文件。”這樣就更能證明她沒看到Boss的隱私了,“我還是快去找吧,別讓Boss催。”
劉秘書飛快地逃回她的辦公室。
“搞什么鬼,慌里慌張的。”
左特助丟給遠去的劉秘書一個驚異的眼神,徑直走向總裁辦公室,無一例外他和劉秘書一樣,也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媽呀,這,這怎么可能?左特助睜大眼睛,仔細地看,怎么不是,陳海正低頭……
左特助忙轉回身,心情復雜:劉秘書剛剛一定也看到了,好聰明呀,我更不能說了,可如果再被別人看到,自己又要為這些事兒忙活了。劉秘書能躲,我卻不能。左特助站在進入總裁辦公室的必經之路上,擋住了所有要見總裁的員工。
越怕什么,越來什么。員工好擋,可自己人卻不好擋。
正在左特助思量著要不要看看他們結束了沒有時,尹川洛大駕光臨了。
左特助忙迎上去,與他寒暄:“尹少,好久不見。”
尹川洛對他揮下手,就要進總裁辦公室。
左特助一把拽著他的左臂,說道:“尹少,好久不見,今兒咱們聊會兒,時間不長,就在這兒。”
好心的左林在為嚴千遠爭取時間。
“呵,左特,今兒興致挺高!”尹川洛見他不放手,也不強行,“好吧,聊什么呢?”
左特助輕噓一口氣,轉動眼珠,沒話找話地說道:“今兒,天氣很好。”
“嗯,不錯。”尹川洛應和著,“咱們就聊天氣嗎?”
左特助想了一下,高聲說道:“哈哈,怎會?尹少,你應該有女朋友了吧?”
左林著急得很,希望里面的Boss聽到他的聲音,馬上停下來,嚴千遠在兄弟們面前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尹川洛可是個人精,左林的小技倆瞞不住他,他但笑不語,想必大哥的辦公室里有秘密。
他一用力,推開左特助的手,疾步走進總裁辦公室:就算撞見了他不該看的,就算是那什么,那也是巧合,巧合不犯法。
“大哥,哎呀……媽呀!”尹川洛忙捂著眼。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種事情。
左林在門外小聲嘀咕:“該,誰讓你非要往里闖,真是佛欲度人人不度呀。”
“你來了,”遠辰抬起頭來,“大哥眼里進蟲子了,我找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找到,可能我戴著眼鏡的原因吧,看不到它,還是你來吧。”
遠辰一臉天真地對尹川洛說,并把輪椅搖開。
“啊……哈……蟲子!”尹川洛放心了,說實話,他還真擔心大哥由于受打擊太大,一時想不開,搞同性戀,“好,我來看看,無論多么小的蟲子,也逃不脫我的法眼。”
“好了,里面的蟲子出來了,我的眼睛好多了。”嚴千遠轉動椅子,背靠著他,拒絕他像拒絕瘟神一樣,語氣十分不爽。
破壞了他的好事,他怎么還能心平氣和,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