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帶著眾人在普陀寺住了七天,才開始收拾動身會京都。陸天香這幾日不光擔心自己的境況,也讓乳母去打聽紫英的未來夫婿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好在風評還不錯,應該不差。若是紫英在陸府過得不好,陸天香則會考慮讓方九帶人搶了紫英,花點錢,更名換姓,不枉主仆一場。
“母親,這次把紫英帶走了,香姐兒身邊可是缺人的,正好我身邊有兩個**好的丫鬟秋霜,秋雨,留在這里伺候香姐兒?”戚氏看到陸天香雖然在普陀寺吃齋念佛,只是清苦一些,但沒有受罪,這才恍然大悟,這些年怎么忘記了陸天香,得找機會治治這個掃把星。
戚氏的心思,路人皆知,既然戚氏這么說,就算不同意,她也會留人的。何不順水推舟,若香姐兒連兩個丫鬟都對付不了,就算回府里,也會著了戚氏的道兒。
“嗯!”陸老夫人頷首,算是答應了。陸老夫人對陸天香更多的是考驗,將來為陸家出分力,換來更多的利益,而不是用陸家的兒女為戚家鋪路,想都不要想。
臨走之前,陸天香親自送陸老夫人,道:“祖母,一路順風。”
陸老夫人摸摸陸天香的小腦袋,道:“香姐兒,別怕,耐心點!”說完就上了馬車,轱轆的聲音漸遠,陸天香還在回味祖母的話,
紫英上前,給陸天香磕了頭,道:“大小姐保重,奴婢在陸府等著您。”大小姐早晚要回陸府的,她這次回去,就是為了給大小姐探路,絕不能像現在這樣像個睜眼瞎似的。
“一切小心,受委屈了,給我捎信。”陸天香趕緊扶起紫英,輕聲道,趁手又塞了幾張銀票,“藏好了,不弄丟了,也別讓別人知道的。”
“謝大小姐。”紫英攥緊荷包,加上她自己的銀子,儼然一個小富婆了。
“大小姐,老夫人這是何意?”紫玉問道,回來之后,終于忍不住,才好奇問道。
陸天香指指秋霜和秋雨,道:“讓我們別怕她們,反正她們也打不過你。對了,我們賺錢的事情,一個字兒都不能透漏。”
“知道了大小姐!”紫玉應下。
秋霜和秋雨收拾東西,便搬著個凳子坐在各自的門口。紫玉和劉德旺家的燒火做飯,剛把飯菜端到桌上,秋霜和秋雨直接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吃飯。
紫玉皺眉,不動聲色,一手拎著一個,扔到門外道:“大小姐還沒吃呢,你們倒是先吃了,你們是跟哪家的學的規矩?”
等屁股上的疼痛傳過來,秋霜和秋雨才意識到被人家摔了仰面朝天,掙扎著要站起來,道:“大膽,我們可是夫人派來的。”
紫玉不屑道:“我還是老夫人派來的呢,都不能和大小姐同桌吃飯,奴婢就是奴婢,相當主子,去找你們的大老爺。”
做丫鬟的翻身想做主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爬男主子的床,成為姨娘。
秋霜和秋雨見紫玉強硬,也不敢多嘴了,這夫人前腳走,她們就辦砸了差事,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紫玉姐姐,對不住了,剛才我們做的不對,只不過我們去哪里吃啊?”秋霜臉皮厚,一招,就換另一招。
紫玉指指廚房道:“廚房在那里,自己做去,難道還想讓大小姐做給你們吃不成?”
紫玉轉身進去,和劉德旺家的坐在小桌上吃飯,根本不理秋霜和秋雨。要說這兩人是戚氏身邊的二等丫鬟,可也沒下廚房,對于做飯可不在行。可人家都會所了,也不能死皮賴臉去吃,只好去廚房做飯。
幾次三番,在紫玉的暴力鎮壓之下,秋霜和秋雨老實了,送出去的信,也被陸天香讓方九等人給截下來了。
陸天香把信件往桌上一扔,道:“我沒有打你,罵你們,你們倒好,居然開始寫信告狀?”
秋霜和秋雨傻眼了,偷偷送信,也能被大小姐抓到了,可見大小姐一定有他們所不知道的依仗。
紫玉拿了一個小瓶子,捏著秋霜的嘴巴,塞了一個藥丸,秋雨要往外跑,被劉德旺家的攔住了。
“跑什么跑,我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吃了吧。”秋雨也被硬生生地喂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泛著惡臭。
“你······你給我們吃了什么?”秋霜干嘔,但什么也吐不出來。
“吃什么?”紫玉冷笑,“當然是上好的補藥,要是你們不聽話,那就等著沒有解藥穿腸而死吧。反正普陀寺的后山樹木茂盛,扔兩個死人進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秋雨嚇傻了,府里不是沒有下毒的腌臜事情,可從來沒講過當著面直接喂毒。
“害怕了吧?”紫玉冷笑,“若是你們老實,或許會給你們解藥。”
秋霜和秋雨覺得身上癢癢,腸胃里非常難受,連忙跪下道:“求求你了,奴婢一定老實聽話。”
“那好吧,看你們可憐。我就給你半粒解藥,若是你們聽話,半年之后再給你們半粒。”紫玉拿出一顆解藥,一分為二。
秋霜和秋雨連忙吃下去,那股清涼的感覺順著喉嚨往下,那股燒心的感覺逐漸消失,兩人才微微放心,連忙跪下,道:“大小姐媳婦,奴婢們絕不敢多嘴,再也不告狀了。”
陸天香在這才睜開眼睛,道:“你們老實服侍我,我也不會虧待你們,這是十兩銀子,你們拿去,明日跟著乳母去下面雙喜鎮子上耍耍。”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是收服下人慣用的法子。
秋霜和秋雨相視一看,其實跟著大小姐,或許并不是件壞事兒,說道:“謝謝大小姐賞賜!”
陸天香擺擺手,讓兩人下去。
“大小姐,這樣行嗎?”紫玉小聲問道,“萬一······”
“她們之前也只不過是狐假虎威吧,去問問這兩人在府里還有什么人。”陸天香交代,“只要她們聽話,不要吝惜,給她們一點好處。”