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遠辰的一番宏論,嚴千遠啼笑皆非,這哪里是兩個男人呀!
遠辰呀遠辰,你為何如此堅守你是男人的秘密呀?
但他沒有揭穿遠辰。
兄弟歸兄弟,幸運的是,他先曾宸光一步。
遠辰馬上否認:“大哥,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說過的,我和曾大哥之間清清白白的。你知道的,他有女朋友。哼,他才不像你……”
遠辰雖然在替自己和曾宸光洗白,曾宸光吧知道她是女人。
嚴千遠曉得這醋吃得有點不靠譜了,他承認自己小心眼兒了,怎么能那樣去想老曾呢。
他連忙認錯:“對不起嘛,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懷疑你了。剛剛也只是順嘴一說,我錯了,我錯了。”
他何時錯過,何時低聲下氣過,可當他對遠辰道歉時,心中卻是幸福的,美美噠。
老曾和遠辰之間的清白有助于他追妻的步伐。
“這還差不多,記住,以后不要再懷疑我和曾大哥了。”
遠辰重新坐好,像訓孩子似的訓嚴千遠。
“遵命……”嚴千遠笑呵呵地說道。
如果被他的兄弟們看到他這個慫樣,恐怕早笑掉大牙了。
藍天白云下,碧草如玉,林葉金黃,偶爾來一陣微涼的秋風,令人心曠神怡。
“嚴大哥——”不遠處的曼妙兒早就看見嚴千遠了,揚起雙臂,高聲喊道。
為了這次偶遇,她可是煞費苦心,時時注意著陸以墨的動靜,今兒,她也是尾隨陸以墨而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于見到嚴千遠了。
正開心開車的嚴千遠急踩剎車,一聽到曼妙兒的聲音,他就厭煩。
他根本就不看曼妙兒,而是看著遠辰問道:“你愿意幫我個忙嗎,幫我就是幫你大嫂。”
他怕她不答應,又把遠辰搬出來,他知道善良的遠辰會為“大嫂”盡全力的。
“怎么幫?只要是為了大嫂,我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遠辰果然又上套了,信誓旦旦地說道。
“看前面是誰?”嚴千遠不看,卻讓遠辰看,遠辰對曼妙兒的印象何止深刻,簡直刻骨銘心。
“那不是曼大明星嗎?”遠辰的心揪了起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哎呀,你千萬別看。”
她邊說還邊用手捂住嚴千遠的眼睛。
她剛剛定睛細看,曼妙兒穿得也太露骨了,超短裙短得不能再短了,一雙大長腿筆直地挺立著,直晃人的眼睛,上身就更露骨了,無法形容,這哪里是來打球的,分明是來勾引人的。
“你是不是看到了?”遠辰醋味十足,燃起一股無名之火,小嘴噘得那叫個高呀,完全是女朋友管男朋友招數(shù),此刻他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個男人。
“看到什么了?”嚴千遠反問,事實上,他真沒有看曼妙兒,一聽她的聲音就煩,哪還有心情看她。
“哦,沒什么,總之,男人不宜。”遠辰松開手,“說吧,讓我怎么幫你。”
“當我老婆!”
“你瘋了吧,大哥,開什么玩笑?”遠辰?jīng)]想到這個天大的笑話出自嚴千遠之口,“咱們都是男人,男人!”
“沒錯,是男人。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拒絕那些爛桃花,比如,前面那個。”嚴千遠指著曼妙兒說。
遠辰似乎明白了,嚴千遠走這一著棋,是為了永絕后患,不由又佩服起嚴千遠,為了大嫂,他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了。
她豎起大拇指說道:“大哥,你真高明。只是,如果傳出去,我的名聲倒無所謂,你真的也無所謂嗎?咱們可是云泥之別呀。”
“為了我老婆,我在所不惜。相信我老婆日后定會原諒我的。你說是不是?”
“嗯,既然大嫂失憶了,我今兒就幫助你,日后大嫂若不信你,我給你作證。好,為了大嫂,在所不惜,我也拼了。”
嚴千遠像喝了蜜一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吧唧在遠辰臉上又親了一口:“這是演給她看的,一會兒你可要主動親我一下,這樣勝似千言萬語的解釋,再者,做戲要做全套嘛!”
遠辰后悔得要命,剛剛怎么就沒想到這個步驟,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一千個不愿意也得演下去,細想一下,還好吧,只是吻吻他的臉,又沒吻他的嘴,吻臉和吻嘴還是有區(qū)別的。
“知道了。”她嗤了一下鼻子,后悔自己想得太少了。
曼妙兒見他們過來,更加努力地挺起胸脯,臉早已笑成一朵花兒。
“嚴大哥,好巧。我的車壞了,能載我一程嗎?”當嚴千遠的車停下來時,她故意彎下腰,只要嚴千遠扭過頭來看她,就能看到她的無限風光。哼,男人、男人對此無不繳槍投降,這是曼妙兒從拍戲中總結出的經(jīng)驗。
可嚴千遠一直注視著遠辰,一個眼神都不留給她,讓她更為懊惱的是,嚴千遠竟然對遠辰膩歪歪地,卑微地問:“老婆,你同意嗎?”
這不是赤裸裸地打她的臉嗎,可她怎能就此放棄,只要坐到嚴千遠的車上,她曼妙兒有的是方法讓嚴千遠看到她的美,天下哪有不吃腥的貓?
曼妙兒仍一臉笑意盎然,展視著自己最美的一面。
遠辰真是佩服曼妙兒的厚顏無恥,這么明顯地拒絕還充耳不聞,看來,必須她親自出馬,以斷曼妙兒的妄想了。
遠辰扭過頭朝嚴千遠的臉就親了上去,可嚴千遠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頭一低,正好吻住遠辰的唇。
遠辰像觸電一般,第一想法就是要“逃”,可嚴千遠的手早已托住了她的后腦勺,她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