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簽約

什么？！歐德曼看著哈蒙德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頓時呆住了，難道這首歌還達(dá)不到自己的要求么？還好哈蒙德沒讓他等多久，他那古井不波的臉上終于綻放出笑容，一邊鼓掌一邊走到歐德曼跟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個棒小伙兒，這首歌實在是難以形容的出色，真慶幸鮑勃肯把你介紹給我！好了，來我的辦公室吧，我們好好談?wù)劊　?/p>

你大爺?shù)模铧c被你嚇尿了有木有！歐德曼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哈蒙德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摟著他的肩膀就往外走；迪倫聳聳肩，他對哈蒙德的老毛病早就習(xí)以為常了，招呼著米奇他們，“走吧，我們一起過去！約翰的辦公室可是有不少好東西！”

“來，嘗嘗吧！正宗的古巴貨！”，進(jìn)到哈蒙德的辦公室，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先從里面拿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然后把剩下的扔了過來。

嚯，現(xiàn)在古巴可是卡斯特羅的天下，能弄到正宗的古巴雪茄可不容易；說起來好像切格瓦拉就是今年在玻利維亞去世的，誰能想到在后來印著他頭像的T恤衫會出現(xiàn)在世界各地的搖滾音樂會上呢？歐德曼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豪情，或許用不了多久，自己樂隊的海報也會出現(xiàn)在世界各地吧！從盒子里拿出一支雪茄學(xué)著哈蒙德的樣子用雪茄剪剪好，再用長火柴烤好點燃，閉上眼睛深吸一口，然后把盒子遞給迪倫。

“咳咳咳咳！”，迪倫剛把盒子傳給雷德爾，歐德曼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前后兩世都沒怎么抽過煙的他被嗆到了。

“哈哈哈哈！”，哈蒙德再次大笑起來，他搖了搖手中的雪茄，“加里，沒有人給你說過抽雪茄向來都不把煙吸進(jìn)去么？來，我教教你怎么吸！”

米奇和杜威看起來也像是從沒有吸過的樣子，幾個人在哈蒙德的指導(dǎo)下總算學(xué)會了如何品味雪茄的香醇，這個小插曲讓辦公室的氣氛活躍起來；哈蒙德把腳架在辦公桌上，一邊吞云吐霧一邊和歐德曼說著單曲的事情，“這首歌完全沒有問題，如果不是路已經(jīng)下班了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簽約！明天一早你來這里找我，然后我?guī)闳ヒ娐罚绻樌脑捯恍瞧诰涂梢酝瓿蓡吻匿浿疲又覀儠I斷幾個電臺的夜間節(jié)目，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在Billboard上占據(jù)一個位置的！”

“哇喔！加里，這真是太棒了！”，古斯曼第一個跳出來，“記得到時候唱片出來了送我一張！我要拿給喬治看看，當(dāng)他看到唱片上你名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歐德曼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來這個和自己比賽的家伙了，聽到哈蒙德這么說他并不意外，怎么說都是列儂離開披頭士之后最出色的曲子，如果他沒有看中才奇怪呢；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就答應(yīng)，反而問出了和格若斯曼聊天時同樣的問題，“哈蒙德先生，明天會簽約么？如果簽約的話是簽我一個人還是我的樂隊？”

“呵呵！”，哈蒙德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和哥倫比亞談條件！如果是鮑勃的話，哪怕他現(xiàn)在說要去找一只交響樂團來給自己伴奏路也會同意的，不過你么...”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不過歐德曼已經(jīng)聽明白他的意思了，先是格若斯曼，然后是哈蒙德，一天之內(nèi)自己的樂隊兩次被鄙視，就算是泥人也會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二十來歲的青年；歐德曼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明天不用過來了！”

哈蒙德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歐德曼，仿佛在試探他是不是以退為進(jìn)；“好了，兄弟們，我們回格林威治去吧！”，歐德曼轉(zhuǎn)身招呼著樂隊的其他成員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著哈蒙德，伸出右手食指指著他的腦袋一字一句的說，“總有一天哥倫比亞會后悔的！”

“好了，加里！”，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迪倫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約翰只不過是闡述了一個事實罷了！畢竟你的樂隊人剛湊齊，連一次合練都沒有，出于商業(yè)的考慮和你的樂隊簽約風(fēng)險太大了！”

迪倫的話相對婉轉(zhuǎn)一些，也指出了這支樂隊目前最大的問題，再加上他最近一直對自己很照顧，倒是讓他一時不好直接離開了。哈蒙德也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從辦公桌上把自己的腳拿下來走到歐德曼身邊，“不錯！搖滾歌手就是要有這股激情！來吧，如果你不接受擔(dān)任簽約的話我這還有一個計劃你看怎么樣？”，說完拉著歐德曼坐到了沙發(fā)上。

“如果你不愿意簽署歌手合同的話，那么我們可以簽署單曲合同！”，哈蒙德開始給他詳細(xì)的解釋這兩種合同的差異，“...總之，這是一首很棒的歌曲，相信它會大賣的！哥倫比亞也愿意給你提供幫助，不過因為你只愿意簽署一張唱片的合同，那么哥倫比亞就不會花費更多的投入來為你做推廣！舉個例子吧，就好比我剛才說的電臺，如果你簽了歌手合同，那么考慮到你日后會為哥倫比亞帶來的利益，我們會在全美國乃至歐洲的電臺上買斷時間播放你的歌曲；單曲合同的話就沒有這么大的投入了，因為哥倫比亞只掙一張唱片的錢，那么電臺推廣的力度可能只限于紐約、洛杉磯、舊金山等幾個大城市！我這么說你明白么？”

“我明白！”，歐德曼點點頭，這樣一來自己成名的時間估計就要往后順延了，同時經(jīng)濟收入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不過這些對他來說并不重要，“那么簽署單曲合同的話，我可以在唱片上署樂隊的名字么？”

“當(dāng)然沒有問題，反正只是一張唱片！”，哈蒙德的嘴角露出值得玩味的笑容，好像對他這種看起來有些幼稚的堅持非常欣賞一樣！

“好吧，那就單曲合同吧！”，歐德曼想了想又補充道，“錄音的時候，伴奏我想用自己樂隊的成員。”

聽到這話哈蒙德皺起了眉頭，“加里！哥倫比亞可不是路邊的那些小音樂公司，他對唱片的質(zhì)量有很高的要求！”

這是害怕米奇他們的水平達(dá)不到了？歐德曼依舊堅持，“我相信他們能夠達(dá)到哥倫比亞的要求的！”

“固執(zhí)的家伙！”，哈蒙德嘟囔了一句，“好吧，我會和路商量下的，相信他會給你們一次機會，不過要是他們達(dá)不到要求，你就必須按照哥倫比亞的安排更換伴奏人員！”

“沒問題！”，米奇他們的能力完全沒有問題，歐德曼很干脆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好的！”，哈蒙德拍拍手，伸出右手和歐德曼緊緊的握了下，“明天帶上你的經(jīng)紀(jì)人來辦公室等我，現(xiàn)在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額，我沒有經(jīng)紀(jì)人！”，歐德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明天我也會來這里，就讓格若斯曼幫你看看合同吧！”，迪倫站出來幫他解決困擾，“不過他可不會免費幫你，你需要按照合同的金額為他支付費用！”

“謝謝你鮑勃！當(dāng)然沒有問題！”，歐德曼連忙起身致謝，又寒暄了幾句之后歐德曼帶著米奇等人告辭，下樓打了兩輛出租車回到格林威治的房子里；先帶著雷德爾和杜威在房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開始安排他們倆人的住宿，把古斯曼趕到米奇的房子里和他同住給他倆騰出一間臥室，天色太晚來不及買新的床，今晚只好委屈他們擠一擠了；不過對于四處流浪的樂手來說，這完全不是什么問題。

休息了一晚上，歐德曼一大早爬起來洗完澡好好的收拾了下自己，給古斯曼留了點錢安排他今天去幫杜威和雷德爾解決好住宿的問題之后，他獨自打車來到哈蒙德的辦公室，等了一會兒格若斯曼和哈蒙德有說有笑的走了進(jìn)來。坐下聊了幾句之后哈蒙德拿起電話說了兩句，放下電話就招呼他們出門，“走吧，路正好有時間！”

進(jìn)了路－萊維的房間，歐德曼發(fā)現(xiàn)這里和自己想象的大老板辦公室完全不一樣，房間里雜亂不堪——一箱箱樂譜摞得老高，不同樂手的錄音日期張貼在通告牌上，黑膠唱片和帖子白色標(biāo)簽的醋脂唱片擠在一塊，還有一些明星的海報，歐德曼認(rèn)出了納特－金－科爾和帕蒂－佩奇，幾臺落地式卡帶翻錄機，一張深褐色的木質(zhì)大辦公桌，桌上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光電話就有三臺。路顯得非常忙，一邊不停的拿起放下電話，一邊在電話的間隙和他們說幾句，“好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約翰看中的人從來沒出過問題，小伙子，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只肯簽單曲合同，不過既然約翰把你帶到我這里來就證明他有他的考慮！”

先是說了一堆套話然后又拿起電話說了幾句，沒過多久一個小妞兒抱著一堆紙張走了進(jìn)來，看樣子應(yīng)該是路－萊維的秘書，她把紙張放在路的桌子上就退了出去；路拿起來遞給歐德曼，“看看吧，這些東西格若斯曼見的多了，都是制式合同，有什么問題可以提出來，不過你最好不要有太多的修改！”

歐德曼拿過來草草的看了一遍，一份很簡單的分成合同，每張唱片會給他一定的分成，同時不同的數(shù)量有不同的分成標(biāo)準(zhǔn)，總之買的越多分成越高。和自己期待的差不多，遞給格若斯曼看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陷阱之后歐德曼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和“三種紅色”的樂隊名！

從辦公室出來，歐德曼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耶的大喊一聲！毫不理會街道兩邊詫異的眼光，自己的第一份合同就這么搞定了。剛發(fā)錯了，兩章一起發(f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