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三皇子嚴肅地點點頭,神情非常堅定。
他不僅要見到金蝶谷主,還必須搶在別人前面說服金蝶谷主跟他走,否則,他夢寐以求的太子之位就會變成別人的了!
蕭綰不了解他的心思,不動聲色地微笑著又問:“那么,你是否隨身攜帶了老谷主贈送出去的信物、以及能代表自己身份的憑證來見谷主?”
“帶了!”三皇子就是因為之前手里沒有老谷主贈送出去的信物,才會拖到現(xiàn)在過來,馬上從懷里掏出一塊銀牌交給她檢查。
蕭綰拿著銀牌后,對光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塊銀牌不僅表面上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逢”字,且在“夂”部的那一個空隙里,還刻著一個只有她外祖父那樣的雕刻高手才能雕刻出來的、細小如蚊的“逢”字,立即意識到這信物是真的,仍把它還給三皇子,并笑著表示:“這的確是老谷主贈送出去的信物。現(xiàn)在,你可以把代表自己身份的憑證交給我了。”
“好。”三皇子慎重地從懷里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龍形玉佩,交給她檢查,并下意識不無自豪地朗聲提醒:“我姓周名靖軒,這塊龍形玉佩中間的‘軒’字就是代表我的身份。”
“哦……”你居然是周靖軒?你哥哥對你的評價很不好啊!蕭綰下意識饒有興味地瞥了他一眼。
這幾天,是由她的表哥軒轅皓負責(zé)盯著二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在金蝶谷里動靜。據(jù)軒轅皓說,二皇子、六皇子、八皇子聚在一起時,沒少提起“周靖軒”這名字。其中,六皇子、八皇子還好一點,不曾說什么壞話,二皇子就不一樣了,他既把“周靖軒”說成罪大惡極的人,還在神情中流露出了對“周靖軒”的刻骨仇恨呢!
她收回思緒,拿著龍形玉佩,認真觀察。
這塊龍形玉佩是用上等羊脂玉做成,顏色賽霜欺雪,沒帶一絲的瑕疵,觸手微溫,跟周國二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交給自己看過的龍形玉佩無論形狀還是質(zhì)地都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它正面刻了一個“軒”字,而他們那些龍形玉佩正面分別刻的是“昌”字、“隆”字、“顯”字。
她立即意識到他是貨真價實的周國三皇子周靖軒,恭敬地仍把它還給他,鄭重其事地提醒:“三皇子殿下,谷主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中,還得五天才可以出關(guān)。你可以先離開,過五天再來;也可以按照金蝶谷收留客人的規(guī)矩,直接住進谷主的家里等谷主。”
“是么?”三皇子目光不由明顯一亮。
周靖昌、周靖隆、周靖顯到金蝶谷的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本來,看他們遲遲沒有好的音訊傳回,他還有些訥悶,想不到,居然是因為這個緣故!
他心情大好,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笑意,愉快地表示:“小姑娘,我愿意按照金蝶谷收留客人的規(guī)矩,直接住進谷主的家里等谷主。你快告訴我,金碟谷收留客人都有哪些規(guī)矩吧!”
“行!”魚兒上鉤了!
蕭綰暗暗竊喜著,不動聲色地提醒:“我們金蝶谷收留客人只有一個規(guī)矩,就是客人在入住谷主家之前,必須預(yù)先交納被收留期限里的個人飲食、住宿費用。”
說到這里,她特意頓了頓,故作大方地慎重宣布:“為了表示對你剛剛送給我兩百兩銀子這種慷慨行為的感謝,接下來五天,你可以免費享用我們谷主家的普通飲食、住宿,如果需要更好的飲食、住宿,才得另外付錢。”
“哦?”還有這等好事?三皇子唇角微勾。
他不過是射了經(jīng)過金蝶谷的大雁,就被罰八百兩銀子,而蕭綰僅僅只拿了他多送的兩百兩銀子,就能讓他免費享用谷主家的普通飲食、住宿,這充分說明,金蝶谷谷主收取的飲食、住宿費必定很便宜的。
他不明就理,當(dāng)即興致勃勃地笑著吩咐她:“那好,小姑娘,我們現(xiàn)在就去谷主家吧!”
“嗯!”魚兒跑不掉了,再敲一筆的機會來了!
蕭綰腳步輕快地當(dāng)即帶他穿過設(shè)置在金蝶谷谷口附近的石陣,趕往銀杏林外三百米遠處的木樓。
木樓上,六皇子周靖隆與八皇子周靖顯正百無聊賴地斜倚在走廊的欄桿門口看風(fēng)景。
他們長相有五、六分相似,都生了兩道雁羽般的長眉,一雙狹長的睡鳳眼,兩片像女孩兒一般嬌美、秀麗的紅唇,只有鼻子的形狀顯得很不一樣,其中,周靖隆的鼻梁比較低,周靖顯的鼻翼比較狹。
當(dāng)蕭綰陪著三皇子周靖軒從銀杏林走出來以后,馬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互相對看一眼,都心照不宣地裝出一副無比驚喜的樣子,直接縱身從樓上躍下,迎向三皇子,異口同聲笑瞇瞇地沖他打招呼:“三皇兄,你可算是來了!”
“嗯,讓你們久等了!”讓你們失望了!
三皇子對他們的心思了如指掌,只是客套地回應(yīng)了他們一句,便好奇地問:“我聽說二皇兄早就到這里了,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嘿嘿,他是個會享受的,特意帶了一對美妾同行,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沉醉于溫柔鄉(xiāng)里,還沒有醒來!”六皇子捂嘴一笑,老實回答。
“哦……”原來如此!
真讓人惡心!
三皇子皺了皺眉,轉(zhuǎn)頭提醒蕭綰:“小姑娘,等下看客房時,我只看遠離二皇子客房的屋子!”
“行!”你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么!
蕭綰贊許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二皇子是典型的好*色*之徒,他那兩個美妾則是典型的蕩婦,大前天夜里,她因為不了解情況,把他們的客房恰好安排在外祖父義女云姨住的屋子隔壁,害得云姨聽了他們大半夜的高亢、嘹亮叫喚聲呢!
她撇撇嘴,打算帶三皇子繼續(xù)往前走。
一邊的八皇子突然沖她淺淺一笑,紅著臉低低地問:“少谷主,昨天上午那一局棋,我們還沒有下完,今天上午,你有沒有時間再跟我接著下?”
“時間倒是有,不過,你每一步思考的時間太長,走的速度太慢,害得我等待的時間比下棋的時間要多花數(shù)倍,實在是很沒勁呀!”蕭綰眨眨眼睛,老實告訴他:“我喜歡下快棋,等你什么時候下棋速度提上來了,我們再接著下吧!”
“好的。”八皇子目光一黯,苦惱地垂下頭,深感無力。
其實,他的棋藝挺好的,只不過,昨天上午下棋時,他發(fā)現(xiàn)蕭綰根本就不懂布局,為了哄她開心,才不得不認真思考,慢慢下,努力做到每一步都跟準(zhǔn)她的節(jié)奏,避免一不小心讓她輸給了自己。
與此同時,三皇子聽了他們的談話,暗暗在一邊驚訝不已。
他來金蝶谷之前得到的消息中顯示,作為谷主愛女的金蝶谷少谷主蕭綰性格非常溫和,人非常羞澀,而眼前的蕭綰身上哪有一丁點兒溫和、羞澀的影子?
他下意識認真地重新打量了蕭綰一番,好奇地問:“小姑娘,你真是谷主的女兒蕭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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