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石重新回到陳牧腦門里自我封印起來,以備下一次的危險。
今天與單令打了一架,閻石這具分身的實力已經跌落至結晶后期,估計再打幾架就要沒了……
陳牧倒不是心疼,只是覺得師尊這具分身跌了境,就不再那么有用,有些可惜。
陳牧微微坐在一葉輕舟上,將一葉輕舟停留在一處茂密樹林之間,沒再前進。
身旁沐云瑤與南馨馨都昏了過去,三人小隊的兩位主力軍都喪失了戰斗力,此時再貿然出發就有些顯得不那么理智。
萬一路上再出現什么危機,那僅憑陳牧一人,肯定是招架不過來的。
暗影宗這次派出了金丹境的單令,肯定是抱著下死手的決心。
他們肯定想不到單令居然會被反殺,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必再擔心暗影宗再派追兵前來襲擊。
所以目前最安全的,就是原地待命,等待兩位仙子醒來。
而陳牧此時也沒閑著,他微微替兩位仙子抹了藥,包扎了傷口。
南馨馨的體傷最為嚴重,腦袋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看的陳牧打心底里的難受。
沐云瑤也是受傷嚴重,不過更多地是神識受損,需要慢慢養神
做完這些,陳牧打開系統,繼續開始看起了《劍書殘頁壹》。
由于只看了7%,所以他的血劍決只學到了皮毛,就剛剛那兩劍來說,氣血之力浪費的非常嚴重不談,實力還發揮不到一半。
這是陳牧很不滿意的。
整本《劍書殘頁壹》大概就是以血劍決為主,然后以各種劍招雜式為輔。
其實他本想去看一下《金剛不壞決壹》,但由于沐云瑤沒醒,他切換不到實體狀態。
《金剛不壞決》與《劍書殘頁》不同,需要實打實的一招一式的練,認真感受著體膚寸寸變化。
現在沒有身子的他,自然無法練習。
陳牧呼了口氣,打坐而起,認真看起了《劍書殘頁壹》。
春生在身旁一劍一劍的劈砍,練習著《劍書殘頁壹》中的一招一式
……
……
一個大大的酒葫蘆上,長孫玄雅坐在前半段葫蘆上,正無聊的翻著民間的古典小說,身后長孫無極站在后半段葫蘆上,雙手負在身后,閉眼吐納,仿佛是田野里的稻草人一般。
他突然睜開眼,細細聞了下,道:“前方似乎有金丹境交戰的氣息……”
長孫玄雅合上書本,她也看向那邊,內心暗道:“還有那股熟悉的氣息……”
當然,這股氣息,只有她感受的到。
例如父親昨晚就沒發現那股熟悉的氣息。
“要不我們繞道而行?”長孫無極提議道。
長孫玄雅搖了搖頭:“我想去看看。”
那股熟悉的氣息……她這次一定要一探究竟。
長孫無極微微一愣,這娃子又要去湊熱鬧?
你忘了你昨夜里在酒樓湊熱鬧,然后引火上身了?
長孫無極顯然是不會同意的,他嚴肅道:“萬一過去仍然在交戰,你不小心突破了咋辦?”
一旦突破,那聚天城的修真者初級比武大會的資格就沒了!
“放心吧,這不是有你的銅錢串么。”長孫玄雅露出了腰間系著的銅錢串。
“不行就是不行,必須繞道。”
長孫無極拒絕道,在這種事情上,他就不會顯得那么寵自家女兒。
長孫玄雅蹙了蹙眉,那股與她相同的氣息隨著距離越發離近,顯得也是越發濃郁。
昨晚已經錯過一次,若這次再繞道,那以后還會再見到么……
她一直都不認為自己的不死神木是唯一靈根,這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
她很早就把這種感覺告訴過父親,但父親不相信,好友也不相信。
她們都堅定的認為,自己的不死神木就是唯一靈根。
那既然現在有證據可以證明她的觀點是對的,那她就一定要去看看。
若那熟悉的氣息只是自己的錯覺,好歹也能得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不行。
長孫玄雅下定決心,她一定要過去看看,隨著這股氣息越發濃烈,她就越發不相信她的不死神木是唯一靈根。
一定有人的靈根與她是相同的!
她明白父親是為了她好,但這一次……她只能任性一下。
她取下腰間銅錢串,伸到葫蘆邊,松開三根手指,只用大拇指與食指輕輕夾住系著銅錢串的紅繩。
長孫玄雅冷漠道:“好啊,繞道也可以,那這串銅錢或許可以丟了吧?”
“……”
父女倆雙目直視,二人之間的眼神仿佛碰撞出了電火花。
長孫無極滿頭黑線,這娃子,太不懂事了!
長孫玄雅咬住嘴唇:“那我再說明白些,若繞道,那我立即就突破!”
而這,就是長孫無極的軟肋。
中年父親嘆息一聲,道:“……真是拗不過你。”
他駕馭著酒葫蘆,朝著那交戰之地前進。
長孫玄雅臉色沒有勝利的微笑,只是默默重新將銅錢串系回腰間。
“對不起了父親……這次請讓我任性一下吧……”長孫玄雅內心默默暗道。
十幾分鐘過去,二人抵達這處交戰之處。
長孫無極看向地上翻倒的樹木,又嗅了嗅空中的氣息,道:“交戰不久……應該是雙方同歸于盡了。”
長孫玄雅蹙了蹙眉,同歸于盡……
是那位死了嗎?
與她相同的氣息在此處濃濃郁到了極點,而父親不會說錯話。
與自己有著相同氣息的那位,死了嗎……
長孫玄雅有些惋惜,那熟悉的氣息到這就真的戛然而止。
現在就算自己的靈根不是唯一靈根,若那位死去,那不是也得是了……
“嗯?”
此時,長孫無極又愣了愣,他細細的感受著空氣中的分分毫毫的殘留氣息,疑惑道:“怎么還有兩位結晶的氣息……”
不是很濃郁,但細細感受還是能夠發現。
“氣息在那邊不遠,”他望向不遠處的茂盛林間,問道:“要過去看看嗎?”
長孫玄雅搖了搖頭,既然那位有著相同氣息的修真者死了,那也沒必要了。
長孫無極看著長孫玄雅失落無比,微微一愣。
他也不是瞎子,自家女兒今日如此反常,這背后是有什么在瞞著自己么?
“你是在找什么東西?”長孫無極蹲下來看向失落的女兒,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